,但给人很舒服的感觉,没有距离感的那种舒服,跟谁都能交上两句的那种,他温和笑笑:“是这样,我刚转学过来,有些事不太明白,能麻烦你帮忙么?”
陆然指指前排的班长:“生活上的事可以找班长,学习的话学委可以帮到你,第二排靠窗的位置就是。还有事么?”
李铭脸色僵了一下,随后恢复温和的笑容:“谢谢,我觉得你很眼熟,很像我一个发小,以后有事我可以找你么?”
陆然拧起眉,他不愿意跟陌生人交往,事实上除了宿舍几个人,加上一个段傲天,他跟谁的关系都保持在不远不近平淡如水的安全距离。
但又不好直接拒绝,这时,李铭突然被一股大力拽开,电光火石间,加上李铭没防备,踉跄几步撞翻了旁边的桌子,引得同学们惊呼,李铭眼镜歪了,看起来有些狼狈,苍白的脸上闪过狼狈和莫名其妙。
陆然看向猝然出手的段傲天,只见他眉眼凛冽尖锐,右手紧握成拳,像一只被激怒的猎豹,他指着倒在地上的李铭,语气冰冷:“离他远点。”
李铭狼狈尴尬,面上一阵红一阵子紫,勉强笑道:“同学,我哪里得罪你了?”
有同学去办公室找老师,老周匆忙赶来就看见满地狼藉翻倒的桌椅,教室打架性质恶劣,老周气的不行,指了指:“段傲天、陆然、李铭,你们来我办公室!其他同学,赶紧收拾准备上课。”
办公室里,老周:“谁先动的手?”
段傲天目光游散,心不在焉的样子:“是我。”
老周叹口气:“李铭你哪里受伤了?先去医务室包扎,这件事回来再说。”
李铭:“我没事,老师,就是有点淤青,过几天就好。”
老周把目光移向陆然:“陆然,你说说,怎么回事?”
陆然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这时,李铭插话道:“同学,我哪里得罪过你么?”
段傲天猛然把脸转过来,目光犀利冰冷,几分嫌恶,冷冷的瞪视李铭半晌,转开了视线,一句话也没说。
陆然:“老师,我相信这件事是个意外,没有原因,段傲天不会无缘无故发脾气。”陆然这种乖学生在老师心中信誉一向不错。
老周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段傲天,你跟李铭道个歉,李铭如果接受,这件事就翻篇,不然,我通知你们家长来一趟。”
段傲天冷笑:“我给他道歉?做梦!”
饶是老周老好人的脾气见他这么桀骜不驯,也怒了:“好,你脾气硬,我管不了你,让你父母过来一趟。”
李铭突然出声道:“老师,不用道歉了,就像陆同学说的,只是个意外,同学间说开了就好,不用找家长。”
临近考试,班主任也不想给其他同学增加压力,当事人这么说,于是同意了,三人离开办公室,陆然走在最后面,突然停住脚步,李铭回头:“不回教室么?”
陆然说:“我跟段傲天还有事,你先回去吧。”
李铭意味深长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滑过,唇角露笑:“好。”
陆然拉着段傲天走到没人的楼梯间,问他:“你认识他?”
段傲天没有表情,语气里的嫌恶清晰可辨:“不认识。”
陆然抿唇,沉默一会儿,再度开口:“你有没有事想跟我说?”
段傲天转过身,不看他,态度冷淡:“没有。”
陆然低头,眼中划过失望,被他很好的掩饰住:“你想说的时候可以找我。”
段傲天没给陆然继续往下说的机会,转身往门口走:“没事了吧?我先走了。”背影有种抗拒的冷漠。
陆然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直到预备铃声响起才离开。
回到教室,旁边的位置空着,段傲天没回来上课,陆然长长的睫毛低垂,把水杯放好,翻开书,集中Jing力听课。
直到第四节课,段傲天依然没回来,下午放学时,连神经大条的周睿都觉出不对劲了,问陆然:“段哥一天都没来上课,老周在办公室到底跟你们说什么了?”
陆然看他一眼:“段哥?你什么时候跟他这么熟了?”段傲天刚搬进宿舍时,周睿的怂样记忆犹新。
周睿一脸坦荡,不虚不慌:“他帮我搞到限量AJ的时候就有这么熟了,甚至还能更熟,你信不信?”不远的将来,周睿回想自己疯狂立flag的日子恨不得回到过去抽死自己这个蠢货,他是不可能比陆然更熟了,这辈子都不可能。
周睿:“到底怎么回事啊?”用下巴点点前排的李铭,“新来的转校生看起来文质彬彬,但感觉挺心机的,咱段哥不能中套了吧,一来就杠上,两人不像不认识的样子。”
陆然打断他:“闭嘴吧,心机周,吃饭去。”
下了晚自习,周睿跟陆然商量去小食堂吃夜宵,陆然把桌面收拾好,说:“我有事,找齐浩陪你夜宵。”说完,转身迈出教室。
周睿在后面喊:“你去哪儿啊?带我一个呗。”
北方的冬天干冷,呼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