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凑到他跟前小声道:“她唱曲儿可好听了。”
宁宴初看了场中素手谈琵琶的美人一眼,微微蹙了蹙眉。
“写水牌走笔青苍,按捺一段铿锵。何惧他金戈铁马,自有水袖来挡。”
婉转悠扬的歌声绕梁不绝,祁钰摇头打着拍子,嘴里不时还哼哼几句。
伏贺也斟着小酒和狐朋狗友们喝了起来,只有宁宴初一动不动,漫不经心的撑着下颔,目光不知落在何处。
伏贺喝的兴起,渐渐不满足小杯斟酒,嚷着要让人拿大碗来喝。
祁钰看见了连忙制止他,朝那几个人道:“你们可不能让他喝醉。”
“为何?难道其中有什么缘由不曾?”
祁钰一脸高深莫测:“反正别让他喝醉,不然我们都撒不了手。”
不过这时已经为时已晚,伏贺此时已经脸色chao红,双眼迷茫没有焦点,上下眼皮耸拉着,似是昏昏欲睡。
宁宴初察觉到了他的一样,微微蹙眉,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看他没有反应,这才起身要将他扶起来。
祁钰见状连忙来到他面前,惶然道:“别碰他,千万别让他醒过来。”
宁宴初眉头皱的更紧了,看祁钰脸色如临大敌,不像是玩笑,这才微微放开手,淡声道:“我去找厨房熬点醒酒汤过来。”
宁宴初转身刚走,祁钰这才长舒一口气,看了一眼呆呆的伏贺,轻手轻脚的就要后退几步,生怕吵醒他。
“唔.....”
听到伏贺忽然发声,祁钰顿时浑身一僵,抬头便看见伏贺正直直的盯着自己,吓得背上冷汗直冒。
伏贺盯了半天,祁钰也不敢动弹,正急的不知如何是好时,忽然伏贺歪了歪头,露出了个傻笑,然后猛的朝祁钰扑过去。
祁钰立刻惨叫一声,然后开始躲闪,一边捂住自己的嘴,一边欲哭无泪叫道:“哪个gui孙灌他酒的,他醉了后要亲人的!”
两人一个追一个躲,雅室内顿时乱做了一团。
正吵闹不堪时,雕花木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只见宁宴初手里端着醒酒汤,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沉默的看着室内混乱的一幕。
伏贺他正压在祁钰身上,脸上带着仿佛逼迫黄花闺女就范的狞笑,而祁钰正严严实实的捂着自己的脸,义正严辞:“别想毁我的清白。”
瓷碗摔碎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然后咕噜咕噜的打开个转,滚在伏贺脚边。
伏贺终于住了手,迷惘的抬起眼,便看见一个熟悉的人站在门口,神色冰冷的看着自己。
“不好意思,刚才手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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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攻为什么讨厌受醉酒的原因了233333,必须得看住不看住就要出事。
另外很快应该就能写到鹤宝的死因了~大家可以猜猜他是怎么“死”的。
第三十二把剑
当天晚上伏贺醉的浑浑噩噩的回去,不仅被他的爹数落了一番, 而且第二日去国子监还在夫子那领了罚。
因为宁宴初他给夫子告了密这件事, 伏贺心怀芥蒂了好久,不过在这之后伏贺因为被夫子盯的严, 也不敢再频繁去风月勾栏之所。
年关将至之时, 当今圣上在宫中宴请朝臣权贵子弟,伏贺自然也在其中, 而他的娘德善长公主特意从月素山赶了回来,她每年都会有一段时间带上小女儿在山上寺庙礼佛, 之所以不带伏贺,是因为他是男客,不便长住尼姑庵。
宫中盛宴上出席权贵众多, 伏贺看见了不少国子监的熟面孔, 祁钰也在对面摇着折扇朝他点头示意。
伏贺心中一动,在人群中搜寻另一个人的身影, 果然在不远伏发现了他。
宁宴初跟着自己的父亲老侯爷一前一后落了座, 拢了拢袖袍,微微抬头,便对上了伏贺的视线。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伏贺微怔, 随即又想起了自己的正在和他冷战,连忙哼了一声,然后别过眼去。
宁宴初见状眉稍微挑, 神情意味不明。
“锦思, 你在看什么?”
伏贺的娘亲坐在他的身边, 只见她一袭牡丹繁华抹胸百水裙,外罩烟薄雪纱,保养得当的脸上完全看不出已年过四十,仪态雍容华贵。
伏贺听见自己的娘亲发话,连忙道:“没什么。”
德善公主微微一笑:“看你这目不转睛的模样,莫非是看上哪家的小姐?若是锦思有心上人,为娘自会替你出面。”
伏贺闻言涨红了脸:“没有的事,娘你就爱打趣我,”
德善公主爱怜的抚上他的脸颊,“三个孩子中你最让我担心,你爹想送你上战场建功立业,我却只想你余生平平安安的过火。”
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眉眼之间笼罩着淡淡的忧愁,轻声叹了口气,低不可闻道:“如今这局面....”
她与当今圣上本就不是一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