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转过去,伏贺连忙摸了摸嘴角,脸上呆滞了几秒,随即反应过来,怒气冲冲的瞪着他:“你骗我!”
胥怀舟此时已经转身离开,步履从容的朝厅里走去。
伏贺一看连忙跟上,一边数落着他的罪行,一边紧攥着他的衣袖不放手。
半月掩在层层叠叠的云障之后,清冷月光倾泻而下照在甲板之上,将两道身影勾勒的真真切切。
一前一后两道影子紧挨在一起,仿佛亲密无间,
***
参加完酒会之后,伏贺便被丰哥催促着回到剧组,他先回酒店休整片刻,然后才动身去剧组。
到了剧组却发现似乎少了个人,一问才知道原来江岩给导演请了病假,还是叶梓给伏贺讲了事情缘由。
“你不知道吗?他那个金主和他分手了,这几天把自己锁在屋里门都不出的,对外说是生病的。”
叶梓说这话时脸色有些不好,对于一向敬业吃苦的她来说,完全不能理解因为个人情感影响工作的人。
伏贺怔了怔,“那落下来的进度怎么办?”
叶梓无奈的摇了摇头:“你没看见王导气的跳脚吗?现在只好调一下拍摄安排,让后面的先顶上。”
伏贺点点头,也没太在意这回事。
叶梓却看了他半晌,然后忽然凑到他跟前,压低声音道:“不过说回来,你当真不知道缘由吗?”
伏贺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叶梓笑了笑,“你和宋总....”话虽只说了一半,但是背后的意思却让人浮想联翩。
伏贺这才记起还有这一茬,宋玺斯似乎是说过要让他接班的,但他当场就回绝了,之后除了去他别墅那次,也就没怎么联系。
听到叶梓这样说,他自然立马否认了。
叶梓似乎松了口大气,“我就说嘛,不然那....”她说的一半,像是察觉到自己的失言般,猛的止住了话头,下意识的朝某个方向望去。
伏贺疑惑的想要跟着她的视线转过头,却忽然被叶梓猛的揽住了肩膀,然后飞快道:“等会我们要演对手戏,要不我们先对对戏。”
这招果然有用,伏贺听见要和叶梓对戏,果然开始紧张起来,耳根处不自觉的染上绯红。
“这....这么突然啊,我还没有准备好。”
叶梓笑了笑,看着他这幅手足无措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想捏捏他白嫩的脸蛋,但是本能的察觉到异样,动作一僵,视线投在不远处。
果然。
她只好收手笑了笑,看着无知无觉的伏贺,心里暗自感慨,竟然能够让那样冷淡的人开窍,想到这里,她不由对伏贺肃然起敬。
不远处的胥怀舟淡淡收回视线,然后垂眸落回面前的棋局上,漫不经心的用白子叩了叩棋盘。
别的演员在片场的娱乐方式一般都是玩手机刷微博,而胥怀舟一般是看书下棋,活得像与时代脱节,不过他的经纪人李严也是个棋迷,就算胥怀舟不下棋,他也会主动哀求着陪自己下。
比如说现在。
李严自以为找到了突破口,信心满满的落下棋子,一抬头却看见胥怀舟的表情,微微一怔,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怎么心情不好?”
胥怀舟一边抬眸看了他一眼,一边稳稳的落下一子,彻底的把黑子的棋路堵死。
“你话很多。”
李严看了一眼自己俨如困兽的黑子,嘴角一抽:“你能不能大气一点。”
胥怀舟一脸气定神闲:“不能。”
看着自家经纪人吃瘪的表情,胥怀舟这才觉得方才的烦躁减弱了一些,心满意足的将黑子收到棋罐之中。
心情不好的时候,下棋果然有用。
第二十把剑
伏贺刚拍完戏走到酒店门口的时候,兜里的手机便响起来了,他本以为是年哥和他打的,结果接起来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
“你是谁?”
那边低低的笑了一声,“你猜猜。”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伏贺在心中翻了个白眼,但还是没有忘记丰哥交给他的规矩,叫道:“宋总。”
宋玺斯戏谑笑道:“还叫宋总呢,我们也算是朋友了吧,你叫我名字就行。“
伏贺对他的来意有些感兴趣,“找我什么事?”
宋玺斯顿了几秒,然后笑道:“我有事想找你帮忙,你先听我说。”
原来这回他找伏贺为的是自己的朋友的事,大概是从半个月前开始,他朋友的女友便一直噩梦缠身,说是经常半夜看见床头有黑影,再加上最近事事不顺,他的朋友便怀疑是被脏东西给缠上了。
宋玺斯想到伏贺的手段,这才想找他帮忙。
伏贺听到这里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眉目,他挠了挠脑袋,“这我只能先帮你看看。”
宋玺斯来找他的事,他并没有给胥怀舟说,因为他也并没有下定决心要不要帮忙,只是打算先去看看再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