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对我的态度很有问题吗。”
余棠一时间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不太明所以地眨了几下眼。
真不知道。
段汀栖对她的懵逼有点诧异,脑中自顾自地咂摸了一会儿在酒庄骤然倒塌前、余棠那个没开头没落款的吻后,忽然又掴了她一巴掌:“混蛋玩意儿,嘴上没个招呼,原来心里也没点儿成算,一天没给名给分的,想起来的时候就忽然占我便宜地亲一口,你干吗呢?”
余棠接水的手顿了下来,背对她很诡异地静默了一秒,“怎么才算给名给分?”
“……”段汀栖顿时觉着自己难道漏掉了什么余棠的心路历程或者含蓄表白,一时也惊疑地没吭声。
余棠:“……”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猝不及防就像龙卷风。
☆、大言不惭
两个人因为某种意识交流的不对等,无比尴尬枯站地诡异对视了一会儿,感觉空气都稀薄了。
片刻后——
“我以为……”
“你到底……”
同时开口又同时闭嘴……更静了。
两秒钟后,段汀栖佯装不大高兴地样子一勾余棠衣领:“以为什么,说。”
余棠一言难尽地趔趄了一下,瞧着段汀栖的表情,边观察边说:“我以为你一直都比较会拿捏我的心思,所以有些话不用说都能知道。而且你到昨天为止都没嫌我是个麻烦Jing,我当然……还能有什么挑挑拣拣和矫揉造作的。”
段总闻弦音知雅意,不可思议地端详了余棠两眼后,忽然抬手往她额头上轻轻一拍,“宝贝儿,你是认真的吗,那些从我八岁起就抱着花儿想跟我吃顿饭的人都没这么大言不惭,你可别闹了。”
余棠:“……”
“而且这怎么看怎么像是我把你逼迫和黏巴来的,你一点真心都没付出,不行。”
余棠:“……”
她似乎终于捉摸出几分两人的意识交流到底哪里不对等——按照马斯诺原理,余棠一直还逗留在落后的生理需求和安全需求,段总则是早都跨越到了“尊重需求”的层面。
可能八岁就连尊重需求都跨了。
段汀栖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边说着这样的话边往卸力余棠怀里一抱,“少来,我不接受你这么草率的,会让我觉着你只是看上了我的脸,而不是我的人……有些困了,我眯会儿行吗。”
“……”哪是有些困了,余棠这才意识到怀里的人实在是累得困厉害了,刚才端杯子喝水的手都不太稳。
她顿时抬手搂了搂。
段总眼见沾着余棠的肩膀,气息就睡平了,但估计还是不甘心,隔了两秒后,闭着眼睛略带挖苦地抱怨:“我说,难道你们家的家风喜欢一个人都这么草率吗,还让对方自己感受的……我们家可不这样儿,在我们家里,连口头占便宜都是要表白过才能行的,更别说光明正大的想亲一口就亲一口——我给你一顿觉的时间再反思一下。”
……
余棠一低头,发现段总每一根要弯不翘的睫毛都好像在抗议着“我不满意”。她忽然笑了起来,低头把毛茸茸的脑袋摸了摸,小声问:“你想直接回家里睡还是先回病房将就一下?”
段汀栖鼻子贴在她脖子上哼哼唧唧的:“就咱俩儿现在这副脸上黑灰还没擦干净的样子,回去老头儿还当我们去哪里连夜挖煤,偷偷挣钱了。”
余棠笑着弯腰,抱起她回了病房的床上。
除了她们住的地方,医院别处还是乱哄哄的,天刚亮,各种噪音源伸个懒腰后响成了一团。
孟羡舒在宋端被推入ICU后就也回病房躺着了,苏永焱也没什么大碍,就是被勒了半死还吸入了大量的烟尘,祁连冰敷了一晚的胳膊也好多了,就是因为爱学习,眼袋上还挂着两个黑眼圈儿。
“自来卷暂时抢救过来了,还在病房没法儿审,昨晚上的那些帮众也都抓住了,没有跑掉的。”吴越大概是一肚子事儿实在扛不住了,再次跑回了医院跟江鲤念经:“但是我们从旁边倒塌的望风楼里挖出了一具男尸,应该就是马迪。”
江鲤伸长了腿坐在医院过道的塑料椅上,闻言没搭话也没吭声,丝毫回应都没奉送。
吴越:“……宋端几个人都还好吧?”
“很好,非常。”江鲤瞥他一眼,“不过吴警官,我不太好,也非常,我困得慌,看见我眼睑上的透晶金粉眼影了吗?亮不亮?很亮吧,因为那不是眼影,那是我困到流出的眼泪。”
吴越:“……”
“你有什么要说,捡要紧的,没要紧的就赶紧走,我要回去睡了。”江鲤站起来,跨过他就走。
“不是,等等……”吴越起身跟上她,仍旧坚持说:“我们从酒庄的废墟清场后,找到了那枚引爆的弹头,是12.7mm的NATO子弹,但是扒完望风楼的废墟,却到处都没找到枪。”
江鲤脚步缓了缓,边走边皱眉看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马迪不是开枪的人?还是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