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过去。
吴越立即接起来后纠结了短暂的一秒钟,选择开了外音——其实主要是不开也没什么不同,他知道这些人好像耳力都格外敏锐,更何况段汀栖这个人,实在很会猜心。
“吴副,董梦梦已经指认了红樽花事确实存在非法强迫□□活动!”电话那边的人语速飞快地汇报道:“红樽花事平时基本都是自己谨慎挑选姑娘,不让她们接触到更深层次的东西也很少出问题,但最近由于苏永焱事件和我们的盯梢,他们非常警觉,恰好今晚来了个不能拒绝的‘客户’,所以以陪酒的名义半强迫半哄骗地把董梦梦送了进去。”
“董梦梦平时从事什么工作?”
“兼顾卖酒的陪酒人员!”电话那边翻着本子说:“她本来应聘在另一家酒店,但大概是行业往来,今晚被临时外派到了红樽花事。”
吴越立即按着手机吩咐:“把苏永焱和那个逃跑了的‘飞檐大师’的照片拿给董梦梦看,问她是否见过这两个人!”
“是!”那话那边嘈杂了两秒,传来细微的说话声,很快,汇报的人大声迅速地说:“吴副!董梦梦说曾多次见过苏永焱,但不是在红樽花事,而是西城区另一家兼具会议功能的高级酒店!至于那个飞檐大师,她感觉眼熟但不敢确认,因为对方平时似乎出入很小心,带有乔装!”
段汀栖沉yin:“那个酒店,应该是平时可以在会议厅开什么集体课程,目标客户群是苏永焱这些经过筛选的‘进阶学子’,好哄骗嘴还严,所以去过了几次家里人都不知道,至于那个飞檐大师本人,现在很可能就藏在那里。”
吴越脸色一紧:“先让红樽花事那边暂时稳住,不要行动!”
段汀栖从一开始就做了两手准备,一直是自己单独行动,另外派一些人人先作乱,才悄然带出的董梦梦,对方现在忙着应付警方,未必会第一时间察觉到这个看似跟今晚混乱不相关的人已经漏了消息。所以现在是立即突查西城区的那个酒店抓人查证,还是按兵不动的布控,面临非常大的抉择。
段汀栖想了想,提出自己的建议:“走马帮平时大大小小的喽啰,满打满算能够到千人,他们在棣花未必只有这两个据点,所以蹲守布控不一定能查到什么。但是拔出萝卜带出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一个人被抓住了,其余的人总是藏不住的。”
吴越当机立断:“立刻申请行动!”
电话那边迅速问:“哪边的行动?”
“红樽花事先按住不动!”吴越边往外走边开始布置:“立刻联系西城区分局和辖区就近派出所,让他们配合行动,但在我到达之前不要打草惊蛇,再重复一遍,嫌疑人很容易察觉到风吹草动而脱身溜走,不要打草惊蛇……”
“普通人根本抓不住那帮脚底下抹了油的孙子!”吴越咬牙骂了一句后转身挂了电话,目光在病床上的余棠和家属小段总身上看了看后……落到了江鲤身上,意思不言而明。
大半夜的临时调不到位人,余棠已经伤停了,还断的是腿需要人照顾,那能抓住飞檐大师的“特殊编外人员”就只能靠江鲤了。
江鲤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儿,被迫营业地站起身,但她走到门口时,忽然转头睨了段汀栖一眼:“话说,我就是你叫来的吧,故意喊我来出工?”
段汀栖忽然笑的连余棠都看不出来这是不是她的第十八个心眼儿,只是见这人悠闲端起水杯喝了口,“管谁叫的,你也总该出点儿力,我就不多留你了,走人吧。”
江鲤:“……”
“放心吧。”段汀栖指指面前的空地,“你腿要是也瘸了,我就给你在这儿加张床,要伺候有伺候,要陪伴有陪伴。”
“……”江鲤毫不犹豫地冲她送了个中指套餐,扫了眼余棠的断腿后转身出了门。
☆、睡觉
蓝珀豪泰坐落在棣花西城区最具标志性的中央广场旁,它面前再过一条街,就是区政府的坐落地,这个产业灰色的酒店竟然大喇喇地把自己放在了政府机关的旁边。
江鲤从吴越的车上跳下来后,不由抬头啧了声:“一个叫红樽花事,一个叫蓝珀豪泰,这名儿起的,还自己搞红蓝CP啊。”
“……”吴越这会儿Jing神高度集中,只匆忙扭头往酒店那边扫了一眼后,就打开对讲机,开始最后确认行动前的各种准备情况。
和红樽花事不一样,蓝珀豪泰的安保情况看起来非常正常,尽管它看起来相当富丽堂皇,无论是排场还是风格,都比红樽花事高了数个档次。尤其是各种装潢和庭柱门楣,全部采用的是欧洲宫廷风,整个酒店轮廓看起来美轮美奂,紧跟时尚chao流。
三分钟后,各种准备情况就绪。
吴越亲自带一队人冲进去的时候,江鲤甩上车门,绕着楼底下转了一圈儿后,竟然选了个视野开阔的角落坐下了,看起来没有进去的打算。
吴越一愣,扭头看她:“我们没有发红包慰问的习惯,但是到时候可以给你申请一面锦旗?”
“……你有毒吧?”江鲤牙疼地在长条石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