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然低头,被他拍的地方赫然一个脏漆漆的手印。
周遭有纯阳弟子心有戚戚焉的凑过来小声同情:“...自上次玄墟师叔被天策府小将亲自押上山来后,就被掌门师祖一直罚在太虚宫炼丹呢,这次好不容易能出去,还不......”见有人来,那人迅速缩回脑袋。秦越悲哀的在心中给他补充完整:好不容易能出去,那还不得可劲儿浪......
秦越觉得有些儿方。
......
片刻,玄墟道长收拾完毕出来,一身道袍仙气飘飘,俊美的恍若九天仙君下凡,他那Jing气神也是前所未有的,带着一股监狱放风般的意气风发:“苗疆否?师弟,这就出发!”
☆、上魔族(十三)
马车颠儿颠儿的出发了, 车夫是个沉默的斗笠汉子, 一路无话,只把皮鞭挥成了道道闪电,抖的秦越整个人都如抽了疯一般, 马的速度倒是快了,人受不了啊!
“要不...我们还是自己骑马.....”秦越被颠的连声音都抖得厉害。
玄墟好整以暇的坐着, 一挥浮尘, 很是有一派唬人的气势, “修行。”他老神在在的闭着眼,“修仙先修人,练武先练心。你心不稳,身体又怎么能稳?”
人不是好人, 但话是好话。秦越思索了些许,静下心来运转真气,虽然抖动依旧, 但因为不再在意, 所以也并不像刚才那么难熬。
半响, 玄墟好奇的睁开眼,见他果真安静下来,颇觉得有些神奇:“...这也能悟?天才吗你是!”他观秦越周身真气流转自然, 比之前所见又多了丝沉淀的质感, “......你真的气海受损?”——若这人气海受损身处逆境尚有如此能耐,待气海真的重塑完全又该是如何一番风采...
秦越听他一席话本还从中悟了些什么,如今被他这一打岔也不由睁开眼:“不是说静心吗?”
“就随口这么一说。”道长眉眼弯弯, 没想到你还当真从中得益!
秦越不解:“那你怎么坐的那么稳?”
“马车驶的飞快,神仙也坐不稳呐!——你看!”说着,他解开腰带站了起来。等等?解开腰带?——秦越无语的看着那条蓝白的腰带:“......原来如此。”
那腰带固定在马车的底板上,怪不得他稳若磐石。
玄墟道长没了腰带,道袍外敞,又随马车的颠簸显得越发凌乱,却又丝毫不损他俊美非凡的仙人之资,反倒多了丝不羁的气概:“这种招式,市井中玩杂耍的常用,我不过拿来逗一逗你,却没想到逗出了惊喜!——掌门师尊叫我助你修行,如今观你心性悟性,倒真是帮你想到了一个适合修行的好去处。”
“哪里?”秦越起了兴趣。
“龙门荒漠的一座山峰。传言它奇高无比,最顶之端又细又尖,只容一人单脚站立,且常年有飓风扫过。便不是飓风季,也会有片片风刀如利刃割过,你若去那顶峰修行,一日当比十日。当然,要是一个不小心便是死无葬身之地。”
秦越奇道:“细尖且高的顶峰,竟能在飓风的扫荡下留存下来?”
玄墟勾唇一笑,神秘道:“真聪明。可知那山峰名叫什么?”
“什么?”
“通天绳。”
秦越:“?”是说它像绳子一样又长又细?高的就像能通天?可这和他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玄墟邪邪的一笑,凑近道:“这名字可不是对这山峰的形容,而是说,此中有宝,名唤通天绳。”
“......你要我夺宝?”观这人势在必得的神情,实在让秦越很难不得出此论。
“无主之物,何谈夺字?不过...”那人奇怪又无辜的看着秦越,“我只好心教给你个修习的去处,你为何要曲解师兄的一片心意......”
秦越木着脸:“......你能叫马车驾的慢点吗?...我要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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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怀剑三大地图的秦越当然知道欲寻苗疆,得先去成都。所以他们自纯阳山脚出发前往成都,已经走了有两三个时辰,在古代这样不便的交通下,能走的这样快,当属把马车当成飞机开的车夫功劳最大。
两人到达成都时天色已经不早了,就在城内随便找了间客栈住下,晚饭也是在大堂用的。叫秦越意外的是,吃饭时他们竟意外听到隔壁桌在谈论一个熟人,听那边带着敬叹的语气说出那句:“纯阳诛魔剑,万花阎王笔!”他执箸的手便顿了顿,与他对坐的玄墟低声问:“熟人?”
秦越苦笑:“其中一个说的就是我。”
那两人口中,这位万花弟子与纯阳弟子一路结伴而行,又是大战狼牙军、又是大战天一尸人,名头那是打的一般无二!玄墟奇道:“你何时和那万花结伴同行过?”这人的行程没人比他们师门更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