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失却了力量,少年近乎喃喃自语般哀求道。
“为什么要分裂?不可以再融合成一体吗?你分裂出来的那个他,现在在哪里?“
顾承执一把抱住了他的腰身,男人掐着他的手腕,不允许他再有分毫挣动。
“他是从我身上分裂出来的,怎么?你要去找他吗?”
顾承执冰冷的沉黑瞳眸里带着不容错认的红芒杀意,然而纪轻冉却陡然安静了下来,他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
少年仰起头,一滴眼泪猝不及防地从额角滚落了下来,“你说的分裂,是从那次真人逃脱开始的吗?”
从那一晚开始,顾承执对他的态度就发生了天翻地覆般的变化。
—开始他还以为是男人恢复了前世的记忆,所以为了报复他抛弃顾安安,对他格外无情而残忍,然而后来知道男人最开始想让他生下顾安安的目的之后,他明白这个可能根本是不可能存在的。顾承执根本不在乎顾安安,所以后来的他以为顾承执对他的感情是因爱生恨,以前的爱有多浓烈,现在的恨就有多浓烈。
可是,分裂?难道是因为顾承执的魂体里分裂出了另一半,才是男人对他的态度发生这种翻天覆地转变的原因吗?
而看着纪轻冉眼中破碎的星芒,顾承执一寸寸逼近,男人的声音中甚至带上了低沉的毫不掩饰的恶意。
“别想了,那个被分裂出来的他只是个彻彻底底的傻子,就算他能从Yin门那边回来,他也绝不会像之前一样不顾一切地爱你。他是从我身上分裂出来的,难道我还不知道吗?他的本质是和我一样的,和我一样想独占你的视线,想让你再接触不了任何一个人,想让你的爱能和我对你的爱一样疯狂得没有界限,想让你能和我融为一体……”
“为了达到这种目的,刻意地伪装一个普通人,放纵一个别有用心的人成为你的朋友,想让你受到伤害后,明白谁才是可以真正依赖的人,想斩断你和这个世界最后的一点联系,这样的东西,你也念念不忘,以为他是你绝佳良配和温柔大度的爱情吗?”
顾承执字字刻薄见血,纪轻冉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一直没有掉落下来。
他伸出手,抱住了顾承执。
“曰 ”
Atz.o
他不会再心软
“我认定了一一顾承执就是世界上最好的,我唯一的伴侣。”
“无论他曾经想对我做什么,”纪轻冉一字一句地强忍着泪水说道,“我看到的只是,他一直都在护着我,他一直都在为我退让,一直都在无条件地迁就着我。”
少年的手抚上男人的面颊,蒙上水雾的眼里含着希冀的光,“这一次,也不会例外的,对不对?所以不要分裂,好不好?”
纪轻冉柔软的唇瓣在顾承执唇角没有章法地乱蹭着,男人的眼底变成不见深浅的沉黑,顾承执掐住了纪轻冉的手腕,最后还是将两人的距离彻底拉远。
“不,冉冉,”男人的唇角嚕着冰冷的,几乎无动于衷的笑意,“我不会心软,也不会再迁就你了。软弱是最没有必要的一种感情。”
男人漆黑的瞳眸向着血红欲滴的红色转变,顾承执冰冷英俊,仿佛蒙上一层暗光的面孔上,眼神如同盯着身下的猎物般死死地盯紧着他。
“不……不要在这里……”
当察觉到顾承执的意图时,纪轻冉畏缩地想向后躲去,然而冰冷的抵在身后的猫笼不动,他只能以着无法违抗的姿态,被迫忍受接下来的一切。
直到一切都寂静下来,顾承执的动作猛然顿住,男人的手捂住胸膛里属于心脏的位置,顾承执面孔苍白得似乎在隐忍着极大的痛楚。
然而在纪轻冉的注视下,男人望着他的眼睛,陡然笑了起来,仿佛此刻承受的不是什么痛楚,而是某种甘之若饴的享受一般,顾承执甚至有闲暇轻轻俯身,吻了吻他的面颊。
“冉冉真聪明,这么快就懂得一一
怎么保护自己了。”
顾承执的魂体一瞬间虚薄了许多,在窗帘外的一缕阳光透进后,男人的魂体如同光线照耀的泡沬一般陡然透明了起来。
纪轻冉心中陡然生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惶恐,他刚想上前一把捉住顾承执的手,然而他的手径直地穿过了顾承执的魂体。
这一幕就宛如是上辈子顾承执救了他的场景重新放映了一遍一般,纪轻冉虚软着身子,却仍下意识地伸岀了手,想捉住男人的手腕。
然而望着他的神态,顾承执却如同被他好笑的举动逗乐了一般,男人俊美得近乎透明的面孔嚕着堪称温柔的笑意,吻了吻少年伸出的手。
然后在这个虚幻得几乎毫无实质的吻中,顾承执的身形彻底消散不见。
如果不是身体的疼痛清晰地提醒着他,纪轻冉几乎要以为,顾承执的出现不过是他的一场幻觉了。
身后的猫笼里传出一声轻轻的卩苗响声,纪轻冉怔愣中回过头,却被身后白猫的惨状吓得顿时清醒了过来。
如果说无面厉鬼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