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自己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大可能。
自己也没干什么,还是说白礼德终于幡然醒悟,在他弟弟的事情上拿出底线来了,要把他弟弟当小情儿收拾?白奕欢讨厌被这么晾着,但他到此为止无计可施。
只能在花园里闲逛,时不时恶狠狠地揪下一两支月季来玩,把花瓣撒得满地都是。
这两天林医生也没出现,白奕欢存了打听的心思,但是人不来也没办法。
刻意叫人来很可疑,并且还会被人告诉白礼德,白奕欢自认手段没低到这个地步。
他这边早上还在闷闷地想白礼德生活到底多么多姿多彩,中午突然就接到了个电话。
他去接,没想到另一边竟然是秦晓华。
“你身体不舒服?”秦晓华说,“要不要我去看看你?”白奕欢皱着眉张口就想来一句你有病吧,但是想想自己也没和秦晓华熟到这种程度,秦晓华得罪不得,就谨慎地问了句“我哥呢?他怎么不来?”“再等俩星期,等他能站起来他第一个来看你,”秦晓华说,“着什么急。”
“什么?”白奕欢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站起来?”“车祸,”秦晓华简单说了句,“我过去和你细说。”
这下他不想让秦晓华来都不行。
白奕欢听到这消息还是慌了一瞬的,他被吓了一跳,顿时满脑子都是白礼德怎么了有没有生命危险。
后来想白礼德前几天给他打了电话,听秦晓华语气这不像是刚出车祸,只能是白礼德瞒着他了。
那应该是没生命危险,白奕欢松了口气。
他虽然天天吼白礼德要他去死,但是没人比他更清楚白礼德不能死。
白家就白礼德一个人在扛,白礼德要是没了,他这个小废物非被活生生撕了不可。
他抱着这种心情等秦晓华,他以为秦晓华至少下午三四点才来,没想到刚一点半人就到了。
前台给他打电话说有人上门,这边秦晓华就在护工后面跟着进来了。
白奕欢刚刚睡午觉被吵醒,也没来得及换睡衣,看着秦晓华看了半天,就说出一句“你好”来。
秦晓华打发走护工,自己拉了饭桌旁的椅子坐下,叹了口气说“小白,来坐。”
这个人表现得这里像他家一样,白奕欢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但他还是坐下来了,“你说我哥哥怎么了?”白奕欢问,“什么时候出的事?”秦晓华那边摸出了烟来,顿了顿又放回去了。
“好几个星期前了…”他说,“就你回来那周后几天。”
白奕欢皱着眉头想要再问,但是突然看见秦晓华发际线那里有一条疤还没掉痂,这倒是有些突兀。
他没忍住问了一句“你被人打了?”“这个?”秦晓华摸了摸那条疤,“你猜谁打的?”“…”只有一个答案,许扬声打的,但是白奕欢不想说。
“他扔东西砸的,缝了两针,”秦晓华摸着那块皮肤说,“都给砸破相了。”
“那你还手了吗?”白奕欢说。
“心疼你小情人?”秦晓华笑了笑,“我让了他三下才还手,不错了,上法庭我们都算是互殴。”
白奕欢心里一动,想问许扬声怎么了,但是还是忍住了。
“你为什么来看我?”他说。
“你哥哥托我来,”秦晓华说,“还有我闲的,在家里呆着给自己找不痛快,顺便来送你哥一个人情。”
白奕欢抿抿嘴。
他又不是傻子,这么听上去,百分百是和许扬声吵了架吧。
这些往日他碰都不能碰的话,现在被秦晓华说出来,似乎里面的许扬声他根本不认识一般,忽然间伤口就没那么疼了。
人真是奇怪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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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在许扬声亲口说了那些话之后…他就知道,他们之间再无可能了。
理智告诉他,他们本来就是陌路人,强行拼在一起也走不了多远,到现在这步还硬撑着,着实有点无谓。
但是感性的白奕欢只是觉得太可惜了。
他现在已经不再想着什么破镜重圆的童话戏码,他只想像许扬声那样,既然知道成不了,那命运应该让他在第一眼看见许扬声的时候掉头就跑。
就算他们走到了一起去,在最亲热的时候分开也是好的。
像毕业季那样在雨后shi热空气中穿着学士服接一个缠绵不舍的吻,从此陌路天涯,两人自良人一对,成了路人两位。
往后同学聚会,说起这一段,也能对着酒杯微微一笑,怎么说都是美好回忆。
他可惜的是为什么偏偏是这种幻想破灭,鸡毛遍地的结局。
为什么偏偏里面掺和了这么多人,乱七八糟一顿闹,最后他也说不清楚谁对谁错。
白奕欢觉得很累。
他不想再和秦晓华说许扬声了。
一个月前他杀了秦晓华的心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