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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白奕欢现在才认识出自己的废物来。
他被困在这个小房间里,既没有能力贿赂护工找别人,也没有破罐子破摔的勇气拼命出逃。
每天他拿起饭碗来都在想不如绝食算了,但真的饿的不行的时候又忍不住偷偷吃一点。
他连绝食的勇气都没有,更不用说自杀了。
护工带他去一楼做检查的时候通常两个人一前一后站着,这天因为护理车卡住了前面门口,后面的那个护工也上去推了,白奕欢身边就没有人看着了。
他犹豫地望了一下大门外,脚步不由自主地向那边迈了过去。
但是大门外还有大门,门外还有岗哨,他跑不出去的。
那个护工叫了他一声“白先生”,白奕欢就回过神来,按着不太舒服的胃部,跟着他走进了检查室。
既然知道自己跑不出去,那何必费力呢。
白奕欢在这几天里基本上做了全身检查,抽了五六管血,各种管道仪器从他嘴里鼻腔里和下面伸进去,什么都查到了,白奕欢躺在手术床上难受得不行,总觉得自己好像被开了膛子一样,忍不住想白礼德是不是要拿他做实验,或者割他的肾。
这样的检查让白奕欢怀疑白礼德知道他怎么样了,晚上回去泡澡的时候他检查自己的身体,发现自己小腹真的有点发硬,他以前记得自己的小肚子还是有点软的,现在微微凸起一点,不像是吃胖了,好像里面长了东西。
他躺在床上惴惴不安,联想起最近他总是吐,隐隐的竟然感觉出腹部一丝和胃痛不一样的坠痛来。
就想着要告诉白礼德自己可能真的出了问题,但想想觉得胃镜肠镜都做了,白礼德可能知道他有问题。
他辗转反侧,又担心自己报告是不是还没出来,白礼德还没意识到他真的出问题了。
于是他忍不住了,第二天就让前台给白礼德打电话,不接也行,就说他生病了,看白礼德要不要给他打。
结果当天下午白礼德真的打来了电话,白奕欢接了,听他叫“小奕”,忽然觉得又生气又委屈。
“你是不是不管我了。”
白奕欢说。
“我病了你也不管我。”
“怎么不管你了?”白礼德的嗓音里透露出一阵疲惫,“你不是好好的吗。”
白奕欢觉得白礼德有点不太对,上次他们说话的时候他好像还在生自己气的样子,这次他又听起来累成这样,显然没有自己他生活也很丰富。
“白礼德,”白奕欢说,“我真的生病了,我肚子不舒服,还吐。”
“所以要你好好做检查,”白礼德说,“查出是什么问题哥哥给你治。”
“你来把我带出去吧,”白奕欢说,“我想…我想出去逛逛。”
“我明天和护工说,”白礼德似乎仍然没接收到他的信息,“叫他们带你去转转。”
“白礼德!”白奕欢气极了,心里都在骂老男人,自己这是作什么孽,“你把我扔到这来要到什么时候!你、你连来都不来,你对得起我们白家吗!”那边白礼德静了片刻,突然笑了一声。
“小奕这是想我了?”他说。
“你别他妈自作多情!”白奕欢骂道,“我恨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小奕,”白礼德在那边打断了他,“是不是想哥哥抱抱你?”白奕欢不出声了,片刻后他靠近听筒低声说:“你叫人把监控关了…”白礼德轻轻地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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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chao之后白奕欢双腿跪坐在地毯上喘气,地毯的长毛扎着他光裸的小腿,座机话筒被放在一边,他难堪地抬起腿,发现自己身下的地毯黏糊糊的,上面粘了一些水ye。
都是白礼德,白奕欢满面chao红地半跪着立起身来,抽了几张纸巾去擦地毯。
他拿起话筒来想和白礼德报怨两声,结果刚刚拿起电话的时候,白礼德就说了一句“弄脏地毯了?”白奕欢想和他别瞎猜,但突然想起来白礼德有摄像头,他刚才的样子白礼德估计都看见了。
“你有脸说?”白奕欢说,“有病。”
白礼德声音听起来累些,但意外的心情不错,“爽过了就骂哥哥?”“你算什么哥哥,”白奕欢说,“把弟弟关在这种地方不闻不问,都快三个星期了…”他本来只是想趁热打铁,但真的说到这个上面的时候声音都不自觉委屈了起来。
他句句属实,白礼德算什么哥哥,他连东西都不算。
“在这等着我呢?”白礼德的声音懒懒的,“让我隔着电话Cao一次,你觉得我就不生你气了?”“你生吧!等我死在这你就高兴了!”白奕欢狠狠地把电话挂了,他不懂白礼德这次是怎么回事。
三个星期,他再严重的罪行都没有受过这种冷待。
他一边想着自己被亏欠了多少,一边意识到自己被看了活春宫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