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我真的很爱他,哥哥,”白奕欢突然捂住了脸,眼泪不受控制地从他的指缝中滚落,“我真的很爱他,我再也不会那么爱了,哥哥,为什么啊!”他对着白礼德问出了他最想问的话,从高二开始这句话就像石头一样压在他身上,让他喘不过气来,让他身边再无一人,让他永远也逃不开。
白礼德握住了他的小臂,轻轻地磨蹭了一下。
“你让我怎么回答你呢,小奕。”
白礼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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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说都好,白奕欢心想,都现在这样了,无论怎么说,不甘心的只有他一个人罢了。
他胃里难受,白礼德扶着他上楼,把他送回被子里。
他躺了一会,还是想吐,就去洗手间里扶着水池站了一会。
大概是刚才吐干净了,现在他又没有东西好吐了。
他踩着拖鞋回房间,白礼德在和山庄常驻医生打电话,让他们来看看白奕欢是怎么回事。
“我没事,”白奕欢回到床上,用被子包住自己,白礼德挂掉了电话,坐到了他的床边,“我就是刚才吃的太急了。”
“看一看放心一点。”
白礼德说。
白奕欢闭上了眼睛,白礼德把手放在他手臂上,轻轻拍着,不带任何色彩。
像照顾小孩一样。
过了一会白礼德关了灯,把手拿开了。
但是他没有出去,白奕欢感觉得到他在。
“你…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想的?”白奕欢用沙哑的声音轻声问。
白礼德没有问他指的是什么,或许到了某个时候,即便是矛盾重重针锋相对的两方,也总有一些难以言明的默契。
“很早了。”
白礼德说。
“在我十八岁之前吗?”白奕欢问。
白礼德没有回答,但白奕欢知道这是一个肯定。
“变态,”白奕欢说,“恋t癖。”
“没那么早。”
白礼德说。
“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白奕欢说,“你是喜欢我了,就想和我做ai吗?还是你根本就是…”“小奕,”白礼德安抚着他的情绪,“现在我们不要谈这个。”
“我想知道,”白奕欢固执地说,“你是喜欢我吗。”
白礼德沉默了,白奕欢将这次沉默解读为否定,“你不喜欢我,”白奕欢自言自语地说,“因为你只是喜欢双O,我又刚好是你弟弟,我运气不好。”
“不是这样的。”
白礼德说。
白奕欢把被子拉高挡住自己的眼睛,他感觉眼泪又涌出来了,“我一直运气都不好。”
他说。
没有人能只爱我,仅仅爱我,唯有我可爱吗。
他一直做不了别人的唯一选择,爱情上是,亲情上是,所有的一切都是。
白礼德只是沉默地拍着他,他把自己埋在被子里,脊背颤抖着,如同风中的蝶翼。
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一刻,许扬声给他的是如同雷电刀切一般快速的疼痛,白礼德给他的是绵密如同针扎的疼痛。
他早就意识到了他依靠着别人而活,而现在他恍然间真正认识到了这一点。
许扬声给的那么多,收回去的又那么快,白礼德给的没有那么多,白奕欢想,那只会收回去的更快。
“哥哥,”白奕欢带着泣音说,“已经这样了,那我们就这样吧,我不想再变了,就这样吧。”
“嘘。”
白礼德继续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别哭了。”
白奕欢又哭了一会,医生来的时候他还蜷在被子里抽泣。
医生对这些情况见怪不怪,听说是胃疼反而有些惊讶。
医生给白奕欢简单的检查了一下,询问了情况,说不是什么大事,大概是吃的太多,睡一觉还吐的话就去医院进一步检查。
白礼德和医生在门外说话,房间里的灯关着,白奕欢透过门缝看着他们的影子。
白礼德送走医生,白奕欢在床上翻了个身。
“睡吧,”白礼德来为他关门,“要哥哥陪吗?”“我难受,”白奕欢闭着眼睛说,“我还是好难受。”
白礼德陪他睡了,为了起床不打扰他,白礼德在旁边的沙发上凑活了一晚,他听着白礼德的呼吸声入睡了。
就这样吧,他想。
有的时候,人就是要甘居人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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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奕欢睡了一晚上,期间三番两次地觉得胃难受,他又不想起来惊动白礼德,只能忍了下去。
他没睡着几个小时,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仍然不舒服。
白礼德早就起来了,白奕欢下楼的时候嗅到了粥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