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挂在门上的门铃丁零一声,有人的脚步从二楼传来。
“刘姐,”秦晓华对着刚下来的那个约莫四五十岁,盘着头发,穿着长裙,披着那种民族风的披肩的女人说,“我们到了。”
白礼德也叫了一声刘姐,白奕欢就跟着叫了。
刘姐和他们显然很熟悉,对他们都是直呼名字招呼他们坐下,一会“晓华”一会“礼德”,亲昵得很。
白奕欢坐在白礼德身边,刘姐亲自动手斟茶,白礼德双手接过,放在白奕欢面前。
白奕欢被惊了一下,局促地说了声谢谢。
“这位是小奕对吧,”刘姐笑着说,“长得真好看,你哥哥经常说起你呢。”
白奕欢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笑一笑,说了声“是”。
“以后还是要小心,”刘姐拿起紫砂小茶壶,又冲了一泡茶,转圈淋在茶具上,“出来玩给家里人打个电话留个消息,别让你哥哥着急,到处托人来找你。”
“是该注意,”秦晓华单手拿着杯子,轻轻地吹了吹茶水,“这次麻烦您了。”
白奕欢一听这个就明白了七八分,他本来是被绑的,这么一句话说出来反而像是离家出走的。
刘姐护着许扬声,他什么时候有这样的一个看上去绝不简单的后盾了?“刘姐,这事就过去了,也没必要说太多,”白礼德也微笑着喝了一口茶,“吃一线长一智,下次就没这事了。”
刘姐笑着说好,又从台子下掏出一些特产来招呼他们吃。
白奕欢拿了一块桂花糕,一边吃一边听他们继续寒暄,聊些这里的茶哪里最好,鱼什么时候最肥之类的话题。
聊了几句,刘姐问他们要不要到处看看。
白礼德应了,带白奕欢从花园中的那条曲折小径走了出去。
“这人是谁啊?”白奕欢走出去了之后压低声音问,“就是她救我出来的?”“原B市副市长,”白礼德说,“秦晓华的干妈。”
“你求秦晓华,叫他干妈来救我?”白奕欢怎么都琢磨不过劲儿来,“那她让我别多说是什么意思?怕治安问题不好交代?”“没什么意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白礼德说,“你下次乖乖听话就行了,给哥哥找了那么一大圈的麻烦。”
白奕欢呸他一下,跟在他身边往前头闲逛,还听他说要买些春茶带回去给朋友,只觉得老男人果然和自己不是一个年龄段的,自己真是被老牛糟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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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中午他们和刘姐又吃了一顿饭,山庄的饭菜十分Jing致,摆盘都极有创意,暗含了许多什么Yin阳太极流觞曲水的意思,吃饭的地方也清幽雅静,有山有水,视野开阔的很,倒是很合白奕欢胃口。
吃完刘姐给了他们别墅钥匙,把他们安排到相邻的两栋住,说“你们年轻人好好玩,我就不参和了”就走了。
别墅区不远,秦晓华和他们一块走,路上简单给他们介绍一下周围的娱乐项目。
周围有温泉按摩区,还有什么spa啊美容啊水上乐园歌舞演出啊,林林总总七八个主题区,真是囊括了一切放松项目。
他们走到别墅前就分开了,两栋离得也不近,秦晓华自己住,他们俩一起住。
他们那栋叫“山林小筑”。
白奕欢进去,发现这个别墅比昨晚的更漂亮。
完全不像是走出租土豪风的,反而和刘姐住处的那种简约大气风格差不多,外面看都是棕黑色的木质和玻璃落地窗,整个房间通透亮堂,还有一个小电梯。
布置得Jing巧随性,设计得别出一格。
白奕欢走进来的时候就脱了鞋,房间里是油亮微凉的实木地板。
他走过去,一下扑在了沙发上。
“一个晚上换一个地方,”白奕欢抱着靠枕说,“就你事多。”
“得了便宜还卖乖,”白礼德解开袖口的扣子,把袖子往上挽了挽,“晚上哥哥给你烤rou吃?”“有烧烤架吗,”白奕欢没骨头一样靠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小垫子捏来捏去,“烟熏火燎的,一股味儿。”
“那你想出去吃什么,”白礼德耐心地拿起来那份服务单翻看,“这里什么都有。”
中午吃的挺好的,白奕欢现在还没什么胃口。
“那烤rou就烤rou,”白奕欢说,“你晚点弄。”
“真会指使人。”
白礼德放下手里的册子,笑着去捏他的脸,白奕欢躲也躲不开,被捏了一下。
前两天他还靠在床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现在则好像全然把这些忘记了一样。
他还是那么骄纵任性,好一副小少爷的派头,把供他吃穿玩乐的人全然不放在眼里。
两个人绕着别墅逛了一圈,别墅依山而建,一楼比较低,从前面看有三层,后面看只有两层。
后面靠着最清澈的那条江水,从高处望下去都能看见水下藻荇交横,两岸绿树成荫,鸟鸣阵阵,白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