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淘气。珠大嫂子与玤大嫂子都不容易,你们可莫要辜负了她们的一番心意。”两人俱拱应是。薛蟠又道:“咱们不是外处,有什么事情,尽可以去南大街薛宅寻我,不必外道。”两人又忙忙应了。
说了几句话,便又有一人过来,此人亦是生得风流俊俏,却又与宝玉这般脂粉堆里养出来的不同,颇多了两分俊朗气。见他过来,贾兰二人与他互见了礼便借口有事与薛蟠宝玉告辞了。
来人乃是宁国府那边的玄孙辈,名唤贾蔷的。宝玉与薛蟠介绍了几句,薛蟠亦给了两个金锞子。
不过这两个却是不能与贾兰贾茵那几个相提并论的,薛蟠毕竟只带了两个荷包在身上,一只装的俱是实心儿金锞,乃是为遇到亲近人家的小辈预备的;另一只却是镂空的,宝钗给他装着免得遇到别家小辈不好给的礼太重。如今实心儿的都送出去了,便只好拿着个镂空的混过去了。且宁国府原就与荣国府差了一层,给这个也并不失礼,不过是方才给贾茵的礼有些重了,方显得好像怠慢了贾蔷一般。
不过薛蟠却是不会想到这些的,他本就是个率性而为的,平日间打赏个把人都不拘是金锞子还是银锞子的,哪里会在意这个。
宝玉自也不会在意这个,他素来便不喜这些个黄白之物,自也不知其价值所在。
倒是贾蔷,他自幼便父母双亡,得宁国府珍大老爷收养,素来很受些溺爱,不过因着一些府内的闲言碎语不得不暂避到了府外,却也有珍大老爷置办的府邸,平日间斗鸡走狗寻花问柳的花用并不能少一分。
方才只瞧了一眼薛蟠送给贾兰贾茵的礼物,他便知这薛霸王又开始往外散财了,因而这才过来讨些便宜罢了。
宝玉与贾蔷自也是认得的,毕竟荣宁二府同气连枝,来往亦是密切。
“蔷儿,你自去外边自立门户便与我来往得少了,如今看着,可还好吧?”
这贾蔷尚且比宝玉还要大上几岁,如今竟一口一个“蔷儿”叫得自然,倒叫薛蟠心内发笑。
贾蔷待宝玉却是恭敬,含笑道:“二叔叔哪里不知我的,我一个自小失了父母的,哪样日子活不下去呢!”
宝玉亦笑,“莫说这样话,叫珍大哥哥听见了,可是不依的。”
贾蔷面上一副濡慕之色,“是了,珍大伯父自来待小侄都是极好的。说来小侄已是几日不去给大伯伯请安了,今日下了学还请二叔叔等我一等,我与您一道过去府里,给大伯伯请安。”
宝玉自没有不应的。
薛蟠与贾蔷没什么交情可言,见他请过安,又寒暄几句,便打发他走了。待他走了,薛蟠便应宝玉之邀,同去……如厕。
如厕回来,便有香怜玉爱两个一起同行。
那二人原就是想约薛蟠一同说话的,如今瞧见宝玉与薛蟠一起,便也不好多说什么,只不时拿两双含情脉脉的眼睛似嗔似怨地瞅着他。
四人围在一处说话,宝玉便忍不住叹道:“鲸卿的冥诞就在这几日了,我原想着要祭奠他一番的,如今正好你二人也在,咱们往日间便都是与他极好的,如今他家也没个什么人了,我想着去寺里给他做场法事,你们到时都来吧。”
香怜玉爱对视一眼,往日间要说有多少情分实在不至于,毕竟秦钟只在学里读了不久的书,又是常与宝玉一处的。且因着秦钟与两人的暧昧,惹得学堂一场大闹,虽后来压了下去,回了家到底都有一番折腾,且又大大得罪了金荣,再提什么情分不情分的,二人实在不大有兴致。
不过到底还有宝玉的情分在,二人便也无可无不可地答应了。
宝玉便又对薛蟠道:“薛大哥哥想是不知道鲸卿这人的。”说着,他又叹了口气,面上一副怀念模样,“鲸卿乃是咱们宁府那边蓉侄儿的妻弟,蓉侄儿娶的是原工部营缮郎秦业大人家的可卿嫂子,如今业已故去了。”
薛蟠倒是知晓秦可卿的,没了有两年了,据说过身后宁府那边好大的排场,不过宁府孙辈的一个媳妇罢了,竟连四王八公亦是摆了路祭的。那秦可卿所用的棺木,亦是宁府珍大老爷特特托了王夫人,又由王夫人寻到薛家,才得了那据说万年不朽的潢海铁网山的樯木。
当然,这个万年不朽的说法,于薛蟠来说便有些怀疑了。毕竟若是有这样好的板材,他还想留给他老爹呢,哪里轮得到贾家。且当时负责此事的掌柜的意思,谁知道那玩意腐不腐呢,看贾家这般重视,难道若干年后还敢开棺验尸不成,人都入土为安了。
薛蟠深觉,此话有理。
第23章
我叫薛蟠,我有一只名叫宝玉的表弟,他很花心,男女通吃,这点不随我。我最近常有一种被盯上的错觉,是我多心了吗?
宝玉还在那里喋喋不休地叙述着他与秦钟的二事,薛蟠听得昏昏欲睡。要说这秦钟也是个人物,算是宝玉同□□的启蒙之人,为宝玉开启了通往基佬之路的一扇大门。两人之间的感情,要不是秦钟早亡,估计也没林黛玉啥事儿了。
当然,这是薛蟠的一家之见了,有没有秦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