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着小尾巴亦步亦趋地跟着薛蟠跑了。
薛父院子的护卫瞧见是自家小主子到来,并未阻拦,由着薛蟠大摇大摆地进去了。薛蟠听见书房内有声音,便偷偷摸摸地趴在门上偷听,刚听了两句话,便被人揪着领子提溜了起来,急得小霸王咬着那人的靴梆子“嗷嗷”叫。
薛父一见这情形,忙道:“二皇子下留情。”又呵斥小霸王松口。
“哟!薛公乃是紫薇舍人之后,府内守备竟然如此松懈,实在叫本王大开眼界啊。”独属于青年清越的声音响起,薛蟠努力抬头瞅了眼揪着自己的人,眼冒出Jing光,真帅呀!
来人不过二十多岁,面容上虽未完全褪去青涩,不过已经初具日后坚毅硬朗的轮廓了。
那人瞅着薛蟠的小呆相忍不住乐出声来,“薛公,这是家的小公子吧?倒是有得很。”说着,轻轻将薛蟠放在地上。薛蟠脚落实地,忙呵住小霸王,将它抱到怀里安抚。
薛父悄悄松了口气,板起脸来对着薛蟠道:“我这里有正事,你且先出去玩儿吧。”
薛蟠忙趁道:“那儿子想去一趟铺子里。”
薛父这个时候真心想胖揍薛蟠一顿,奈何身边这人身份尊贵,又有要事商讨,只得应了。
薛蟠乐呵呵且极有规矩地对着二人行了礼,便一步跳地跑了出去。薛父望着儿子无忧无虑的背影,忍不住摇头笑了。二皇子景以彣瞧着薛父的表情,调侃道:“薛公倒是难得的慈父。”
薛父忙谦道:“二皇子过奖了。”又接过之前的话头儿,“二皇子先前说的事,我这里已有些许眉目……”
景以彣面上微笑沉敛,转身重又进了书房。
薛蟠带着一众小厮家丁离了薛家,却并不往铺子里去,而是任由小霸王领着,随意在大街上逛荡。
铜钱儿落后薛蟠几步,金锭儿银锭儿小哥俩瞧着路线不对,忙推了推铜钱儿,示意他过去问。铜钱儿小跑到薛蟠身边,抖了抖身子悄声问道:“大爷,咱们这是往哪里去呀?”
薛蟠睨了他一眼,冲着小霸王抬了抬下巴,“跟你家狗爷走。”
铜钱儿便应了一声,回头大声对那两兄弟道:“大爷说了,跟着你家狗爷走。”
金锭儿、银锭儿……你备不住是个傻子?
小霸王左拐右拐的,不一会儿就钻进了不知道哪个旮旯胡同里,薛蟠领着浩浩荡荡的一大帮子人,也跟着拐了进去。徒留下金陵城避之唯恐不及的平民百姓们窃窃私语的声音。
薛蟠溜溜达达地跟在小霸王的后边,并不在乎小霸王所到之处越来越偏僻。不一会儿,他们便来到一处几乎称得上荒凉的庙里。破庙里杂草众生,能够遮风挡雨的几片薄瓦下面,堆着脏乎乎的稻草,想是白日间出去乞讨的人晚上留宿的地方。
破庙混着一股子既馊且腥的说不出来的难闻味道,薛蟠与带来的下人们皆都掩住了鼻子,只有小霸王仍锲而不舍地东闻闻西转转。饶是薛蟠也忍不住紧声唤了小霸王离开,却见小霸王突地对着那泥胎塑的不知是什么的雕像“嗷嗷”叫了起来。
薛蟠眉头微微皱起,还是叫金锭儿过去瞧了。不一时,便见金锭儿惨白着一张脸过来,悄悄与薛蟠道:“大爷,有一个半大孩子躺在那边,满身是血,恐是已经死了的,瞧着衣着,不大像乞丐。咱们要不要先去报官?”当然,以他的意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最好是当做没瞧见,直接离开。
听他如此说,薛蟠倒起了丝兴,迈着小短腿就要过去瞧瞧。铜钱儿一听有死人,吓得整个人都扒在了薛蟠身上,哪里肯让他过去。小霸王仍叫个不停,薛蟠只得唤了个有些身的家丁过去再仔细瞧瞧。
那家丁上前摸了摸那人身上,身上的衣裳已经破损,摸不出是什么料子,不过身上是温热的,似有微弱的呼吸在。那家丁便来报了薛蟠,薛蟠转了转眼珠,到底跟着过去瞧了一眼,皮肤略有些黑,不过长得倒是不错。薛蟠摸摸光溜溜的下巴,直接做主将人救回去。
金锭儿银锭儿对视一眼,便知自家小主子这贪好颜色的毛病又犯了,两人素知他性子执拗,却也不敢真的阻了他,只得想办法遮掩。毕竟这人身受重伤,也不知是个什么身份,若是叫旁人得知,怕会给薛家惹上麻烦。虽他们薛家不惧这些,却怕大爷被老爷责罚了,他们这些跟着的人难免要受些挂落。
薛蟠带着大部队浩浩荡荡地原路返回,被救下的小子由一个壮硕的家丁背着,隐在众人间,倒是没引起什么围观。毕竟金陵城的百姓已经习惯了薛蟠的排场,见了几次便也不觉稀奇了。他这样大张旗鼓的,反是没人注意了。
薛蟠领着人从角门入府,将人安置在自己院子里,又将素来为薛家看诊的大夫请了来,给那小美人看伤。
薛父素来不大管薛蟠这边的事,他知晓自家儿子瞧着纨绔,其实却是极有分寸的。何况现在他正因着皇家之事焦头烂额,听说薛蟠出府回府的禀报,也并未多上心。
薛蟠这边,待老大夫给那小美人看过后,便问起了那小美人的情况,得知大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