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逗弄阿灯。
郝有才笑着转身:“阿灯睡着睡着醒了,怕他哭我就哄着他玩。这小子胆子还挺大,见不到你们都不哭!”
景行之笑笑,把孩子抱过来:“谈妥了,辛苦有才兄照顾阿灯。”
“不辛苦,谈妥了就好!那我叫醒大钱,他可被你灌得挺惨。”郝有才说着,上前拍了拍大钱rou墩墩的厚实肩膀。
景行之笑笑,看来他的威名还没有从定北传到这边来,居然还有人和他拼酒。
天真。
比我景·一个老头玩不过·天真,还要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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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东西花了一日,买东西花了两日,镇马关城呆了三日,景行之就带着夫郎孩子打道回府了。
途中经过安北,景行之带了两车东西去慰问安北的队伍。
老洪看到他很是高兴,但是东西不肯收:“人来了就来了,你们也没多少银子,给我们带东西做什么?”
景行之心道,我们现在有银子了,但是老王不让我说。
“收下吧,收下吧。花不了几个钱,我和镇马关城大商行的儿子是好友,买东西都是进价,便宜着呢。”
“这不行,真的不行。”老洪推拒道,反而问起景行之的进度,“老夫路上教你的法子,你可用了?定北的教化做得如何?城中可安稳?”
景行之都快忘了教化这厢工作了,他一直走在致富路上呢。
景行之对着前辈,憨笑道:“暂时没什么进展,王大人让我出来买东西呢。”
老洪皱起眉头:“你也是二把手,别可着王子凯使唤。你和老夫不一样,你出来那是带上圣上期望的,要好好干。”
老洪话说得殷切,就怕景行之年纪小,给王子凯带跑了。
“嗯嗯,回去就忙正事。”景行之乖巧点头,然后又回到马车的事,“东西您让人搬下来吧,都是些日常吃喝用得上的!您不留下东西,等我回去王大人又要为难我了。”
好说歹说,老洪终于收下了东西。
景行之心想,回头老洪要是知道自己和老王干的事,会不会气到打人?或者,会找老王要东西,补贴安北的随性官员。
想想还是第二种可能性大,毕竟都是官场人,锅不锅有什么关系呢,只是明面上看看而已,李云玺心里想必一清二楚。
不过目前,老洪看着一车的东西,笑容真挚,心里还挺高兴。
他心道:王子凯这个老东西挺有手段嘛,在定北都能弄些银子花,不知道砍了多少人。
至于银子是不是带血的,一来王子凯人品过得去,二来大家站的地方不一样。老洪心疼跟着自己传播圣人学问的好官员,对于别的就顾不上了。
总之,都是官场人。
景行之送完了东西,又吃了顿兄弟府衙的好饭菜,然后继续前进,回定北。
他不知道,在他离开安北的时候,一队五百人的骑兵已经快到定北了。
这只骑兵曾一道和景行之在镇马关城呆过一日,不过景行之谈生意的时候,这只队伍就出发了,一直在景行之的前头。
骑兵中。
领头的将领满铁一脸横rou,脸上两道疤交叉在左脸上。
满铁拉着马,在一边等了一阵,和穿着一身轻甲的英武少年并排。说出口的话,若是景行之听到肯定很惊讶。
满铁道:“二殿下,马上到定北了。你到了定北,要好好听钟先生的话啊。”
李嘉瑞看向满铁,轻哼一声,道:“我不想去,你让我留在军营呗!你不是说了,我最近武艺很有长进?”
满铁笑了一下,脸上的疤痕更显得狰狞:“我的殿下,你又不做武将,当然是学些别的好。”
“那也不用跑来定北啊!干嘛非得跟着那个姓景的,钟先生不是也能教我东西。”李嘉瑞想到那个人,就恨得牙痒痒。
先是种田之苦,接着又是军营之苦,他这辈子吃的苦都是景行之害的!
“钟先生说你心性不稳,得磨磨。”满铁道,“你仔细想想,是不是在他身上就一直吃亏了?他就是钟先生给你挑的磨刀石,等你什么从他身上占到便宜了,我就让钟先生教你兵法!”
听到“兵法”二字,李嘉瑞心动道:“当真?”
“当真,我老铁不骗人。”满铁笑了起来。
李嘉瑞用力地一握拳,心中豪情千丈。
李嘉瑞在军营待了几个月,满铁这帮子曾在钟家军营里呆过的人,专挑着能见血的地方送他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赋使然,竟然让李嘉瑞生出一颗想要领兵打仗的心来。
可怜天下长辈心,这么个没脑子的孩子,满铁等人哪敢送出去喂人头,只得想尽办法哄走。
可又耐不住想要看孩子成才,一伙人最后想出来把人往定北送,先磨磨性子。
半日后。
骑兵到了定北,李嘉瑞以王子凯侄子的身份,带着人进了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