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跳朝前蹦了几下,严肃地拧着眉心不吭声。薄覃桉站在原地看了会,见他还是没有停下的意思,抬脚走到他身后,伸手扶了把。
“啪!”
游屿一巴掌拍掉他的手,冷道:“别碰我。”
“腿抽筋了,晚上没盖好被子吗?”薄覃桉问。
不说这话还好,游屿恼羞成怒,提着嗓子Yin阳怪气道:“你哪个小情人不好好盖被子,你现在居然还管到我头上了。咸吃萝卜淡Cao心,你有病吗?”
薄覃桉看着游屿笑了笑,“的确有踢被子的。”
小腿实在是疼得没法忍耐,游屿蜷缩手去敲打,薄覃桉的声音又从头顶传来。
“只有一个,年龄很小,十七岁。”
哦,又是个十七岁,游屿骂骂咧咧道:“你一个奔四的老男人怎么还祸害未成年,你要不要脸!”
“他和你一个姓。”
要脸两字和一个姓的声同时落下,交叠在一起,游屿那声比较大,盖过了薄覃桉的,停车场空旷,音调盘旋了一两秒才止住。
薄覃桉这话明着暗着臊人,人家既没发火又没动手,反倒是自己。游屿原本就心里压着火,被薄覃桉搞得里外不是人,里子面子丢尽了,他一瘸一拐朝前走,没回头,但他知道薄覃桉就在自己身后,打量着自己。
肩胛骨灼热,腰部也莫名觉得不适,所有加班做项目的后遗症好像瞬间被激发出来。游屿心想可千万别现在发作,后续还有那么多工作,被薄覃桉三勾两带全引出来,自己要损失多少钱。
到停车场那边的电梯,人也就多起来,腿上的那根筋逐渐不疼了,终于能够正常行走,游屿加快脚步,让自己离薄覃桉远一点。
再远一点。
他巴不得跟薄覃桉画条互不越界的三八线。
等电梯的人很多,游屿跟薄覃桉去的迟,只好等下一趟。
“我们刚刚的话没说完。”薄覃桉说。
游屿眼皮都不带抬,懒得搭理他。
“他叫游屿,和你同名同姓。”
游屿皱眉,嘲讽道:“没必要再激怒我。”
是时间太久,让一个人改变,还是他就是这么一个喜欢抓着别人痛处不放的人。游屿忽然觉得自己不认识薄覃桉,一切都像是倒退重来。
但了解一个人所用的时间太长,他没有那个心思,更没有心情。
“我和你现在是合作关系。”所以就算是现在,两个人穿着便装,甚至去医院一起送猫,那也都是甲乙方。
他得供着这位甲方,得抓着这位薄主任,项目一旦敲定,他就可以一身轻松地拿着何之洲给的奖金旅行。
两人都没再说话,点菜时游屿也都是把菜单给薄覃桉。靠窗的方桌,他和薄覃桉一人坐一头。
菜上齐,薄覃桉做了个请的手势,游屿道谢后才动筷。
薄覃桉说,你以前不是这样。
游屿用筷子挑着虾仁吃下去,饶有兴趣问他我以前什么样?
小时候不懂事,横冲直撞想到什么做什么,直到现在游屿回忆起当年险些放弃画画,还是会后背发凉忍不住后怕。他能过上现在的生活,全凭这门技术,如果是学习其他专业,一定不会像现在,拥有一切想要的东西。
游屿道歉道:“以前不懂事。”
“现在也没看出来。”薄覃桉说。
游屿微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吃过饭,游屿没让薄覃桉再送自己回去。他好久都没这么悠闲地出门,正好最近新上映的电影有自己感兴趣的,这附近有地铁站,他可以坐地铁去经常去的电影院看过电影后再回家。
他双手插兜,与薄覃桉告别。
薄覃桉拿着车钥匙,游屿将目光放在他的手上,短暂地看了眼,而后挪过视线说一路平安。
电影六点开始,八点左右散场后游屿又去超市买了点盒装冰激凌拎回家。他光着脚坐在地上挖冰激凌吃,客厅没开灯,楼层高,窗外的霓虹也没法彻底照进来。
医生说不能吃太刺激的东西,过冷过热胃都受不了,游屿贪这口,只能尽量在嘴中含着冰激凌,让它化掉再咽进去。
“嗡嗡。”丢在地板上的手机振动两下,游屿边舔勺子上的nai油边将手机点开。
“游老师,这周六我可以来见您吗?”
青年清润的语音自手机的播放器流淌而出。
游屿用指尖点了点聊天框顶部写着名字的地方,略一思索,说,来吧。
消息刚发出去,对方又立即问游屿想要什么,他带过来。
游屿现在懒得动脑子,四肢也不想动弹,就那么垂着眼看了会聊天框,起身回卧室休息。
……
何之洲最近喜欢钓鱼,拿着高价购得的鱼竿天天扛着到处钓鱼,他说钓鱼修身养性,邀请游屿也一起参与。邀请时游屿还没买车,手上闲钱不少,但也懒得搭理他。修身养性不假,但还是没钱吸引力足。
他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