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终于从衬衣兜里找到自己的名片。名片上简单印着WHO的公司logo,后头跟着创意总监游屿。
“最近代驾分片区走,你拿着名片找前台,让她给我找个1034艺术园区的代驾过来。”说罢,他伸手推了把薄覃桉,在对方略不信任的眼神下抬手以手背对他挥两下,“我没事,快去。”
眼见着薄覃桉离开,游屿终于扶着胃缓缓蹲下,皱着眉头脸埋在双臂中哼哼几声,正巧秦珊珊的电话打进来。
没说话,胃突然猛地一抽,游屿疼得倒吸凉气。
秦珊珊听到游屿这边的动静,连忙问:“怎么样?大老板说结束了,让我带您回公司。”
“你在哪?”游屿问。
秦珊珊还在市区晃悠,公司集中做项目加班特别费咖啡豆,她去咖啡店添置了几斤咖啡豆,为接下来的项目做准备,正要回去时何之洲打来电话让她接游屿。她在酒店附近开着车转悠,算着时间也差不多,便打电话问问。
她做游屿秘书也才一年半,但游屿作息简单,刚上班两个多月便完全摸清楚他的活动轨迹。游屿胃不好,每次工作喝酒后就要跑去医院找医生保命,她听到声音不对劲,一脚油门踩下去,两三分钟蹿至酒店。
游屿虽虚弱但也没忘夸她开车水平渐长,她看着游屿惨白的脸色说已经网络挂号预约,去了医院就能治。
游屿扒拉着门钻进车内,秦珊珊把准备好,画着卡通人物的小毯子盖在他身上。游屿闭着眼休息,不知道车走了多长时间,他才记起好像忘了什么。
许久,他才一拍脑门。
薄覃桉!
“快给我手机!”游屿连忙爬起来。
秦珊珊将放在储物盒里的手机递给游屿。
拿到手机,点开通讯簿,游屿又愣了下,“你知道防疫那边薄主任的电话吗?”
这话问得莫名,秦珊珊摇头,“没有。”
游屿又一头栽回毯子中,他不知道薄覃桉的电话号码,自己的车钥匙也在他那,刚刚一并交给他,让代驾从停车场内开出来。
“算了。”游屿无奈叹气。
自己也给了名片,等之后拿到联系方式后再道歉吧。
希望不会因为这事惹恼他,项目资金没到账前甲方仍是衣食父母。
游屿经常预约的医生今日上班,游屿去了正好赶上叫号,医生见游屿身上泛着淡淡的酒气,他问游屿又喝了多少。
秦珊珊随身带着游屿的病历本,她立即打开包将病历本递给医生,游屿扶着额说今天好像头也有点痛。
医生瞥了眼,“穿这么薄,不着凉才怪。”
“上次做过胃镜,这次就不做了,开的药回去好好吃,近一个月别喝酒。”
游屿苦笑,“不喝酒?”
项目在即不喝酒?
秦珊珊连忙点头,“是是,我会照顾好。”
秦珊珊拿着药单取药,等待途中游屿在手机备忘录中计划好接下来需要做的工作。回公司后直接打印成表,径直去何之洲办公室找人。
何之洲正同客户洽谈业务,他在外头等了会,客户面带笑容走出来,何之洲送人到门口,游屿望着客户远去,何之洲问他身体怎么样。
“没垮。”游屿晃了下手中的计划表,“进去说,记得给我报销医药费。”
“陈莎刚刚打电话问我你在哪,说你有东西落下了。”何之洲打开消毒柜从中拿出玻璃杯,为游屿接吃药的水。
“她怎么不打给我。”游屿拆开药盒,“你把我卖了?”
何之洲笑着说,“没,我工厂有点事,我把你派去县城监工。”
药片苦涩难咽,游屿轻车熟路从何之洲抽屉里找出一罐糖,何之洲看着他一股脑把所有药片混合在一起咽下去,又用糖把口腔塞得满满的。
一点空隙都不给苦涩留。
游屿大学四年毕业,通过学校推荐去巴黎深造,何之洲是他学长,也更是室友,二人国外互相扶持着度过学生时代,何之洲比他早一年毕业,毕业前便在自主创业,毕业回国后拉游屿入伙。游屿在学校时帮他做项目,也懒得自己找工作,便欣然同意,回国直接进入公司,WHO能有今天也有他的一半功劳。
“刚刚有人送车,留了个手机号。”何之洲从办公桌上拿了什么过来。
一把车钥匙,游屿的。手机号码写在名片上,正好是他个人联系电话下方。
等待甲方回复需要时间,游屿跟何之洲请假说想回家休息两天,正好把没画完的画画完。
接触设计是大三的时候,游屿运用设计软件得心应手后决定拓展自己的其他能力,画画与设计两手抓,无论以后拿哪个作为赚钱的东西,总不会饿死。
“又缺钱?”何之洲问。
每次游屿埋头画画无非就是为了得到某样高价品,上上次是欧洲环游,上次是买房贷款,这次全款付清车钱,又让他过上负收入的日子。
上大学时游屿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