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第一块电子画板。
家里的电脑太老,舒少媛也答应给游屿配个轻薄的笔记本电脑,正好带去学校。
薄宁在医院照顾薄覃桉,游屿不好过去,也就安安稳稳待在家里研究如何使用电子画板。晚上时,可以开着视频和薄覃桉聊天,但更多的还是两个人各做各的事情。薄覃桉养病期间,终于有更多的时间写学术论文,游屿这方面没有和他没有共同语言,当然,薄覃桉也不太懂游屿绘画方面的事。
游屿对电脑的认知,仅仅限于玩偷菜游戏和点开各大视频网站看电影。电子画板附送的绘画软件是傅刑帮忙安装,又从网上找了学习教程给游屿,游屿对照着教程一点点摸索。
也是第一次,游屿对于自己所自信的专业产生了类似于恼火的情绪。
一部分源于傅刑嘲笑他电脑白痴,另外一部分是他根本无法在电子画板上给一副画进行完整的上色。
虽然比平常人上手要快,但游屿仍旧不满足。
薄宁回国除了照顾薄覃桉,也有自己的工作要做。薄覃桉与亲人之间的感情不算深,薄宁提起,他便说自己在医院认识的护工多,可以随便请一个来帮几天,让薄宁放心工作。
薄邵意保持两天来看一次薄覃桉,游屿挑了个薄邵意不在的时候抱着电脑跑去找薄覃桉。
他对着薄覃桉炫耀自己的新装备,薄覃桉左手打着石膏没法翻开电脑屏幕,游屿捧着石膏说多好的手,怎么就被砸坏了呢。
“你还要做手术。”游屿的声音逐渐低落,康复后的灵活度还足以完成一台Jing细的脑部手术吗?
薄覃桉安慰,说没关系,骨科大夫说不会影响之后的生活和工作。
游屿与薄覃桉对视,很久才难过道,“我不信。”
本以为自己见到薄覃桉后,会因为他所受的伤而崩溃,情绪难以收敛,但薄覃桉送回医院后,他根本没来得及见他,便被挡在手术室外。
在ICU时他只待了一天,怕薄邵意有所察觉,被沈白詹挡回去一次,再次见面,薄覃桉已经醒来。
薄覃桉右侧脸颊靠耳根处也有擦伤,游屿想再看看他到底哪里还有伤,薄覃桉却不肯让他再问。
游屿沉默片刻,轻轻用手指点了下薄覃桉的右肩,又慢慢戳了戳他没刀口的肋骨。薄覃桉面不改色,游屿说:“我碰那,你只要说疼或不疼,我不看。”
但你要让我知道你到底还有哪里受伤。
薄覃桉揉揉游屿的后颈,“听邵意说你们打算毕业旅行,想好去哪了吗?”
“不去了。”游屿摇头。
“学生时代的毕业旅行很珍贵。”薄覃桉说,“小时候错过的旅行,这次可以补回来。”
游屿问:“薄邵意什么都告诉你吗?”
你可没有什么都告诉他。
第一次见罗景的时候,游屿根本没想过,以后的自己也会有类似于罗景的立场。他手肘放在腿上,单手撑着下巴忽然记起薄邵意那天的话,等薄覃桉情况稳定后带去国外继续治疗。
薄覃桉的病历他没看过,“沈老师告诉我,你脑内还有淤血,什么时候出国治疗?”
“如果我说下周,你会跟我走吗?”薄覃桉问。
游屿笑着摇头,“不去。”
外伤没好,内伤更没痊愈,无论如何也不会是下周。乘坐飞机对身体有一定的风险性,无论如何也得等身体状况彻底稳定后才能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与薄覃桉在一起,他也保持着清醒,是前所未有的清醒。每说一句,每做一件事,他都想过后果。想从薄覃桉这里讨到两个月的片刻停留,这件事本身就是疯狂,毫无逻辑可言,除了达成一直所期待的愿望,剩余的对自己似乎没半分好处。
他不会为了薄覃桉而停留,正如薄覃桉也不会因为自己的要求而改变计划。
他的梦想是离开所有人,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开始新生活。多少年的努力,如果只是因为薄覃桉而改变,那对他的努力是种无声地侮辱。
游屿微微勾了下唇角,“你在阻止我变得优秀。”
“我讨厌仰望。”他又说。
薄覃桉眼中少见地出现足以称作是诧异的情绪,他很快笑着说,“没过长个的年龄,多打篮球还能再拔高一些。”
今夜留在医院,趁着夜市没关,薄覃桉放心他夜晚出门的时间,游屿去买了点零食回来。
薄覃桉的论文初稿需要校对,只是检查错别字,他将论文发给游屿,游屿这边接收文件,文包挺大。
他窝在沙发里,双脚脱了鞋搭在小桌子上,电子绘板与数据线随意堆放与腿边。
游屿说:“我不靠谱。”
薄覃桉说没关系,只是初稿,很多东西需要继续修改。
“啊对了。”游屿忽然记起,“我妹妹的名字叫舒夏。”
“和舒女士姓吗?”薄覃桉说。
游屿点头,又比划了下舒夏的大小,“刚出生皱巴巴的,最近变得又白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