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人诋毁,被合作方毁约,你都忍了,怎么到我爸这,就迈不过坎了呢?”薄邵意唏嘘。
爱情是强大的,但也足以摧毁一个人。
罗景最近埋头事业,每天只能睡三个多小时,不光Jing神不佳,整个人似乎都由于睡眠不足而肿了许多。无数通告咬着牙熬过去,总算是到头,他第一时间联系薄覃桉,问他有没有时间一起去国外度假。
薄覃桉拒绝,紧接着告诉罗景,我想我们应该分手。
这话说可真是太绝情,毫不给罗景面子,直切要害。
如果说不合适,那么还有回转的余地,两人可以心平气和找个阳光普照的晴天坐在咖啡厅好好聊聊。但直截了当讲分手,那就是免谈的态度。
罗景算是跟薄覃桉最久的,薄覃桉什么性格,没在一起时他就知道,也明白自己不是第一个,当然也不可能是最后一个。
娱乐圈奉行娱乐至死,娱乐这一波,激情澎湃后就死了。
他万万没想到死得这么突然,更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薄覃桉在电话那头沉默片刻,说不是你的问题。
是我,是我不对。
薄邵意说:“你看,这不显而易见的渣男行为吗?”
倒也是,游屿颇为赞同。
说分手还不足以动摇罗景强大的内心,直到他昨天去找薄覃桉,薄覃桉身边跟着个陌生男人。其实他也没看到脸,那人腿长腰细,走着走着就贴在薄覃桉胳膊上,薄覃桉没拒绝,偏头对那人说了什么。
千里之堤毁于蚁xue,罗景就此崩溃。
罗景的描述太戏剧,就像午夜泡菜剧那样,游屿试着问:“会不会是误会?”
罗景听罢立即道:“不会,我不会看错。”
万一眼瞎呢?马不也经常失前蹄吗。
游屿又陪着罗景坐了会,实在是困,便打着哈切洗漱睡觉。睡前去看了眼薄邵意,薄邵意Jing神抖擞毫无困意,多半是被罗景刺激,他惯喜欢看笑话。
后来薄邵意才告诉游屿,其实并不是所有薄覃桉的情人都有这个待遇。罗景对他不错,人挺好,就是一时眼瞎才做了我爸情人。以前有想带着孩子嫁过来篡位的,临走前格外狼狈,薄邵意当着他们的面将他们的生活用品从窗户丢出去。
“我爸这种人注孤生,性格不好工作时间紧张。”薄邵意说,“我挤兑那些情人,是在帮他们不要误入歧途。”
游屿心说你还挺理直气壮。
翌日一早,游屿出门时罗景与薄邵意就那么躺在客厅地毯上睡过去了。
游屿从卧室里拿出毯子盖在他们身上,轻手轻脚离开。
上色课程结束时,陈卡斯边擦手边对游屿道:“下周我要出国一趟。”
“什么时候回来?”游屿问。
陈卡斯笑着说:“周二,别想着偷懒,回来后我要看到至少完成百分之五十的画稿。”
陈卡斯与舒少媛的教法不同,舒少媛坚持以量堆积经验,所以会要求游屿在极快的时间完成不同的画稿,但陈卡斯不同,陈卡斯认为只有追求每个细节,就算一周只完成一幅画也对画技是一种极大的提升。
这种方式下,游屿的情绪稍微能放松很多,也更有时间摸索属于自己的画法。学习绘画的人会经过几个阶段,初期临摹,中期过度,后期成熟形成独属于自己的画法风格。
画技有余灵动不足,这是陈卡斯对游屿的评价。
游屿问老师我该怎么改变,陈卡斯乐呵呵着说画着看呗。
于是游屿决定趁陈卡斯不在的时候去看舒少媛,自从上次住院后,他再也没见过舒少媛。他发消息问杨程昱他家地址,杨程昱先是诧异了下,而后将地址发给游屿。
他问我需要回避吗?
游屿答:最好是。
杨程昱在识时务这方面,远超过已经被薄覃桉无情甩掉的罗景。
他准备好果盘,甚至将午饭也都做好,出门去学校画室画画了。
游屿没想着午饭晚饭一起吃,早晨九点便出发,小区不难找,坐地铁二十分钟出了地铁口直走便是。
舒少媛已经显怀了,但她瘦,比一般孕妇的肚子要小一些,腰仍旧很细。
舒少媛披着毯子开门,游屿站在门边有一瞬的不自在。舒少媛问要弯腰帮游屿拿拖鞋,游屿连忙扶住舒少媛说我自己来。
“今天周五学校没课吗?”
游屿答:陈老师有事不在,我来看看您。
他笑了下,“我觉得您应该什么都不缺,就空着手来了。”
话罢,空气中有一瞬的停滞,游屿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他和舒少媛是母子,他说得太客套了。不过舒少媛并未察觉,在游屿自省时,去冰箱拿了一罐牛nai放在游屿面前,“学习紧张吗?”
游屿摇头,“还好。”
“补习班那边的老师前两天来电话,说你进步特别大,明年六月高考,争取考个好成绩。”舒少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