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
背后被子掀开,对方似乎支起身看他,“哪里不舒服?”
哪里都不舒服!
这时候偏偏身体又犯毛病了,但现在强硬拒绝又显得太刻意,腰和脖颈太敏感不行,腿刚蜕皮更不行,只剩下……
时绪脱口而出:“脚腕!”
时绪趴在床上,舒服的想哼哼。
真是个亚撒西的时刻啊。紧贴着的皮肤滚烫,像是滴进油锅的水滋滋作响。他任凭自己像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随着海浪起伏。酣畅淋漓却又让人大呼过瘾。时绪周身汗涔涔的,像刚被捞出来的饺子。有规则的频率更是让人昏昏欲睡……嗯,你以为是什么?
脚腕处按捏的力道刚刚好。
哼,任凭黑化的靳择野再狂拽酷炫,座下小弟能力再能力非凡,现在还不是心甘情愿给他捏脚。时绪心中暗爽,忍不住十分小人的jian笑出声。
这一声笑十分突兀,对方动作停了,“……怎么了?”
“一号技师请继续。”时绪蹬鼻子上脸。
身后手指恰好扫过之前肿着的脚腕处,时绪大喊:“对对对,就是那里!大力大力猛攻不要停!”
他重新趴回床上,舒服的脸直蹭被子。顺便憋住不顾形象的一串嘿嘿嘿的笑……
仔细想想,靳择野黑化对他影响其实没那么大。
何况现在对方手上没沾血,更没丧心病狂的捅死过他。尽管黑了点但还是好少年一个嘛!为啥找徐乐乔白就得是商量Yin谋诡计啊,这几人就不能挑个风和日丽的天,一起去国家图书馆打卡学习强国吗?
是他一直把靳择野想的太坏了。时绪暗想。
……
整理好思绪,时绪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似乎意识也跟着沉沦。他迷迷糊糊道:“我跟你说啊,寒假我去当模特了。”
身后传来声音:“嗯。”
他知道。
“拍摄杂志好累啊,我第一次知道他们那么辛苦……”时绪嘟囔,“而且有家知名的玩具大厂,年后要找我拍棚内,好不可思议啊。”
黑暗中,靳择野掩盖住眸间笑意,轻声说:“嗯,应该是‘我’找你拍才对。”
时绪意识已经游离,嘴里还念叨道:“中间还遇见了好多有意思的人,赵擎很照顾我,但那个谢离峥……”
靳择野眼神微沉,“他碰你了?”旁边没了动静,显然已经睡熟了。
寂静房间中,桌上手机突然震动——沉默半晌,靳择野拿起手机。
“时绪,新年快乐。身体有没有好一点,”电话那边声音温和,“之前的过敏还会犯吗,不注意照顾自己可不行……”
见这边不答,那边人耐心问道:“时绪?”
“嘘,”黑暗中少年嗓音慵懒,“时绪已经睡着了。”
那边突然挂断电话,屋内重归安静。
身旁少年呼吸声像小猫一样轻。
不似白天的狡黠活泼,少年的睡颜异常乖巧。靳择野伸手,像是察觉到热源,对方脸立刻贴上来,甚至在睡梦中无意识蹭了蹭他的手心。
触感很软,少年睫毛如羽翼轻颤。
靳择野用指尖探进时绪嘴唇。
蚌壳无声开启,吐露出里面细嫩软rou。
生长在Yin冷黑暗处的生物,只要得到一点点光,便会渴望到噬心蚀骨。
“别让我再看见你主动靠近那些人了,”又得寸进尺的探进一些,靳择野清冷的黑眸中欲念无法克制,“我会疯掉的,阿时。”
床上少年眉头微蹙,哼唧着,身体不安的磨蹭床单,像是深陷梦魇无法醒来。
靳择野倏而弯唇,慢条斯理的舔净指尖,“你要乖一点的,知道了么……想要把你一口吞掉,并不是玩笑话啊。”
他随即弯腰,在少年唇边落下一吻。屋内突然无风自动,所有东西都在不安的剧烈震动。顷刻间,不大的屋中俨然盘踞着一条布满狰狞鳞片的恶蛟!
和恶蛟相比,屋里的小床可怜的像餐台上的小饼干。但恶蛟用身躯却小心的把床围起来,床上人翻了个身,正好对着那只猩红狰狞的蛇眼。少年咂咂嘴,毫无所察。
月亮被厚重乌云遮挡,屋内愈暗,隐约有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声:“晚安……阿时。”
*
第二天早上,时绪迷迷糊糊睁眼,刚起身,旁边的少年同一时刻睁眼,一伸手又把他捞回床上,嗓音沙哑:“再睡一会。”
被强迫按倒在床的时绪愣了片刻,怎么感觉靳择野声音听起来有点高兴……是错觉吧?
等时绪再一睁眼:“卧槽已经十点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时绪每天都泡在训练室里,很快就到了他拍玩具厂广告的日子。
清晨的公司里明显变热闹了。各式可移动衣架被匆忙的推来推去,服装助理踩着高跟鞋跑过来,耐心的叮嘱:“阿时待会去棚里小心点,这次来的摄影师超级有名,但就是脾气不好,听说之前还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