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手。
小轿车绝尘而去,白耀元觉得自己也被一波带走了。
白书玄靠在门廊的柱子上,看着白耀元,奇怪问道:“平时不是sao话一套接着一套,怎么今天南郡走了,一个屁都放不出来?”
白耀元无奈地看着他自己亲妈,叹口气说道:“有你这么说自己儿子的?”
白书玄斜了他一眼,“真的没用,你爸原来追我的时候,天天在我床上等我。”
“行行行,我那个不知道是死是活的爸爸真的最厉害了!”
刚刚从地府忙完公务上来的殷粟:……这母子俩到底能不能行了?
白耀元冲他师父打了个招呼,简单说了一下这次的单子,就拖着脚步上楼了。
回了许久没有睡过的自己卧室,白耀元看着小几上韩南郡刚刚专门给他画的一叠符纸,心烦意乱又觉得无力。
兜兜转转,明明感觉只差一口气就能吹破的窗户纸,怎么突然之间就变成了一堵高墙不说,还……不知道如何开口去问。
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
……
娇娇跟着韩南郡回了小公寓之后,跟在韩南郡后面收拾着东西,突然问道:“爸爸,你为什么突然对元爸爸那样呀?你不喜欢他吗?”
韩南郡给娇娇挂衣服的手顿了顿,神色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很快掩饰过去了,并且笑着和娇娇说道:“没有呀,爸爸和元爸爸还是很好的朋友。”
娇娇嘟嘴,“骗人!”
韩南郡见娇娇这副人小鬼大的模样就有些好笑,捏了捏她的鼻子之后,十分家长地说道:“大人的事情,小人不能管,走,去洗澡了睡觉觉。”
“好吧。”娇娇被韩南郡抱着去了浴室。
给娇娇洗完后,韩南郡把她放了出去自己玩儿。等到娇娇开始在客厅拼图之后,韩南郡转身关上了浴室的门,挂在脸上的笑容一时间如chao水般退得干干净净。
韩南郡打开了花洒,水流不断冲刷着身体,韩南郡觉得自己得到了重启。
下午那种感觉,太不受控了。
韩南郡痛苦地闭上眼睛,好像瞬间又能感受到下楼梯狂奔回美术室时候的心跳加速和腿软无力。那种四肢发麻又不得不甩开腿奔跑的感觉光是想起来都觉得窒息。
韩南郡叹了口气,有些眩晕地关了花洒,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
他并不排斥恋爱,更不排斥和男人恋爱,毕竟明珠哥和江涵哥看起来日子过得又幸福又温馨。把日子过好和性别是没关系的,他都知道,也都明白。
但是,他无法再接受那种无力的感觉。
师父是他眼睁睁看着去世的,他坐在床头只能无力狂哭,什么都做不了。
这样的感觉不可以再来第二次了。
韩南郡低头喘着气,得……和白耀元保持距离。
那种不受控的无能狂怒,他不要再有了。
打定了主意的韩南郡就开始疯狂躲避白耀元。
白耀元出单在西城区,他就去东城区的单子。白耀元打电话来说想娇娇了,他就把娇娇直接送到白氏集团。白耀元说想约着一起吃个饭,韩南郡想破脑袋地找借口——总之,就是能避免和白耀元见面就避免。
甚至在康棱和刘冉卿案子的开庭,韩南郡都没有去。
因为家长的联合以及警方的大力督办,崇礼高中在高考之后彻底挂牌停办,所有校领导都开始接受调查。所幸学校一直走的是Jing英小众路线,在校学生没有太多,高一高二的学生也都在教育局的安排之下,顺利按照户籍所在地转学成功。毕业生要参加高考的早就已经考完了,而出国念书也早就拿到了offer,有时需要高中毕业证明的,教育局都会直接帮忙办理。
崇礼高中的事件被媒体曝光了出来,其中不乏一些闻着味儿过来要吃莎莎人血馒头的无良媒体,都被白耀元敲打了。世人吃瓜感慨这学校里都是妖魔鬼怪的同时,也对停办的决定拍手叫好。
而康棱是康莎莎亲表哥的事情被人扒了出来,关于熟人性.侵的论题再次被呈到了互联网上。
开庭那天,韩南郡给穆兰打了个电话。
穆兰经过一个多月的密集心理干预,性子比原先稍微有人气儿了一些。韩南郡问她恢复得怎么样。
“挺好的吧,突然想学心理学了,”穆兰笑着,“还好我学的理科,完全可以报考。”
韩南郡也在电话那头微笑着。
穆兰突然出声,“南郡哥,谢谢你。我……原先太极端了。”
“没事,好好生活吧。”
韩南郡挂了电话,看着平板直播里垂头丧气胡子拉碴的刘冉卿和康棱,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正式落地了。
因果轮回,善恶有报。这是维持这个世间正常运转的法则。
或许有些事情现在没有答案,坏人猖獗小人横行,但是一辈子很长,总有一天,该付出代价的事情一定会付出代价。
而韩南郡单方面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