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力气不小地擦过了程锐的后背,手心还借力在他背上按了一下。
程锐脸上莫名发烫,明明只是很正常的动作,他也不懂怎么就觉得有些羞耻。
徐老师看沈文硕离开,跟程锐小声道:“这人好奇怪。”
“是吗?”程锐埋头吃面。
三个月试用期已过,程锐终于在县中安稳地留下来了,签合同那天,程父程母让他晚上请老师们吃顿饭,感谢他们这三个月以来的照顾。
程锐想了想,有几个老师经常会帮自己一些小忙,便邀请他们下班后山海阁一聚,感谢的话没说,只是说庆祝自己转正。
年纪大点的老师说要回家教育孩子,留给他们小年轻一起玩,最终去的也只六个人,开了一间小包厢。
程锐怎么都没想到,会在他们的小县城里遇到周谦政。
他去楼下拿完饮料,刚上到二楼,迎面便遇上了周谦政。
哪怕遇到沈文硕,都没遇到周谦政可怕。
他下意识地就想往楼下跑,周谦政也认出了他,一脸惊喜地喊道:“程锐!”
程锐脚没能迈下楼梯,就被周谦政勾住了肩膀:“你也没必要看到我就跑吧?你怎么会在这?”
程锐很不想理他,但他已被吓得僵住:“沈文硕呢?”
“啊?不知道啊,我很久没见到他了,你还问我,不应该我问你吗?他也到这里来了?”周谦政自从去了上海后,每天都憋屈得不行,还被下放到这个小地方来买地皮,正无聊透顶呢,没想到就遇上了程锐。
“不是他告诉你我在这的吗?”程锐心底里觉得沈文硕不会做出这种事,但他已经快一个月没见到那辆奔驰了,也许他已经对自己失去了兴趣,转手把他送给了别人,他想从周谦政嘴里得到确认。
周谦政把程锐往自己包厢带:“他告诉我个屁,他怎么可能会告诉我关于你的事,你在这吃饭吗?走,哥今天请你。”
程锐终于使上力气推开他:“抱歉,我不想跟你一起吃饭,我还有事。”
周谦政也算是在他身上吃过亏,回头要是程锐跟沈文硕打小报告,他在这小乡镇,人生地不熟的,被打进医院的话太丢脸了。
“行,你忙吧,我就在梅花厅,你要是空了可以找我喝两杯。”周谦政看他进了包厢后,看了看门牌号,才返回自己的包厢。
今天是请县里的一些领导吃饭,好让他们早日把县里的一块地皮卖给他来开发房地产。
这是他爸给他的一个小任务,说他在上海只会吃喝玩乐,跟养了个废物似的,要是这点小事都办不成,不如早日跟他们周家断了关系,他们另外再收养个孩子也比他强。
可把周谦政气的,势要在这个小县城里做出点成绩才行。
程锐心惊胆战地回了包厢,开饮料的时候手都在颤抖。
徐老师从他手里拿走饮料瓶:“你这也太虚了,小伙子平时多注意锻炼锻炼啊。”
其他女老师们也跟着笑。
程锐哪有空管他们笑不笑,他不知道周谦政会不会再对他做些什么,自己是肯定打不过他的,这里还都是他的新同事们,他好不容易生活即将步入正轨,怎么偏偏又遇上他了呢?
按周谦政所说,沈文硕应该是不知道周谦政在这里,那他要不要跟沈文硕说一声?
但不要再跟他有任何瓜葛是自己所提出的,这会遇到麻烦,却又想着要他来解决,这算什么?他未免也太不把沈文硕当人看,再者,沈文硕都不再来学校门口看他了。
女教师们吐槽着学校主任的烦人以及想着办法来克扣她们工资的烦心事,徐老师不爱在别人背后说闲话,只安静地听着,有好笑之处也跟在里面笑一笑。
过了会儿,他才发现,程锐有些心不在焉。
“程老师,你怎么了?”
“嗯?”
其他几人也都看向了他,说得最厉害的那位老师,不好意思地放下了筷子:“哎呀,程老师请客,搞得好像变成了我的主场似的,抱歉啊,程老师你是有什么难事吗?”
程锐看着就像是遇到大麻烦的样子,不得不让他们以为今天这顿饭是有事想请他们帮忙。
“哦,我只是在想,要不要考研?”程锐只好顺着她的话编了个问题。
“这有什么好想的,当然要考了!”
“就是,我是考了一次没考上才算了的,你还年轻,比我们小好几岁呢,考上了说不定就能去市里或者省里其他学校去进修,可比一直留在这里好多了。”
徐老师也鼓励他:“你成绩不错的话试一试也没什么,我是结婚结得早,有家有孩子了,已经不想再出去闯荡。”
他们都不知道,程锐可是故意躲回小县城的。
“我明白了。”他站起身以饮料代酒,“谢谢老师们这些天对我的照顾,我也不会说什么漂亮话,敬你们一杯。”
“嗨,程老师客气了。”
“程老师跟我们不用这么客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