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阻拦。
“喂,锐锐,你在哪?”电话里沈文硕的声音很是着急。
“喂,沈老板,我是陈晨。”
“陈晨?他电话怎么会在你这儿?你们还没下课吗?”
陈晨心里“咯噔”一下,要出大事了。
“早下课了,周谦政接了我们在圣豪会所,你不知道吗?”
“你说什么?”沈文硕的声音立刻冷了下来,“你先帮我照看着,我马上到。”
“额……等等……喂……”陈晨哪里照看得到啊,他自己都被赶出去了。
他把程锐的手机连同自己的放在服务台上:“你先保管着,我过会再走。”
“好的,先生。”
陈晨重新上了二楼,只不过到了拐角就被两位雄壮的保镖给拦下了。
“两位大哥,我刚从里面出来的,落下东西了,你们让我进去找找。”
保镖横着脸:“里面在办事,禁止任何人进入,你回头再来找吧。”
陈晨:“……”
再说安歆那边,她跟姐妹们陪着一群老板,台球打了,保龄球也扔了,马上就要进入正题了,却在打开套房的一瞬间,因为地上坐着的程锐而愣住了。
程锐也没想到突然会来这么多人,想从地上站起,却因为腿麻而又坐了回去。
安歆立马去扶他,小声问道:“你怎么在这儿啊?”
“沈文硕让我来的。”程锐因为脚麻,踮着脚扶着沙发。
安歆声音变大了些:“你走错房间了吧,快下楼打电话去问问沈文硕,是不是让你在隔壁等他啊?”
还没走到门口,有一人伸手拦住了他们。
安歆请求道:“吕科长,他是我学弟,小孩子走错房间了也不懂,您大人有大量……”
吕科长笑了笑:“走错了也是缘分,不如留下来喝两杯。”
安歆尴尬地笑着,其余人跟着马建兴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她看了看门口,有两个保镖守着,看来这根本就是故意为之。
“真的是沈文硕让你来的?”安歆带程锐往最边角的一个沙发走。
程锐也察觉出不对来了:“周谦政跟我这么说的。”
安歆轻声咒骂了一句,又看了看门口,吩咐程锐:“待会儿你看准了时机就溜,我估计沈文硕还不知道这事。”
“好。”程锐也紧张了起来。
“安歆,你们坐那儿是个什么意思啊?”吕科长面色沉下来。
安歆忙扭着腰去道歉:“抱歉啊吕科长,我先自罚三杯,不过我那个学弟就算了吧,他脑袋笨笨的不会说话,别再惹得大家不高兴。”
吕科长没让她拿酒杯,一掌打在了她的侧脸上:“懂不懂点规矩,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程锐忙冲过去将安歆护在身后:“你个大男人,怎么还打女人呢?”
安歆生怕他会为自己出头,想将程锐推回角落里:“你别管。”
吕科长哪里会放他回去,扭着他的手腕,用力一推,便将程锐推得摔坐在马建兴的腿上:“还不快去陪陪我们马局长,把他伺候高兴了,自然有你的好处。”
程锐腰间被一个陌生的手掌搂住,他不禁生起一阵恶寒,挣扎道:“你别碰我!”
马建兴凑到他耳边闻了闻:“好香啊,是蜜桃成熟的味道。”说完用他肥厚的唇在程锐的面颊上亲了一口。
程锐恶心得反胃,爆发出力气挣开了他的双手,回头冲他脸上狠狠打出去一拳。
可惜拳头刚碰上,他就被吕科长一脚踹在了膝盖上,不可控制地双膝跪地,额头也磕在了桌角,引起一阵眩晕。
吕科长麻利地把他拖回到沙发,脱下他的外套,反捆住他的手。
马建兴揉了揉脸上被打的那块地方,不是很疼,但却足以挑起他的怒火。
他一手按在程锐的小腹上,一手拍了拍他的脸:“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喜欢乖的,尤其讨厌,你这种不乖的,所以你最好考虑清楚,是想要配合地拿到一笔钱,还是吃点苦头,最后什么也得不到。”
程锐看到他的脸离自己这么近就想吐,手被捆住了没法动,他便用力挺身拿头去撞他。
结果自然是没撞到,马建兴厌恶地看了他一眼,对吕科长说道:“让他受点教训再送到我床上。”
安歆对这些“教训”再清楚不过了,她知道,程锐不可能会受得了这些折磨,这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疼痛,更多的是心理上的屈辱,会让你犹如猪狗似的趴在地上任人鞭笞。
她一向识趣,所以没经历过这些,但她是见过那些“执行”现场的,程锐那么骄傲一个人,连沈文硕的低声下气都瞧不上,要是今天受了折辱,断然会活不下去。
安歆看了看桌上的酒瓶,又看了看已经被吕科长扔到地上,撕裂了衬衫的程锐,狠了狠心,拿起酒瓶在桌上敲碎后,用断裂的玻璃,割向了自己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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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红的血ye沿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