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趣方面无从下手,沈文硕便起了“带坏”程锐的心思,让他爱上纸醉金迷的生活,不再甘心回到那个小小的落后的小乡镇去。
他先是带程锐逛了商场,让程锐看着自己刷卡给他买了多少钱的衣服,并告诉他,如果他不穿,这些衣服可就全浪费了。
程锐说他根本不用穿这么贵的,沈文硕便又拿了几件衣服要去付账,程锐只好拦下来,说衣柜里他以前给他买的都没穿过,不用买这么多。
沈文硕目光灼灼地看着他:“那你是同意穿了?”
“但我在学校不能穿,只能在周末穿。”程锐看着账单上长长的数字,实在不忍他再浪费钱。
“没问题。”沈文硕笑得露出一口好牙。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两人开始频繁出入各种聚会,沈文硕怕程锐不适应,每次都要喊上陈晨或者安歆,有时俩人一起,一般都是陪着程锐下棋或者打扑克。
次数多了,大家都认识了程锐,也都知道他是沈文硕的“专有”,偶尔会跟他开几句玩笑,但程锐基本红着脸不咋理人,再加上沈文硕时不时投来的警告眼神,众人再面对程锐时规矩了许多。
只除了周谦政,虽然程锐从不搭理他,但他就爱凑着去逗程锐。
见陈晨、安歆和程锐三人打着牌,硬要挤进去跟他们一起四人斗地主,不过他要玩就得带钱,沈文硕坐到程锐后面,当他的底气,告诉他赢了算你的输了算他的。
几盘过后,程锐便没了压力,周谦政打得急躁又莽撞,炸弹是绝对舍不得放在手里留着,而且特别喜欢抢地主,最终当然也是他输得最多。
周谦政好面子地说道:“我这是让你们,给你们点零花钱花花。”
安歆开心地数着红色钞票:“那就谢谢周老板了,下次再来跟我们一起打牌啊。”
“哼。”周谦政自信满满,“下次我可不会输给你们。”
回去的路上,程锐把钱递给沈文硕。
沈文硕推还给他:“这是你自己挣的,干嘛给我?”
“我不想要他的钱。”
这句话深得沈文硕欢喜,收了钱随便塞到车上的储物格里。等回去后,刚打开房门呢,程锐收到一条短信,打开一看,是银行提示转账五万二已到账。
程锐回头用目光询问。
“你赢的钱我肯定不会私吞。”
“但这也太多了。”
“他不是还没输够吗?等过几天你全给我赢回来。”
程锐看着手机上的短信:“万一我输了呢?”
“那就是我给你的本钱。”沈文硕圈住他带他去浴室,“走,洗澡睡觉了。”
大一下学期的课业渐渐多了起来,程锐在浴缸里被压着做了一次,做完被妥帖地穿好睡衣放到床上被子里面。
但沈文硕打扫完浴室出来一看,程锐竟然不在床上,而是伏在沙发中间的茶几上写着什么东西。
他凑过去看了看才知道他有作业还没写完:“怎么不早说,早知道你有作业就不跟你闹到这么晚了。”
“呵呵。”程锐奋笔疾书,笑声里满是轻蔑和质疑,显然是不信沈文硕会放弃做爱,而空出时间给他写作业。
沈文硕拿电脑坐他旁边帮他查资料:“我跟你在一起又不只为了睡觉,我知道你的学业很重要,你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重要的。”
程锐写字的手停了下来,抬眼看着沈文硕,似乎是要辨别他话里的真伪。不过沈文硕的目光过于热情,程锐看了一会便红了耳尖低头不语,继续写作业了。
沈文硕心痒地捏了捏他的耳朵,程锐轻咳一声:“不要动手动脚打扰我写作业。”
刚刚才表的真心,沈文硕固然要好好表现,立马坐直认真帮他尽快完成作业好去休息。
之后沈文硕养成了一个习惯,每次做之前都要问一问程锐,今天有没有作业。
第一次程锐照实回答没有,结果被沈文硕吃了个干干净净。
第二次他就明白了,头点得如小鸡啄米:“有有有,我有作业。”
“那我帮你。”沈文硕去拿他的书包,把里面的东西全倒出来也没发现“作业”这个东西。
程锐又被好好吃了一顿,还被安上了“小骗子”的绰号。
再后来程锐买了考研要看的书,每天吃完晚饭就装模作样地拿出来看。
沈文硕万分支持他考研,以为这是他要留在北京的暗示,毕竟他家乡那学校,考了研去那儿任职也是浪费。
程锐却真存了回家考研的心思,他不是为了文凭,就是觉得父母一定希望他能够考上。
被沈文硕安排得忙碌而充实的一学期很快结束,沈文硕为了留下程锐,劝他利用暑假的时间在北京打工。
程锐没想到他会这么说,问他:“你会让我去打工?”
“当然了,打工也是个历练的机会嘛。”沈文硕连工牌都帮他做好了,直接递给他,“来我公司上班吧,工资福利任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