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道:“那有什么啊?你刚才一路上没听到么?拓跋招摇也很是喜欢阿言,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看到阿言就觉得亲近,想跟阿言做姐弟呢。”
李毅闻言想到西周这边的民风嘴角抽搐,神他妈的姐弟啊!也不怪呼拓跋招摇能有那般多的人效忠了,她实在是太能抓获人心了,他跟了厉景耀多少年才能看透他家这主子的心思,她不过跟他家主子有一面之缘,之后不过是道听途说的一些信息罢了,竟然就能猜中厉景耀的心思和脾性,投其所好。
皇权,自由,心中所爱,跟我在一起,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你什么都不会失去,甚至会得到更多这样的诱惑,才仅仅是第一步。
李毅刚才不过是开个玩笑,如今却是真有些担忧起来,不知自家主子是否真能顶住。
厉景耀懒得理会李毅那担忧的目光,他并不担心他会顶不住拓跋招摇的诱惑,她或许猜中了他很多心思,但人会变,想要的东西亦不是一成不变的,他如今所思所想,她给不了。
厉景耀在寝殿中休息到辰时,拓跋招摇命人过来请他。
接风宴摆在拓跋招摇的凤鸾宫大殿中,大殿正前方并排摆放了两长桌子,大殿两侧各摆放了一排,厉景耀到这李毅到时,拓跋招摇已经坐在了主位之一,两侧的桌椅上亦已经坐满了西周的朝臣皇勋,其中位于左下手首位的赤然便是跟厉景耀和洛言有过一面之缘的拓跋蒙。
不过看到他没什么意外的,比之见到他,在宴席之上见到另外一个人更令厉景耀意外。
李毅见着坐在右下手首位的人亦是惊的瞪大了双眼。
洛逸一早便听说了禹国太子来了西周的事情,又被拓跋招摇强行拉来接待厉景耀这个老乡,见着他们自然一点不例外,只是掀了眼皮看了他们一眼,继续喝他的酒。
拓跋招摇注意到厉景耀他们在洛逸身上停留惊愕的目光,抬头笑问:“怎么?厉大哥认得阿逸么?”
还没等厉景耀他们说话,洛逸当先开口了:“女王殿下抬举草民了,草民区区一介庶民,怎么可能跟太子殿下相识。想来太子殿下大概只是好奇草民一个禹国人怎么跑西周的宴会上来了罢了,没什么事儿草民便先且告退了。”
洛逸说着便直接站了起来,对着拓跋招摇一抬手做了一辑。挥挥衣袖翩然离去。
拓跋招摇叫了他一声没叫住,失笑一声对着厉景耀说道:“阿逸性情洒脱不拘小节,并非有意针对厉大哥,还望厉大哥勿怪。”
李毅这下更是惊的瞪大双眼了,洛逸这小子的到底是怎么个情况?怎么看上去跟拓跋招摇很是熟稔的样子?
历景耀未尝不惊愕,洛逸跟拓跋招摇这何止是熟稔,分明是深受拓跋招摇的爱重,否则他哪能如此嚣张,而且还在宴席之上身居要位,但他现如今刚到西周还未理清状况,也只能先静观其变,闻言抿唇应道:“不碍事。孤只是惊讶于他好像并非西周人。”
西周人长相多粗狂,洛逸那清隽的长相,在此刻大殿中一一众西周本土人中确实打眼,何况又坐在那样的位置上,会引人惊讶并不例外,故而拓跋招摇闻言倒是并未多想,笑着招呼厉景耀上前落座,跟他简单的解释道:“阿逸却是并非西周人士,想必厉大哥听口音也能听的出来,他乃禹国人士,不过他是个奇人,各国语言均有涉猎,在很多事情上见解独到,是我两月前外出缘由结识带回来的,不过因着我当时隐瞒了身份,回来才告诉他,故而惹得他不高兴,近来一直都在跟我闹脾气,倒是惹厉大哥笑话了。”
厉景耀闻言瞥见拓跋招摇眼中的宠溺之色再结合之前李云所说,心中有了个大概,若有所思的勾了勾嘴角,沉声应道:“没有,孤到觉得这位公子是难得的真性情之人。”
站在厉景耀身后听着自家主子夸洛逸的李毅默默望向大殿外黑黢黢的天,他怀疑今儿个晚上要下红雨。
拓跋招摇闻言却很是开心,一边吩咐人开宴,一边拉着厉景耀聊起了洛逸。
因着某瞎想想要确定,厉景耀很乐意多跟拓跋招摇聊聊她心目中的洛逸,故而很是配合,如此一顿饭下来两人聊得倒是还算主客尽欢。
用过晚宴之后,拓跋招摇命人送了厉景耀回宫,自己则是去寻半路走人的洛逸。
拓跋招摇寻来的时候,洛逸正坐在房顶上望月喝酒。
拓跋招摇站在下面仰头看他,皱眉喊他:“阿逸,这么冷的天你不在屋里,跑房顶上去做什么?也不嫌冷。”
洛逸喝的半醉,低头垂眸看她一眼,轻哼一声:“你管我冷不冷做什么?陪你的太子殿下去。”
拓跋招摇失笑,就着洛逸爬上屋顶的梯子跟着爬上去,坐在旁边笑看他:“怎么吃醋了?”
洛逸瞥她一眼,嗤笑:“吃你的醋?我吃的过来吗?”
拓跋招摇轻哼:“不吃醋,那你搁这儿吹着大冷风喝的哪门子闷酒?”
洛逸抬手又往嘴里灌了一口酒,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喃喃道:“我想家了。”
每逢佳节倍思亲,又是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