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何尝不知,这次只要他们违背对方的意愿在,两国立刻便会交战,那件事便会成为随时都会爆发的隐患,但他就算真的将厉景耀派去做了质子,对方铁了心要开战,亦是不是放下去祸端的机会,到时候第一个遭殃的便是在西周做质子的厉景耀,他如何能放心?
“耀儿,你......”
禹帝还是不赞同,皱眉道。
厉景耀却是抬头沉眸看着禹帝郑重道:“父皇,儿臣心意已决。您该明白便是儿臣今日不去,来日也未必能逃得了这一劫,若是如此,不若冒险一试,或可有转机也说不准。”
禹帝顿时哑口无言,按着那拓跋招摇的脾性以及那日在山谷中所说的话,将来他们若是战败,或许能投降求和,免国土遭受践踏,厉景耀身为太子又早便入了拓跋招摇那厮的眼,只要还活着断然就不能幸免于难,肯定还会被要求送往西周国都,只是当时的处境必定比之现在还要不堪,至少如今厉景耀还能是客,到时候厉景耀便只能为奴了,打杀辱骂还不是别人一个心意的事儿。
“你们先下去吧,容朕再想想。”
禹帝心情沉重的结束这场对话。
“儿臣(臣)先行告退。”
厉景耀和洛明轩行礼退出政元殿,各自对视一眼可谓相看两相厌,转身分道扬镳,一个出宫,一个回宫。
洛池从朝上回来,洛言便知道西周使臣是来干嘛的了,他就知道那个女人绝对没安好心,想叫他们俯首称臣上贡不说,竟然还敢肖想他男人,早晚有一天他要把她剁吧剁吧包包子喂狗!
但当务之急还是要先确定他家男人能不能保得住,因此洛明轩一回来,洛言当即跑了过去急问道:“大哥,皇上怎么说?不会真让太子出使西周做质子吧?”
洛明轩早就知道洛言跟厉景耀这几年偷偷摸摸在外面偷情的事儿了,但洛言这几年一直在外面跑,他想看也看不住,在途中刺杀厉景耀这种事儿他不是没想过,而是不敢试,先不说厉景耀不是傻子,能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就说万一又将洛言这个小傻子牵连进去了呢,到时候说不准厉景耀没事儿,洛言先出事儿了,得不偿失的事情他不想再做。故而这几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这么过来了。
但心里到底还是气不过。
这会儿眼瞅着洛言连藏都不藏了,直接问到他头上来了,不由冷哼一声,没好气道:“让不让太子去出使西周跟你有什么关系?”
洛言讪讪挠头,这几年他家大哥和四哥那叫一个幼稚,各种暗暗较劲,比如自打他家大哥发现厉景耀经趁他不在家,偷偷摸摸跑来找他之后,就开始不停的往他身边家侍卫,直到加到他无论去哪儿,连只蚊子都飞不进来的地步,搞得他有段时间出门曾经身边跟了上百人,每次厉景耀来都跟黑社会火拼似的,为了不妨碍自己的正常工作,洛言强制性的叫洛明轩将那些人都给他撤了,另外又给厉景耀规定了好好干他自己的活儿,别有事儿没事儿的往他这边跑,再加上他后来跑的远了,厉景耀就算想天天跑,他也没那个空闲时间了,两人这才少折腾折腾。不过洛明轩还是非常不满他跟厉景耀藕断丝连就是了。
“那什么,我这不是关心国情么?”
洛明轩闻言瞥他一眼,回了他个:“呵呵”。
这洛言就不满意了,瞪大双眼瞪洛明轩:“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质疑我的爱国之心是不是?”
洛明轩一愣,洛言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他就是质疑谁的爱国之心也断然质疑不了洛言的爱国爱民之心,若说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心,唯独洛言是真的一心一意为国为民的在做事,满心满意想的都是让禹国如何尽快强大富裕,为的便是今日能跟西周有一战之力。
这么想着洛明轩也懒得再跟他置气了,再说了厉景耀都要走了,还能不能回得来都是一回事儿,他也没必要再置气,皱眉冷哼道:“厉景耀自己请命前往西周做质子,皇上八成会同意。过不了多久应该就会出发了,到时候你就能好好安心为国为民了!”
洛明轩如此想着莫名有些解气,伸手揉了揉洛言的小脑袋转身进了自己的书房继续去分析利弊,以及这场战事真的打起来,要如何打等等相关事宜去了。
洛言闻言却是瞬间傻了,反应过来就是急的一阵抓心挠肺,三年前在山谷中见到的那一幕与他而言印象着实太过深刻了些,现在只要一想到厉景耀要去西周,洛言的第一反应就是厉景耀过去一个说不准就会被人生吞活剥,吓得小脸都白了。然后撒腿就跑。
厉景耀接到洛言跑到宫门口跟个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围着宫门口团团转的消息的时候正在跟魏远他们吩咐他走之后的相关事宜,听到洛言来了宫门口当即猛地站了起来,暂停了会议,安排人接了洛言去他们常常幽会的地方,然后自己再赶过去。
洛言其实这几年在阳城有跟厉景耀偷情的固定地点,有事也能联系到厉景耀,他只是一着急想着厉景耀在宫里下意识就跑到宫门口来了。
被人接走之后半路上便遇到了出来跟他会合的厉景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