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内心毫无波澜,闻言也只是冷漠至极的应了声:“随你。”
然后转身拂袖而去。
洛言沉迷带着灾区人民建设封建主义新城市,在灾区一待就是半年,待到回阳城已经是半年之后的事情了。
忙碌充足的日子过得太久,其他事情都给忘得一干二净,临近阳城洛言才想起来还有个隐患危机尚未解决。
厉景耀这一回去定然是要严查他遇险一时的,到时候他家三哥就会被揪出来了。
这么想着洛言当即拿水露露的小鹿眼看厉景耀。
刚饱餐过一顿的厉景耀瞥他一眼:“别勾引我,再勾引我还弄你。”
洛言:.......
yIn者见yIn,说的就是这货,这半年来他们两人忙的很,跟厉景耀亲热的机会并不多,所以这一路行来厉景耀逮着个机会就要折腾,还每每都要将锅推到他身上,说是他勾引他。天知道他一个男人又不会搔首弄姿,不过是看他一眼,跟他说说话聊聊天怎么就勾引他了。
两人才刚启程赶路没多久,洛言可不想再被他拉着停下来干那少儿不宜的事情,他有正事呢,闻言吓了一跳,当即离他远远的,急道:“我有正事说,你别乱来。”
厉景耀看他一眼,示意他说。
洛言小心翼翼的看他一眼,轻咳一声,开口问道:“就我半年前跟你说的那事儿,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一般人跟洛言聊天绝对是聊不懂的,没头没脑的来句半年前跟你说的那事儿,这得多好的记忆才能急着你半年前说了个什么鬼啊,好在厉景耀的脑子好使,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看了看洛言小心翼翼的担忧模样,再想他们如今快要回到阳城了,瞬间便相通了是怎么一回事儿,然后凉飕飕的瞥了洛言一眼不咸不淡的应道:“不怎么样。”
洛言闻言顿时急了,直接扑到了厉景耀怀里:“不怎么样是怎么样啊?这半年要不是有我三哥的财力物力支持,咱们肯定也不能将东陵建设的那么好,你说对不对,就当做三哥戴罪立功了,你放过他好不好?”
洛言现在满脑子都是厉景耀一回阳城就要清查此事,他家三哥就要被揪出来砍头了,惊悚不已,急的都要哭了,口不择言的一顿求情。
厉景耀却是慢悠悠的抬眸应道:“哦~原来这事儿洛逸也参与在内呢。”
洛言:.............
洛言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蠢事,厉景耀还没查到自己三哥呢,他先把自家三哥给卖了,不过这种细节也不用在意,毕竟就算他不说,厉景耀也能查出来。
事实上不是厉景耀也能查出来,而是他已经查到端倪了,只是因为他一直未曾回阳城,所以他的人才都按兵不动,以免打草惊蛇。
厉景耀并不想真的把洛言急哭,在他的认知里除了把洛言做哭之外,他看着都挺心疼的,故而逗了洛言一会儿他便松了口,斜窝在马车的软塌上手指摩挲洛言光洁圆润的小下巴垂眸看着他懒洋洋道:“要我放洛逸一马也不是不行,不过.......”
洛言这段时日以来习惯了厉景耀总是拿着各种各样的事情打他身上讨便宜,玩各种花样了,以为这次厉景耀又要借机提什么过分要求,脸一红,瞪他一眼,轻声哼哼:“你想怎么样都随你行了吧。”
厉景耀闻言却是一愣,随即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低头凑到洛言耳边低声道:“这次我没想好,不如阿言想一个哄我开心的法子?”
洛言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己会错了意,当即面红耳赤恼羞成怒的嚷嚷:“啊啊啊!你快闭嘴吧,都怪你,快说正事正事!不过什么?”
眼看着马上就回到阳城了,确实有很多事情迫在眉睫的需要解决,厉景耀也不逗他,眯眼冷冷道:“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洛言闻言一皱眉,看着厉景耀还要说什么。
厉景耀却是当先出言打断了他:“阿言,四哥疼你,你也别太强人所难,不是四哥心狠不肯放过他,而是你那大哥太能折腾,我便是真想帮他平安无虞也无能为力。”
洛言闻言一愣,当即蹭的一下抬头看着厉景耀问道:“我大哥又干了什么?”
厉景耀闲闲看他一眼:“他把我母妃当年遇害的旧事翻了出来。我父皇因此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杀了,你觉得牵扯其中的洛逸他会轻而易举的放过?”
洛言闻言瞬间脸色一白,武贤皇后之死他也有所耳闻,据说十分凄惨,禹帝对于武贤皇后心中爱之深愧之重,便对害死她的人有多恨,他大哥此举是在禹帝的死xue上踩,如此谋害厉景耀的人已经不只是谋害厉景耀了,而是等同于谋害武贤皇后了。他原以为他用他三哥的产业全力资助灾区,帮着禹帝和厉景耀解决一大难题,或许禹帝和厉景耀就能看在他三哥算是将功赎罪的份上饶他三哥一命,现在看来只怕根本不可能,牵扯到武贤皇后之死,再大的功在禹帝眼中只怕都没用了。
洛言想明白其中关键,顿时红了眼,抓着厉景耀的胳膊急喊:“四哥,那现在怎么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