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via和Oscar。龙凤胎。”张奕泽一脸嘲笑。
“你笑什么?我又没见过他们。”乐晨安觉得莫名其妙,这个场地他认识的人不超过10个人。“他俩你是没见过,不过他们的爹你熟啊。暮川。”
“暮川有孩子?他结婚了?!”这实在让人瞠目结舌。
“没。这俩孩子是意外,五六年前的事儿了吧,在酒桌上被人摆了一道,也不知道最后怎么处理的,反正那个洋妞爽快地答应老死不相往来,孩子到是留下了。”张奕泽见缝插针,在摄影师拍教堂的时候让乐晨安帮他去找点小蛋糕垫肚子。
孩子居然是被人摆了一道生的……乐晨安觉得毛骨悚然,难怪暮川总一副‘我只是一台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的样子。
“Sue!”女孩忽然指着远处喊了一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顺着女孩幼嫩的手指望向远处的林间小道。
乐晨安端着一盘小蛋糕从教堂侧面的小房间出来,发现现场几乎是静止的,所有人都凝神屏息望着一个方向,只有摄影师们在机器后低声交流着什么。
两匹毛色光亮的白马拉着一架简约的白色马车徐徐靠近,马蹄在卵石路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
暮雪的主纱是蕾丝长袖A字大摆的公主裙,层层叠叠的洁白裙摆几乎填满了整架马车。
她美得像是从古老童话书中走出的公主,在场所有人在短暂的惊讶过后忍不住鼓掌尖叫。
可乐晨安的眼睛却停留在前排驾车人的身上。
暮寒手握银色缰绳,嘴角明晃晃的笑容暖得人一阵眩晕。
乐晨安紧紧掐着手中的一次性盘子,只觉得这个场景太过梦幻,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只剩下高头大马身后那一抹情真意切的笑意。
“新郎呢?伴郎呢?都傻站着干嘛!去前面等着扶新娘和伴娘下车啊!”摄影师在旁边焦急地问道。
乐晨安呆站在原地发愣,不知被谁推了一把,手里的盘子也被拿走了。他快步走到张奕泽身侧,背着双手,用力掐着自己的虎口,疼痛感让他保持清醒:今天的主角只有一对,就是新郎新娘。别分心。别分心。
西式婚礼中最具仪式感的除了宣读誓词交换戒指,便是新郎新娘的first?sight,婚礼当日的第一眼,再一次的一见钟情。他们不会提前拍结婚照,所以这是张奕泽第一次见到暮雪穿婚纱的样子,马车平稳停在面前,乐晨安扭头看了一眼呆站着的张奕泽,刚要催促他伸手接人就愣住了,众目睽睽之下,几台摄影镜头多角度记录了新郎抑制不住流下的眼泪。
暮雪的头纱还没有掀开,隔着蕾丝面纱不知是什么表情。
他敲敲塞了张纸巾到张奕泽手里,新郎平复了一下,伸出手牵住了暮雪,小心翼翼将她扶下马车,两人相对站定。
“你好美。”新郎边流眼泪边笑得开心,新娘只是紧紧抓着他的手。
他们谁也没有催促,没有人忍心打破这样动人的时刻。
乐晨安鼻子一酸,本能的抬起头深呼吸,不想正迎上了马车上的目光。
暮寒在看他,不是匆匆一瞥,而是光明正大仔仔细细的从头到脚的打量。
乐晨安这才注意到,两人的西装似乎是同款,只是颜色有所区别,他的是浅烟灰,暮寒的是香槟色。西装笔挺,身材修长,握着缰绳的手带着一副白色手套,一双令人炫目的眼睛此刻收敛锋芒柔和细腻,深深看着他,仿佛冬日里的炉火包裹周身,温暖着眼中人。
“帅哥你愣什么啊,赶紧扶伴娘下车啊!”摄影师在旁边提醒他。
乐晨安一愣:“啊?伴娘?在哪儿?”
周围人一阵哄笑,暮寒也忍不住撇开头暗笑。
“喂你搞什么啊!”车上原来还塞着一个娇小可爱的女孩儿,刚刚注意力完全放在暮寒身上,暮雪的裙摆又太大,女孩几乎整个人被埋在了里面,乐晨安压根没注意到。
他赶紧上前一步伸出手,女孩搭着他的手心跳下了马车,似乎忘记了自己穿着恨天高,差点摔倒。乐晨安赶紧一把扶住伴娘的手臂帮她站稳。
“谢啦。”伴娘一脸甜笑,挎着他的胳膊肘跟在新郎新娘身边。
牧师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乐晨安兜里揣着一对婚戒,站在张奕泽身边。花童和伴娘顺次进入后,在亲友的注视下,暮雪的父亲牵着她从教堂正门踏着洒满花瓣的地毯走进来,这是乐晨安第一次见到暮子文。
面容苍老却威严,此时此刻他的脸上居然也没有什么笑意,他严肃地将暮雪的手递到了新郎手中,转身坐回了第一排暮雪母亲的身边。两人的外表看上去相差了至少二十岁,一个不苟言笑,一个泪眼婆娑。
“从今天起,我,张奕泽,将接受暮雪成为我的合法妻子。无论贫……”
宣誓途中,张奕泽忽然顿住,没有继续重复牧师的话,他直视着暮雪陷入思考,现场一片哗然。乐晨安心里咯噔一下,不至于这几句话都紧张到记不住吧。
半晌停顿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