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可他却觉得浑身发冷,四肢僵硬,就好像这世界只剩他一个人。
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疲惫,当年他被暗无天日的关了五年,也没有如此疲惫。
他以为自己进入这个圈子,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心理准备,可现在看来,他还是不够格……
出道以来,喜欢他的、讨厌他的、骂他的、咒他的,他都能坦然面对,因为他始终记得。
喧闹任其喧闹,自有我自为之。
可如今,任他默念多少遍,都无法阻挡排山倒海而来的疲惫与恶心。
黎灏渊进来就看见,纤瘦的少年蜷缩在病床上,像刺猬一样,全身竖着刺,有种说不出的落寞与寂寥,好像把所有人都隔绝在他的世界之外,让他原本冷硬的心猛地一揪。
何彧听到他进来,努力勾起唇角,给了他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不想笑就别笑。”
黎灏渊坐到病床边上,修长骨节分明的食指挑起何彧下巴,他取下眼镜,漂亮的桃花眼矍着何彧,满目冰凉讽刺。
第7章 初吻没了
看到黎灏渊,何彧被热搜恶心的情绪缓解了一些。
下巴被挑的有点痒,他微微侧身躲开,见黎灏渊脸色不好,问道:“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黎灏渊见他躲开自己,眸底越发Yin翳,猛地掐住他的下巴,缓缓靠近何彧,直到鼻尖抵着鼻尖。
“怎么?碰都不愿意让我碰你?是为谁守身如玉么?”嗓音无端危险狠戾。
下巴被捏的生疼,何彧皱眉:“你在说什么?放开!”
“呵!”
黎灏渊浑身散发出一股冰冷气息,身体里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推到他!推到他!让他成为你的人!永远逃不开你的手掌心!
可心底又有个声音不断提醒,他还受着伤,别伤害他,再等等,再等等,他迟早是你的。
两种声音吵的他头痛欲裂,眼角泛红,心底暴戾燥郁丛生,根本管不了会不会弄疼他,手不受控制的越发捏紧何彧。
何彧下巴红了一片:“黎灏渊!你冷静点!到底怎么……唔~”
何彧话还没说完,一道冰冷中带有消毒水味道的触感突然霸占了他的唇,根本不给他反应时间,便横冲直撞。
他顿时瞳孔紧缩,刚想说话,便被人狠狠掌控。
“唔唔唔……唔唔……”黎灏渊……停下……
禁锢着他的人非但没有放开,反而更加疯狂,若非顾忌他受着伤,力气大的仿佛要把他揉进身体里。
何彧挣扎着挣扎着便没了力气,脑袋晕晕的,瘫软在他怀里,无意识的回应他。
黎灏渊眼睛一亮,眸底的暴戾Yin狠缓和了一些,动作慢慢变得温柔起来,吻到何彧快喘不过气才放开他,有一下没一下的亲着他的唇。
低声呢喃:“小白……这辈子……都别想逃开我!”
不然……我便毁了你,再毁了我自己,谁都别想摆脱谁!
何彧晕过去前,还在想……初吻没了!
晕过去的他不知道,黎灏渊紧紧盯着他的眸像是暗夜里盯着猎物的孤狼,炽热,又疯狂。
他手指摩挲到何彧耳后那颗红痣,压下他耳朵狠狠咬下去,直到昏迷中的何彧嘤咛一声,他才放开。
红痣上,赫然一个深深的牙印。
黎灏渊眸色很深很深,轻轻的语气却Yin戾痴狂:“小白,你只能是我的。”
敲门声响起,是廖轩。
“出去说。”黎灏渊轻手轻脚关上门,去了楼顶。
这栋楼黎灏渊买下没几日,医院也是刚搬回国,系统制度人员都还没很完善。
所以楼顶年久未打扫,尘土很厚,墙上的漆裂开了,钢管啤酒瓶随意扔着,加上烈阳灿烂,却无一丝风,脏乱又闷热。
黎灏渊眸底闪过嫌弃,凉凉瞥了眼廖轩。
廖轩瞬间明白他的眼神,急忙摆手:“爷,医院的事不归我管啊,是姬铭那家伙的。”
笑话,光集团那些事他都忙不过来,现在还要查何先生的事,给他八条腿都不够用好吗?
黎灏渊轻哼一声,嗓音冰冷:“说正事。”
“是。媒体那些收入明细都发给您了,他们做的那些事儿被爆出来绝对够吃一壶的。照片是李清儿助理拍的,他们经常做这种事蹭热度或是威胁人,可恶得很。
对了,她是王天雄的小情人,但和王啸也关系匪浅。哦,王啸是王天雄儿子,也是个明星,说来也奇葩,这人偏爱东施效颦,最喜欢模仿的,就是何先生。他原名叫王小霸,是何先生小时候孤儿院院长的侄子,他并不知道何先生是何小白。”
廖轩将查到的东西一字不落的汇报,好几次想调侃这几个奇葩,但看到自家爷冰凉的眼眸就把自己爱秃噜的嘴给拽回来,清秀的脸上尽是纠结。
黎灏渊点了点,抬腿就下楼,凉凉的声音飘到廖轩耳中:“限你半小时给我那间房换套家具。告诉姬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