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叶越学过仙法、耳力上佳,听到这一番话,脸色勃然一变。少主、少主、少主,是,他一个庶子,怎么能用自己那点见识来想大哥。大哥可是嫡子,嫡庶有别,生来就高他一等,连水温都有专门的侍仆Cao心。叶越想了想自己,冬天了,他院里的侍仆端水来,哪管什么水不水温,反正是一壶热水,嫌烫,谁还不是自己放着吹吹的。
叶越走到房门口,一个丫鬟挡住了他,回道,少主累了,先睡了,
就在这时,里头忽然传来那小贱人晏临一声:
“哥哥——”
被窝里不知闹什么,那死白脸不住地叫哥哥,甜丝丝地冒着嗲气!
叶越冷笑一声,扭头就走。
少主屋里,叶危这一睡,就没起来。
到了半夜,晏临发现不对了,伸手一摸,叶危额头滚烫!
“哥哥……”
叶危修为高深,向来不会生病,这一次病来如山倒,叶危一病不起,叶家速传大夫:
“天王殿下,您刚从哪一片仙民界回来?您这是……时疫啊!”
叶危立刻下令,所有侍仆搬出少主院,任何人无令不得进来。他有仙法护体,普通时疫对他而言就是发发热,捂几天就熬过去了。对普通的侍仆,那可就不知道会怎么样了。
偌大的少主院,一下子走的空空荡荡,一众侍仆在外边干着急:
“少主生病了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怎么行!难不成还要少主自己爬起来倒水不成!”
“好像二少爷和少主的师弟过来照顾了……”
“哎呀,二少爷是个少爷,少主他师弟又是个赵家的少爷,你说俩少爷进去,能照顾谁呀!”
叶危生病,晏临第一个坐不住:“我去,让我去吧!”
他是天道石,百病无侵。
侍仆们挂心他们的少主,见他愿意去,立刻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交代他如何照顾少主:
“少主喝的水,水温要正正好,现在他生病了,水温要比平常再升一升,我教你……”
“少主平常最喜爱的衣服在左衣柜,他生病发热,衣服要勤换,别闷着我们少主……”
“少主生病体虚,冷梅香不能整夜的烧,到下半夜你就要起来换成秋湖叶,烧到早上再换成寒雪莲,这是大夫配好的香料……”
“窗边有个花瓶,你每天去花园里摘点没什么花粉的花,少主看了心情好一些……”
他们一人一句,咕咕不休,恨不得马上把这些经验都灌满晏临的小脑瓜,人群中有个丫鬟打断道:
“哎呀!你们都别说了,他这么一个小鬼,哪里伺候得好我们少主啊,我看他连记都记不住!”
“我记得住的,姐姐,我记得住的。”
晏临每一条都记在心里,一溜烟地跑进少主院里——
此时,叶危正被师弟和二弟围着。赵承贴心地端来一杯热水,他也没照顾过人,水烧开了就倒进杯子里,也找不到叶危常用的瓷杯,看见厨房里有一个大铁杯,就顺手拿来,装了满杯开水,端来给叶危:
“师兄,你生病了,多喝热水,来,喝——”
叶危:“………谢…谢。”
叶危拿着那个滚烫的铁杯,沸腾的白气咻咻地往他眼睛里钻。赵承看他不喝,好心劝道:
“师兄,热水就要烫烫的喝才有用的。”
叶危:“……嗯。”
“砰——!”
就在这时,炉里发出一片火光,二弟叶越正在卖力地往里烧火:“大哥,生病得饱暖,我给你多添点柴火!”
香炉里的冷梅香被烧得爆炸,发出一股浓厚的焦糊味,叶越嗅了嗅,不知情地问:
“这就是大哥常烧的冷梅香吗?怎么臭臭的?”
叶危:“……”
晏临闯进来时,就看到一个师弟拿着开水强迫哥哥喝,一个二弟烧了满炉糊味,给哥哥熏香,他气坏了,一把推开赵承:
“你想烫死哥哥啊!”
一脚踹开叶越:
“你想烤死哥哥啊!”
“走开、走开!都给我滚——!”
长大点的晏临一手扭住一个,将他们齐齐扔出少主房,转身把那开水大铁杯扔了,拿出哥哥常用的青瓷杯,重新倒了一杯温热的水,放到床前,把火熄了,拿走烧糊的香料,开窗通风,重新点了一段轻轻浅浅的冷梅香。
生病的叶危靠在床榻上,鼻尖一点红,他端起温水,啜了一口,一线暖热暖进胃里,顿时舒了一口气,感觉终于得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晏临:guna!!
烂天界
“哥哥……”
叶危喝了水、吃了药, 卷着被子睡着了, 白乎乎的一只躺在床上,安静地呼吸着,鼻尖有一点微红, 听了这声唤,嗯了一声, 闷闷的鼻音。听得晏临真想亲亲哥哥, 他悄悄俯下身, 靠近叶危。
“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