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没有一个地方的代表队挺进仙法大比的初赛,更何况晋级决赛!当即也不管枫梧镇到底是哪个犄角旮旯的小镇,全民大庆贺:
“人道教派是个什么派?以前从来没有听过!”
“我听过!前段时间不是有个天道石作祟的流民区平安回来了吗?那就是人道教派帮忙的,听说他们回来也不准备向仙道交贡金,好像是人道那个教主教了他们什么阵法……”
“真的吗!咱能不能去偷学,我们村今年收成也不好,要是学成了不就可以不用交贡金了吗?”
“你干嘛舍近求远!咱村离枫梧镇更近啊,直接去人家镇上看看不好吗?”
“你说得对!明天就走!幸好咱们在九重天还能去看看,要是在七八重天,想学都学不到呢!”
“那不一定,你记不记得初赛没多久就弃权的那个,八重天青萍城?听说后来青萍城就莫名其妙建了个人道道观,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关联……”
“那七重天的人总是没法子了。”
“你瞎Cao心什么,住七重天的人非富即贵,跟咱这种九重天小屁民能一样吗?人家有的是钱交贡金呢!”
……
人道教派一飞成名,如一石击起千层浪。叶危等人从蝴蝶上跳下来,欣然接过决赛玉符。
“敢问几位,这蝴蝶……”
广风城会场,进军八强的队伍从传送门里走出来。主持望着这头庞然大物,心生怯意。
“噢,仙山出奇物,路上捡到,性情好温顺,我们本来想着反正不可能进决赛的,看这个长得好看,就骑着玩玩,没想到……哎,也…也算是运气好吧,实在是……怎么说,我们也没想到,哈哈。”
叶危揪了揪大蝶的须须,腼腆地笑了笑,一副撞了大运,又窃喜又不敢说出来的样子。
“瞧他们那傻样!”
深花城在下面深切不齿:“不过是仗着运气好罢了!”
北月、上雪、广风坐在深花旁边,互相对视一眼,心中一阵真切的窃喜,深花城淘汰,干掉一大对手,往年是四大仙城拼第一,今年只剩三选一了。这意味着他们保底也有季军,前三肯定是他们,就看第一花落谁家了。
那个打地洞的八重天远木城,投机取巧,不成气候。七重天的华茂城、瀚海城,虽然繁华有钱,但跟他们那是不能比的,到决赛拼符咒阵法,赢不了。至于八重天的襄源城,在八重天最繁华,拎到七重天根本不够看,何况他们为了杀出重围,已经在初赛花掉了重金买来的土遁阵,不足为虑。
——至于那个骑蝴蝶的九重天小破队,纯属运气太好,不记入对手名单。
北月城的队员端详着台上笑呵呵的叶危,道:“我估计是百年来九重天积累的气运爆发了,仙法大比一直都没能有一个九重天的队伍进入决赛,老天看了恐怕都想帮一把。”
“是啊,连他们队长自己都惊讶竟然能晋级,这次打进决赛也算是祖坟冒青烟吧。”
他们队长笑了一下:“他们打到这里应该很满足了。要是还有胜负心,倒是可以和八重天的远木城比赛一下谁会第一个淘汰。”
队员们笑了几声,也不再看会场内的九重天什么教派,一起说说笑笑去云霄楼吃饭。顺便再钻研一下上雪城和广风城的缺点,决赛时好应对。
云霄楼内,王政和姚冰都颇为激动,他们进决赛了!这是全九重天都没有过的事!而且,迄今为止,他们还没发挥出他们最强的优势。
——五行炼气,他们是真正能够修道,能够不依赖任何道具符咒,靠修行打出法术的人。
王政怀疑叶危在有意不让他们发挥,这样他们队伍能在决赛前保持最大的低调,海选是凑巧,初赛是运气,总之,永远是被对手以为很快就会淘汰的对象。
他现在兴奋地睡不着,很想拉叶危出来讨论讨论北月、上雪、广风的优缺点,来参赛前,他也看了很多往年仙法大比的记载,对此颇有心得,憋了满腔热血想要跟叶危交流。
谁想到叶危这人一点也不激动,回了云霄楼,倒头就睡。他弟屁颠屁颠地跟了进去,王政也不好进去把人揪出来。只好在自己在房间里打转,把往年记载又拿出来研究一遍。
叶危夜里没睡足,早上又被毛毛虫吓怕了,结果发现没有毛毛虫,被那金gui子吓到了,此时心律紊乱,很是疲惫。倒在软枕上,一根手指都懒得动。
迷迷糊糊间,他感觉弟弟窸窸窣窣地走过来,轻手轻脚地帮他除了鞋袜,帮他褪去外裳,将他抱起来,放进被窝里,仔仔细细地裹严实了,才悄悄离去。
体贴温柔,无微不至。
叶危半梦半醒间,神使鬼差地冒出个念头,弟弟若不是个弟弟是个妹妹,恐怕他早不做这兄妹,做夫妻了。
晏临不会读心术,读不到叶危这点逾矩的念头,否则要欢喜地像小陀螺一般在屋里打转。此刻,他半倚在窗边,一张无悲无喜的脸浮出几分厌恶。
那只蝴蝶,有古怪。
叶危在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