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拥抱梦中的水青天,翻来覆去,一次又一次,到最后,一天青蓝飘满了絮丝的白云。
结束之后,他偷偷去把它洗干净,洗了不知道多少次,洗到指尖发白、双手破皮。
“喔,这件衣服原来挂在这啊,奇怪,昨天怎么没看到?”
叶危想也没想,脱了外衣,披上那件水青天。转过头,发现弟弟坐在床边,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看。
“怎么了?干嘛老盯着我看?哥哥穿这个不好看吗?”
晏临咬住下唇,心跳如擂鼓,他撇开眼睛,想看,又不敢多看,最后低着头,脸红红的,小声回道:
“好看,哥哥特别好看。”
什么也不知道的叶危走过来,笑着摸了摸弟弟毛茸茸的脑袋。
自那之后,晏临就变得越来越不受控制,越来越邪恶,越来越……
晏临厌弃这样的自己,但每次、每次他都无法控制。他是叶危的结拜弟弟,哥哥只把他当弟弟看待,可他从来没有一次,把哥哥当兄长看待过。
有时,结束了这些邪恶的念头时,他会抱着叶危的衣服,眼泪不住地往下流,他几乎无法想象,如果这一生叶危都只把他当兄弟看,如果以后叶危遇到了他所爱的人,他该怎么办?
他要怎么办?
哥哥会和别人做一切他幻想中的事。
脱下这件水青天的人,不是他。
到那时,他该怎么办啊?
晏临抱着衣服,将自己深深地埋进去,他死死咬住唇,痛苦地难以忍受,他舍不得伤害哥哥,一切害哥哥伤心的事他都舍不得做,如果哥哥真的爱上了别人,他也杀不了她/他。到那时,到那时,大概只有将自己碎尸万段了,才能消解这份难以克制的喜欢。
“呜……”
晏临惊醒了!
入眼是山洞石壁,石头疙瘩一个个杵在眼前。
“……呜。”
叶危的声音……
晏临冷汗都下来了,难道他借着睡梦真的对哥哥……?!
他立刻转头,自己的手臂还好好地僵硬着,绝没有越雷池半步。
倒是哥哥,像是梦里遭遇了什么,不断地往他怀里靠,眉头锁的死紧。
“哥哥、哥哥?”
晏临推了推他,叶危却不会醒,他发着抖,越颤越厉害,像是被人……
“好热……”
叶危醒不过来,只是难受地呓语。
山夜明明很冷,山洞外的火堆也暗了不少,已经没多少温度了,怎么可能会热?
——火堆。
晏临嗅了嗅,空气中,有烧火的草木香。
……这是什么香?
这山洞不对劲!
作者有话要说: 全程听《痒》写的(捂脸)
明天也是晚上九点,请……懂吧
那一夜
好热。
shi热的梵风在腹中蹿流, 直往下吹——
叶危热的发颤, 浑身像被点着了。他很想、很想找点什么柔软的东西,蹭一蹭,或者, 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能来摸摸他……
这种感觉陌生又熟悉, 叶危一把掐死这种邪念, 但它们源源不断地冒出来。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中标了, 他睡的山洞里有毒……而且是火属性的毒。
上辈子也有一次中过类似的毒,那天他带着晏临去参加大宴,结果是一场鸿门宴,酒里有毒药, 他中途逃脱,藏进仙山里,本要在山洞里解毒的, 结果, 被一只山洞里的邪恶Jing灵抓住……
叶危不敢回忆那夜的往事。
好热……
他不想回忆, 回忆却自来找他,梦魇颠倒交缠,他好像回到了当年的山洞, 被那只邪恶Jing灵握住。每一个发热的地方, 都被悉心地照顾……
叶危意识到自己醒不过来了。
他像是又躺在当年的山洞里,等着那只邪恶Jing灵的到来……浑身灼烫,脑海空白。那时他还在修仙道, 天生火灵根,中毒之后,火灵气烧遍全身,气脉紊乱,几乎走火入魔。想要摆正,就要将这些混乱的火灵气重新导入气脉,周行顺息。气脉有两条路,一往上走、二往下走,往上走通往心脑,如果控制不住,后果极其严重,智力会极大降低……
那时的叶危毫不犹豫,将这些杂乱的火灵气全往下走了……
他几乎是立刻就烧起来,腿都在打颤。
好烫……
有东西支愣着他,却怎么也释放不出来,又烫又硬,反复折磨他……
气脉往下走,如果控制不住,就如业火焚身、沟壑难填。叶危整个人脱力地伏在山洞里,洞顶有水滴嗒落下,他努力清心寡欲,将这邪火压下去,不管怎么说,自己好歹保住了智力。
……但他压不下去。
他天资太高,火灵气太强了,一朝中毒反噬,几乎将他吞没。叶危痛苦地蜷曲起来,心中万分庆幸,他在进山洞之前,将弟弟晏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