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让他的生活质量一降再降,他是傻子吗?!
林语忍了十几年,演了十几年,终于被抬成了姨娘,但错过的母子情,终究是错过了。
哪怕现在林语终于被抬成了姨娘,斐睿安见到林语,也只是客套有礼地喊上一声“林姨娘”罢了。
林语都要疯了,演了这么多年,忍了这么多年,她一直没被重复了上万遍的谎言催眠,她一如既往地恨,心中对常月笙和斐垣的恨意是一层更叠了一层,恨不得分分秒秒地诅咒着他们去死。
但作为一个没有背景没有身份什么也没有的姨娘,她什么也办不到。
常月笙被斐垣打击得生了病,最高兴地莫过于林语。
这个时候,林语想要和他拉近关系是为了什么呢?
斐垣和常月笙吵架了,林语觉得自己有机可乘了。
斐垣喝过她的nai水,常月笙娇惯他,长到了四岁还没断nai,林语这个“nai娘”也是当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她自信自己在斐垣那里是特殊的一个。
虽然林语恨不得斐垣去死,但斐垣是个脑袋空空的草包,随便骗两下就好了!
斐垣和常月笙同样是她憎恨着想让他们去死的仇人,但常月笙太过强大,不是她可以撼动得了的存在。
所以准备拉拢斐垣,和他联手将常月笙拉下马,再收拾斐垣——是这个打算吧?
“还真是好懂!”
斐垣不知道林语哪里来的自信。
但仔细想来,她也不需要什么自信,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和常月笙比起来,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自然也没什么好失去的了。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搏一搏呢?
“但很可惜,我没有要陪你一起玩这种无聊的扮家家酒游戏。”
斐垣直接从根源把问题解决了:“斐程峰,我给你最后一次弥补和挽回的机会,让林语滚蛋,再让我被她纠缠一次,我就让你的侯爷府见见血,知道吗?”
斐侯爷疯狂点头,对上斐垣绯红色的眼睛时,没有任何悬念地腿一软摔在了地上。
出了书房,斐侯爷就大步流星地去了林语的院子。
“侯爷,今个儿怎么想起到这里来了?”林语娇嗔地迎了上来,笑意盈盈,温柔小意得一点不像四十出头的女人。
但斐程峰却没有一点好脸色,抬脚一下踹在了她的心窝:“你干得好事!”斐垣那双黑红的眼睛在他的脑子里挥之不去,他有些冷地打了个寒颤,心中对林语怒火更盛。
斐垣吓唬了斐程峰就没再理会了。
他对斐程峰再了解不过了。瞧着人模狗样儿,但实际上只是个窝里横的窝囊废!对常月笙唯唯诺诺,在林语这里重拳出击。
副本的人设有所改变,但最核心的,想来是不会有任何变动的。
斐垣不想和他们纠缠下去了。
麻烦。
都是假的,哪怕畅快了,那也都是假的。
没意思。
既然是陪着季淙茗放松,这样的剧情走不走都无所谓。
来个干脆的,将他们全部一波带走就好了。
*
事情发生的时候,一切都是那样的突然。
斐程峰愣愣地站在那里,眼珠上好像沾了什么东西,一点的红,将他的一块视野都给变没啦!
脑子有点不对劲,空荡荡晕乎乎得厉害。
斐程峰觉得自己大概是病了,身体有些不舒服。
他想喊人,来人呐,快去叫大夫!
但嘴巴一张——
斐程峰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个状态是没办法叫人的。
哪怕身体在难受,哪怕头晕得再厉害,也不能叫人!
只是让他没想到是,他还未开口叫人,甚至是竭力避免这个状况,门“吱呀”一声被谁推了进来。
斐程峰缓慢僵硬又迟钝地扭过头,映入斐垣眼中的,是斐程峰那张惊慌失措的脸。上面溅满了血迹,眼睛瞪得像是要掉出来,再配上屋内并不明朗的微弱烛光,恐怖又惊惧。
斐程峰浑身僵硬地看着斐垣,斐垣却像是什么也没看到似的,淡定地转身将门关上。
“砰——”
门被关上的细微动静唤回了斐程峰的魂,身体猛地抖了一下。
“不是的!不是那样的!”他的脸上露出一种急切的慌乱像是要努力用表情来表现自己似的,既慌张又无措,“你误会了!不是你想象得那样的!”他一边说着,手臂一边胡乱地挥舞着,布满了铁锈的黑色刀身因为他的挥动,红色的ye体汇集到一起,又开始滴答滴答地挂下血来。
斐垣的脸上没什么太过惊骇不是震惊的神色,抬脚走了进来,坐到屋内的凳子上,看到桌子上还摆着茶杯和茶壶,甚至还伸手慢悠悠地倒了一杯水。
斐程峰大喘着气,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叫喊着:“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杀人!”
斐垣温和的问:“我有说你杀人了吗?”苍白几近透明的手指推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