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那些人,还是不会因此痛苦。
“斐垣,你到家了吗?”手腕上的珠子亮了亮,将斐垣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斐垣猛然惊觉,他好像……很久没有进入到那种狂暴冲动疯狂又神经质的自我世界里去了。
“少——”丫鬟的叫声才发出半截变消失了个干净。
书房安静了下来。
季淙茗犹豫了好久才将信息发给斐垣,忐忑又紧张地躺在床上等待着回信,每一秒似乎都是漫长的一整年。
“已经到了。”两家只隔了那么点距离,斐垣是早早地就到家了。
季淙茗也知道,但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话题开头好,只能硬着头皮用这样白痴一般的问话打开局面。
“肚子还好吗?刚吃完不要剧烈运动,难受就绕着院子走几圈。”
“已经不难受啦!”虽然只是珠子一暗一闪,但从闪烁的频率也能想象得到季淙茗又欣喜又紧张的表情。
“对了!斐垣,今天的那个五香卷好好吃呀,明天我们再去吃好吗?”
两人聊了一会儿,“滋”地一下书桌前蜡烛烧完无奈地熄灭,斐垣才惊觉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
“你该睡觉了,明天还要早起上班。”
“那……斐垣晚安!”
“……晚安。”
珠子不再亮起,斐垣有些头疼地靠在椅背上,没了打发时间的念头。
“算了,还是去睡觉吧。”
斐垣就着月光慢腾腾走回自己院子时,看着途中波光粼粼的水缸,突然想到——
季淙茗的那个小笨蛋,好像还没发觉他们在交往的这个事实。
虽然比一开始胆子大了很多,距离近了很多,亲密动作也多了很多,但季淙茗……真的没把他当正在交往的男朋友在看待。
斐垣停住了脚步。
“这种事情,要怎么开口?”斐垣在意识到季淙茗那家伙是货真价实的笨蛋时,脑壳有点疼。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吧?眼睛正常的人都能看得出来才对啊!
为什么那个季淙茗就没有一点感觉呢?
“难道要明说‘和我交往试试’这样的话?”斐垣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嘴巴有些僵。
他是不吝啬表达自己的喜恶的,羞耻心那种东西对他而言也接近于无,但是——
这话就是有那么点难以说出口。
算了,就顺其自然吧。
斐垣想。而且逗季淙茗看他害羞紧张纠结得想要哭出来的样子也挺可爱的。
“斐捕头,季捕快,来了啊!”
“斐捕头,季捕快,早上好呀!”
“……”
虽然昨天无故缺勤一天,但看起来并没有谁要计较的样子,不管是师爷还是知府都扬着笑脸和他们打招呼。
斐垣向来不知道客气和不好意思是什么东西,神色自若地开始又一天的摸鱼,但季淙茗是个老实又勤快的好孩子。
“王大哥,有什么需要我来帮忙的吗?”
“没事没事,季捕快你去忙活你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这个我来帮吧!”
“不用不用,快去坐着吧!哎呀,这么大热的天,快去喝点水!”
“……”
季淙茗没有什么架子,但他“亲民”,其他人却不敢真的使唤他。
“斐垣,你不睡觉吗?”季淙茗百无聊赖地托着下巴看斐垣。
“今天不困。”斐垣放下书对他招招手,“很无聊?”
“也不算……吧?”因为“龙”的缘故,现在城里人人自危,衙役的活计也开始往危险的方向走了,师爷和知府可不敢让他们出现任何的意外,干脆就什么工作也不派发给他俩了。
斐垣乐得清闲,他从上班第一天起就没好好工作过哪怕一炷香的时间,季淙茗倒是一直兢兢业业,除了昨天旷工了一天。
“两天前不是有个黄牛失踪案吗?”斐垣站了起来,“走吧,一头黄牛对他们指不定是比命还重要的东西,我们去找找好了。”
“可以吗?”季淙茗眼前一亮。
斐垣直接问了知府:“我和季捕快去把那个黄牛案办了,省得那一家老小成天来衙门打听。”
“是是是,斐捕头您体察民情,应该的,应该的!”知府哪里敢说不啊!
在衙门里“斐少爷”“季少爷”的叫着影响不好,但“捕头”“捕快”就不打紧了,只是一个知府低声下气地喊“捕头”“捕快”听着有些……
丢黄牛的人家在河西村,斐垣把衙门的马牵走了,季淙茗看着那匹棕红色的马跃跃欲试又带着点紧张:“斐垣,我不会骑马。”
“那你在我前面坐好。”
季淙茗对斐垣有着绝对信任,一听他这么说,立刻兴致勃勃地就要翻身上去。
“斐捕头……”
季淙茗看出了来人的意思。
“有事你快去忙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