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力的保护多少能坚持的时间更久,但这个时间并不是永远,妖力被用完了,灵魂也就像成熟的蒲公英那样,不吹就散。
放进这个瓶子里,可以让灵魂处于休眠状态,减少妖力得消耗,延长存在的时间。
仇博依立刻宝贝地将瓶子抱在怀里,大概谁也不给的意思。
“除了这个,我们还要做点什么吗?”
“之前怎么样,以后再继续怎么样吧。”斐垣起身招呼季淙茗,“走了。”
季淙茗还有点没缓过来:“这样就好了吗?”
“不然还要怎么样?”斐垣反问他。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上班。”
斐垣带着季淙茗走了,留下几人在这面面相觑。
“就……这样?”
“才不是‘就这样’呢!”仇博依抱着那个瓶子,宝贝万分,“接下来我们可是有超级重要的任务要去做的!”
斐垣带着季淙茗从茶楼里出来,季淙茗还在想着昨天晚上的事情,虽然从杨茵茵和蒋消言那里听说了一点,但他还是有一种不真切的感觉。
明明他是当事人,但却比谁来得都陌生茫然得多。
“昨天说要告诉我的事情,想好要怎么说了吗?”
斐垣的声音让季淙茗愣了一下。
“我昨天……”昨天的记忆,犹如蒙上了一层薄雾,朦胧得不真切,他有种想要冲去那一边的想法,但那层雾气却成了防护罩,任凭他万般挣扎也无法通过。
“斐垣,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吗?”季淙茗小声地问。
斐垣停下脚步转过身正对着他:“你知道我现在准备要说什么吗?”
季淙茗摇摇头。
斐垣便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现在呢?”
季淙茗可怜巴巴地捂住脑袋,他哪里知道哦!
“你都不知道我在想什么,还指望我当你脑袋里的寄生虫?”
“也、也不是。”
斐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求生欲使得季淙茗开动脑筋,脑子转得飞快,然而脑子都转冒烟了他都没想起昨天自己是准备和季淙茗说什么。
于是他只要现编,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斐垣,我……今天晚上吃什么能让我决定吗?”
斐垣气笑了!
“季淙茗你是把龙胆给自己换上了吧?一条龙百八十米长,龙胆少说一立方米吧?”
季淙茗赶紧摇头,眼巴巴地看着斐垣:“我错啦……”
换成别人,要是敢这么气他,斐垣保准让对方再也没有那个气人的机会,但这个人是季淙茗。
算了,这个小傻子缺心眼他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而且昨天季淙茗要对他说的话,斐垣又不是不能猜到。
无非又是“我喜欢你”。
虽然猜到了,但——
还想听他再说一次。
想听他亲口将那几个字说出来。
“走吧。”斐垣拉过他的手。
季淙茗小心地问他:“要去哪里?”
“把你卖掉!”
季淙茗没被吓住,他又不是小孩,不可能上这种当。
“斐垣,卖掉我你想要得到什么?”季淙茗小声地问。
斐垣愣了一下,然后认真的思考了起来。
我……想要什么呢?
没有搜到答案,斐垣攥紧了季淙茗的手。
季淙茗觉得有点疼,但他没有让斐垣放松点力道,他乖乖巧巧地跟在斐垣的身边,大概是屠龙屠下的“大胆”真的移植了一些到他的身上,季淙茗歪着脑袋将自己的身体黏在斐垣的身上,小声地说:“等卖了之后,再慢慢想好了。”
斐垣嗤笑一声:“有你这样的小傻子吗?被卖了不仅还巴巴地替人数钱,还要担心他找不到想要的东西,该夸你还是该骂你呢?”
季淙茗傻乎乎的笑着:“你高兴就好了!骂还是夸都随你!”
斐垣却是沉默了很长时间:“季淙茗,就像你……”希望我能幸福的那样,我也是……希望你可以幸福。
因为,我喜欢你。和你的喜欢是一样的。
我爱你。
但斐垣的话却未能说完。
“来吃饭呐!”季重阳皮笑rou不笑地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啧!”斐垣烦躁地皱了皱眉。
季淙茗红着脸站直了身体,低着头有些不敢说话。
季重阳比他的烦躁也轻不到哪里去,视线在季淙茗的身上转悠着:“季淙茗,回家吃饭了,母亲今天让厨房做了好多东西,庆祝你当上衙役呢!
“才第九天,不年不节不整的,那些东西天天都能吃,我带他也是一样的。”
季重阳要对这个厚脸皮的斐垣拔刀了!
但看着白白嫩.嫩乖乖巧巧的小弟,他又硬生生地忍了下来。
“那也带上我呗!”季重阳笑容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