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实在无聊,他压低声音问下铺的谢北望:“谢北望,你睡着了吗?”
良久过去,下铺都一片寂静。
铲屎官睡着了?
涂山白叹了口气,这铲屎官还是跟从前一样,沾枕头就能睡着,也不知道他睡眠状况怎么这么好。
涂山白一边吐槽,一边觉得有些口渴,他放轻手脚下床喝水。
作为夜视动物,涂山白不用开灯就能看清楚黑暗中的一切,他轻而易举的下了床,喝了水,正准备上铺的时候,鬼使神差的看了下铺的铲屎官一眼。
这一看,他就有些受不了了。
铲屎官这个人吧,做事一板一眼也就算了,怎么睡觉的姿势也是一板一眼的?
涂山白站在床边,看着铲屎官端端正正、规规矩矩的睡姿,越看越不顺眼。
这时,他灵机一动。
反正铲屎官睡着了,这时候自己做点什么,铲屎官还不是任由他摆布?
这个睡姿未免太规矩了,他给铲屎官换个睡姿!
涂山白唇角微勾,他想也不想的就爬上床,朝着铲屎官伸出了魔爪——
“你想干什么?”
倏然,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
与此同时,涂山白企图做乱的手,被铲屎官牢牢地给抓住了。
涂山白大惊看向铲屎官,黑暗中,他的狐狸眼对上了铲屎官怒气满营的黑眸,他诧异问道:“你没睡着?”
谢北望不置可否,重复问道:“你想干什么?”
“我没想干什么……”
“你没想干什么,那你上我的床干什么?”谢北望神情防备,举止疏离。
这神情,这举止,像极了酒会那天,铲屎官醒过来却发现身上有个光果果的少年的模样。
想想铲屎官对自己的印象,涂山白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
铲屎官他不会以为,自己想对他霸王硬上弓吧?
“你该不会以为我想对你……”涂山白失笑的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铲屎官。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谢北望冷酷无情的打断:“我劝你最好打消这种念头。”
“我没有那个意思……”涂山白想解释。
谢北望完全不给他解释的机会,“不管你是不是这个意思,你都没机会得逞。”
涂山白:“……”
他真的没那个意思。
他就是看不顺眼他睡觉中规中矩的姿势,想给他换个姿势而已——
涂山白解释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可看着谢北望那副’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的表情,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能将解释说出口。
算了,反正他解释了铲屎官也不会信的。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涂山白甩开铲屎官的钳制,爬上了上铺,他正准备睡觉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对了……”
涂山白趴在床边,探头问下铺的铲屎官,“你刚刚没睡着?”
“我睡眠向来很浅。”谢北望不冷不热的回道。
涂山白’哦‘了一声,又狐疑问:’你说你睡眠浅,那我刚刚叫你,你应该就醒了吧?你怎么不出声?”
“食不言,寝不语!”谢北望表情很认真。
涂山白差点气笑了,“不想理我就不想理我,还咬文嚼字的说什么食不言寝不语!”
“你心里有数就好!”谢北望坦然的承认了,他就是不想理涂山白。
涂山白气的捶床。
谢北望提醒他:“房间隔音不好,你动静太大,快吵到隔壁的人。”
言下之意:不要捶床,吵!
涂山白闻言,只觉得自己的爪子格外的痒,想挠人。
不过现在深夜,时间不合适,明天要录节目,地点也不合适。
算了,他是狐狸Jing,他心眼大,不跟铲屎官这种人类计较。
涂山白深吸了一口气,他努力平复情绪,努力睡觉。
半夜三更,寂静十分。
没一会,心眼大的涂山白就睡着了。
下铺,谢北望闭目凝神,心里却做好了彻夜难眠的准备。
这半年,他的睡眠情况越来越差,一天顶多能睡满三四个小时。很多时候,他明明很累,可人躺到了床上,脑子却格外的清醒。
睡不着,不管怎样都睡不着。
以前,安眠药还管些用,偶尔能让他睡上六七个小时。
可是,随着服药次数的增多,时间的增长,他的身体有了抗药性,安眠药对他也逐渐的失效了。
现在的他,即使吃了安眠药,也很难睡着。
黑暗中,谢北望听着涂山白极富节奏的呼吸声,知道他睡着了,他内心突然涌上一股羡慕,羡慕涂山白能睡着。
他忍不住想,自己上次这么快睡着是什么时候?
是毛毛还在的时候。
白毛球的身影,必知不觉的从谢北望心底深处钻出来,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