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他揶揄地笑了笑,接过姜茶。
出乎意料,秦怀居然没有习惯性掀起被子出言回应他。谁说自己要训她了?……这么安静真有点不习惯。
他轻轻抿了一口热茶,若有所思地看着被窝里鼓起的背影。
“茗哥,你关心我们之前能先关心一下自己吗?”殷柠看着烛茗shi漉漉的头发,指了指吹风机,“吹干再回去吧。”
“我们就唱跳一首歌就回来了,你可是整场演唱会啊……”叶新桃喃喃地说,“怀怀都快被你带坏了,马上都要生理期了还这么拼命。”
“嘴上说着爱死蔺遥了,到头来还是为了自己和烛总的荣誉奋不顾身,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石玥边说边把吹风机递给他。
“不用,我就要回了。”烛茗摆手拒绝,他环视了一圈,认真说,“明天在飞机上注意保暖,小心吹空调。回去什么都不要想,在宿舍好好睡一觉,最后的竞演和之前的每一场都没什么区别,平常心就好。练习时间你们自己安排,床上那位少女等她病好彻底了再让她练习。你们也都预防着,我可不希望节目结束听到你们都病倒的消息。明白了?”
“明白了——”
女孩子们拖着长长的声音应着他。
“那你呢?”俞可爱问。
烛茗:“我还有苏州和南京两场巡演,演完就回,争取终演彩排前赶回去。”
“要是时间紧张就别赶了。”
“知道了,先Cao心你们自己吧,乖,都早点休息。”
说完,烛茗笑着往外走,手刚搭上门把手,突然停了下来。
他转身,看着床上圆圆一坨被子,勾起嘴角。
他扬声喊:“秦怀。”
被窝里慢吞吞钻出一颗脑袋,婴儿肥的脸颊添了一抹病态的白,鼻尖红红的,大眼睛茫然望着他。
“快点好起来吧。”他眼中含笑,歪着头看她,“安静的团欺不太适合你,你还是打起Jing神来当团霸吧。”
秦怀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什么。
接着就听见烛茗恣意张狂地说:“别缩在那里哭唧唧了。你是我烛茗的骄傲,懂?”
他临走前撂下这么一话就扬长而去。
殊不知关起的门后,那双茫然的眼睛升腾起氤氲。
*
第二天一早,NL还在睡梦中回味舞台,烛茗已经辗转到了苏州下榻的酒店。
彩排,核对舞台流程,十年来的演唱会经验让他轻车熟路。
唯一不同的是,现在,忙里偷闲里要回复某位先生的消息,晚上睡前要满足他的视频要求,以至于视频中沉沉睡去,忘记给手机充电,被蒋星盼的砸门声叫醒。
“十周年”是个郑重的词。
尤其是看到台下灿烂的笑容和激动的神情,让他觉得这十年旅程是无比有意义的。
可每一次上台,似乎都不觉得有十年之久,每一场演唱会的都如第一次一样激动,每一个舞台都是崭新的,崭新得让他热血沸腾。
蔺遥感叹说,他是天生的星光,为舞台而生,也将为舞台奉献终身。
话是不错,可就是莫名觉得有股醋意。
离开苏州前,他联系上了纪成镜。
应了对方的邀请,他第一次到了纪家祖宅。
江南纪氏,子孙绵延,以往只是听卢叔说起,来了才懂老爷子抛弃了什么。
从外面看上去低调庄重的宅院,进去后竟有Jing心布置的小园林,曲折幽深,别有洞天。烛茗细细打量着脚下,园中的各色石子竟拼出一只鹤,昂首展翅,栩栩如生。
穿过园路,跟着一位先生来到了书房,推门进去见到了纪家现如今的主人。
书桌前的男人仪表堂堂,听见屋外的响动,起身迎了上来,对着烛茗淡淡一笑,伸出手。他的眉眼似乎和老爷子有着相似之处,尽管淡漠,但让烛茗看着感到莫名亲切。
他伸手握上去,垂眸,便看见男人那块报价六百万的腕表。
总算知道纪成钊为什么会和眼前这个人不对付了。
这位和纪成钊同字辈,或许还要被纪成钊喊一声堂弟的先生,年轻极了,看上去大约只有30多岁的模样。让年过半百的纪总对这样年轻的同辈低头,纪总必然心有怨气。
可他毕竟是烛茗,眉一挑,嘴一扬,表面上极其尊敬地喊了声:“堂叔好。”
“……”纪成镜眼皮跳了跳,颇有修养的忍着表情。
他来是替卢叔和纪成钊商讨之后老爷子的身后事。
说是商讨,不过是纪成镜单方面的决策和告知,烛茗知道自己也就是个传声筒的角色,一边点头记在心里,一边捧着纪成镜端上来的茶具出神。
老爷子家里那套他小时候用过的茶具,和这里的一模一样。
他心里感叹着这些大家族的纽带和联系,不知不觉纪成镜就结束了对话。
“那堂……呃,我先走了?”他问纪成镜。
只见纪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