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候,短袖短裤,额头上还带着点细汗,大概是刚跑步回来。
路易态度自然地停下脚步,和他聊两句:“是有些事情,不过已经解决了。”
青年的目光聚集到旁边的林轻扬身上,像是不敢置信般地惊讶叫道:“难得看见你旁边有人,还是个漂亮男孩。嗨,我是瓦尔当,你叫什么名字?”
路易后退半步,垂眼看向林轻扬。
林轻扬瞅了路易一眼,同样态度自然地介绍自己:“中午好瓦尔当,你可以叫我lun恩。”
“中午好lun恩!”瓦尔当十分热情,想把手搭在林轻扬肩上,被路易不着声色地挡开,“我还是头一次看见威弗列德身边有人,所以稍微惊讶了一点。以前威弗列德从来不会主动和别人走在一起。”
“真的?路易明明看上去很好相处。”
林轻扬也有些惊讶地回头看向管家,管家保持微笑,灰绿色的眼瞳里充满了笑意,面容甚至能称得上温柔。
“好相处?!”青年怪叫一声,“你肯定没看见很早之前威弗列德是怎么个模样的。还有你居然能叫威弗列德的教名……”
瓦尔当瞬间对林轻扬充满了敬意,路易无奈地打断他:“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先走了。”
“事情倒没什么,就是来提醒你一下,别忘了四月份要交论文,导师催过一遍了。”瓦尔当耸耸肩。
他们随便聊了几句,很快便挥手分别。
瓦尔当与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听见lun恩轻快的声音隐隐传来:“路易,所以以前的你是怎么样的?”
“少爷真的这么好奇?”威弗列德无奈地叹气,离得远了,声音基本听不见了,“以前不太懂事……”
少爷……
少爷?!!
威弗列德可是从费兹捷勒里出来的!能让他叫少爷的,恐怕世界上也没几个人了!
另一边,林轻扬睁大眼睛,竖着耳朵听路易讲以前的事。
路易沉默片刻,苦恼地笑了一声:“我现在已经记不太清以前怎么想的,无非是处于叛逆期,有一些逆反心理,而且也算是好几年前了。”
林轻扬表示自己一点不满意这个答案。
“所以路易现在是,还没毕业?!”他继续追问道,就差拉出路易袖子,不说话就不让走,幸好仅剩不多的理智拉回了他的手。
“今年就毕业了,少爷到时候要来看我的毕业典礼吗?”
“可以吗?!”林轻扬突然充满了期待,路易读的学校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还是他从来没去过的高等学府,他在上公学的时候一直期待大学的模样。
“当然可以了。”
年轻管家带着他往前走,脚下的石板路边缘一路都雕刻着好看的蔷薇花,除了瓦尔当,又有不少人上来攀谈两句,然后对站在路易身边的林轻扬表示好奇。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他还是有些惴惴不安,“这么多人都见过我。”
“别想太多。”
也是,等期限结束,他就会南下回他的家乡,这里的人说不定一辈子都见不到了。
路易抬手,手指在他细软的发间穿过,和小时候的触感半点没差,管家贴心地替他整理好被风吹乱的发型。然后收回手,往前摊开:“我以前经常来这里。”
他们走过人流量不小的步行街,到了最前边的中心广场,穿过雪白的岩石长椅,林轻扬瞬间被广场中央的喷泉和喷泉之中屹立的雕像吸引。
呼啦啦有鸽子飞过,他看着雕像,仰起头。
周围有人朝他们这里望过来,但仅仅微笑着,远远地行礼打个招呼,不需要出声,也不需要走上来。
“这雕的是谁?”林轻扬好奇问道。
“费兹捷勒以前的一位家主。”路易回答他,两个人的尾音泯灭在风中。
林轻扬感叹道:“那一定是他做出了对费兹捷勒而言十分巨大的贡献,才会被人雕刻出来,放在这里。”
“不,”路易笑了下,诚实地回答,“因为前一座雕像,也就是他父亲,高二点九米,这位家主不服气,叫人给自己雕了个三米的。”
“他还把自己的雕像摆在他父亲旁边,对比了几十年,还是前段时间菲利普觉得这样太挤,而且也不美观,才给撤了一座的。”
林轻扬:“……”行吧,会玩。
路易一想到瓦格纳给林轻扬定制了一座五米雕像,没忍住,低低地笑了一声,惹得林轻扬回头望过来。
“怎么了?”
“没什么,”他轻巧地把话题引开,指了指喷泉,“这是我们这里有名的许愿喷泉,少爷要来试试看吗?”
他仿佛在一秒之内成为个街角变魔术的,手腕一转一翻,再摊开时,掌心里多了两枚硬币。
哄小孩的语气上线,路易郑重地将其中一枚硬币交到林轻扬手里:“我以前来过这里许愿后,就连丢失的钥匙都能找回来。少爷也可以试试。闭上眼睛先许愿,会实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