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用了。”顿了顿何扬又说,“对了哥,如果景弈给你打电话,你就说没有见过我。”
从何扬家离开,景弈还真的给乔越打电话了。
第一句话是:“把你家定位发我,我在听溪市机场。”
乔越惊讶了几秒,本来还替他们俩着急,不过听景弈这着急的样子,这大年初二大老远追来听溪镇的架势,看来他的担心是没有必要了。
心里不紧张了,乔越也就想开个景弈的玩笑,平时都是景弈开他玩笑,这仇现在不报更待何时?
“你要来我家过年?”乔越语气中带着惊讶。
那边沉默了几秒,“你知道我要来找谁,别跟我装傻。”
“我不知道啊,我哪知道你要找谁?”
“我找小扬,满意了吧?快把定位发我。”
乔越沉思了一下,道:“景弈,作为何扬一直以来信赖的哥哥,我替他问你一句,你可以给何扬未来吗?”
何扬出生在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他从小单纯善良,他开心了会笑,难过了会哭,他喜欢一个人的时候眼睛里会有光,他不会隐藏自己的心思。
而景弈不同,他父母商业联姻,没有感情,生下他完全是为了尽夫妻义务。景弈从小身边只有保姆保镖在身边,没有得到过亲情。
对于爱情,他没有一个好的楷模,他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也不相信爱情。
娱乐圈是个充满诱惑的地方,景弈这样的大老板,身边形形色色的人,戴着面具,对他刻意讨好。
包括跟他谈恋爱的人,也是别有用心,他知道,所以他陪着你玩,以一个完美男朋友的标准。
他无时无刻都在保持清醒,别人溺下去了,他依然清醒。
何扬是喜欢景弈的,乔越知道,但是景弈的心思,乔越不知道。
电话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在乔越以为景弈不会说的时候,景弈开口了。
“我的一切都可以给他,只要他要。”
挂了电话,乔越把定位发过去。
景弈跟何扬都是他的朋友,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他插不了手,但是,作为朋友,他决定帮着他们搭一个桥。
两个小时后,乔越在小镇大路边接到一瘸一拐的景弈,脸上还算干净,灰色的西服长裤膝盖那里破了个洞,有斑驳血迹。
乔越问:“怎么弄的?”
景弈:“马车上摔下来的。”
“……”乔越无语了几秒,问:“你为什么不坐大巴?”
“那个人说马车快,我想着村民淳朴,不会骗人,没想到马车虽然快,马的脾气却不好。我刚要下车,马突然暴躁起来,我就摔下来了。”
乔越又无语了半天,这个样子没法带他去何扬家,于是乔越把景弈带回了自己家,准备先给他处理伤口,然后两人想一下对策。
乔越把景弈带去自己卧室,拿来了医药箱。
伤口破了皮,流了点血,但问题不大。
“撕!轻点轻点!疼!”
“你小声点,我家不隔音。”
十分钟后,景弈看着自己被裹成粽子的膝盖,问:“我觉得,好像没有那么严重。”
“还想不想要何扬原谅你了?”乔越问。
景弈顿悟。
何扬容易心软,这是要让他用苦rou计。
帮景弈处理好伤口,乔越把医药箱放回客厅,乔母坐在沙发上对他说:“越越,你爸有话对你说,在书房。”
乔越怀着疑惑去到书房。
乔父自己是医生,注重养生,平时很少吸烟,但是此刻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有起码不少于十个的烟头,书房内原本的茶香被浓重的烟味覆盖。
“从小到大,不管是你以前想演戏,还是后来想转型,你的决定,我们虽然有时候无法理解但是都尊重你的选择。”
“时代变了,我和你母亲也不是古板的人。”
“修泽那孩子很不错,不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是怎么想的。”
向来话少的父亲,今晚的话异常的多。
“我同意你交男朋友。”
“但是你不能才送走一个男朋友,又带回来一个。”
乔父将烟头按熄在烟灰缸里,叹了口气,那爬满皱纹饱经沧桑的面容在这一声叹息中更加显得苍老。
“儿子啊,做人不能这么渣。”
乔越:“……”
☆、我大概不渣
“爸,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乔越在沙发上坐下来, 给他爸要了一根烟。
两人面对面坐着, 父亲一口烟, 儿子一口烟,气氛在升起的白色烟圈中慢慢变得沉重。
乔越跟自己老父亲说了他跟景弈之间从同学到同事到好哥们的友谊,又把何扬与景弈之间他所知道的爱恨情仇, 都和自己老父亲说了。
乔父皱紧的眉头,才慢慢舒展开,最后不忘交代乔越。
“人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