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萨菲罗斯往前走的官员们因为情况太过着急,一边走一边跟萨菲罗斯解释现在的情况。
在时政的审神者和刀剑之中,暗堕本丸的情况一直存在,但是在萨菲罗斯出现那一天有审神者向溯行军借用力量的事情被披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前,包括时政在内都没有任何人发现,原来已经有审神者同溯行军沆瀣一气、堕落至此。
原本时政在“安抚”了萨菲罗斯之后,就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投注到了“审神者同溯行军借用力量”的这件事情上,想要检测出来到底有多少审神者已经违背了要同溯行军战斗的约定,结果这一查还真的查出来一些。
“溯行军并非全都是没有理智的存在,若是如此,他们也不会只是执着于改变历史。只是我们没有料想到,溯行军有一天竟然也会渗透到审神者之中发展力量……”
听着时政官员一脸严肃谈论这些的萨菲罗斯面上带着微微笑意,“心志不坚之人,被渗透也是极为正常的事情。”若非如此,各个国家打仗的时候,也就不会存在被“策反”的事情了。
时政官员犹豫的颔首,“原本萨菲罗斯大人才到这里来没有多久,许多刀剑都还没有炼成,我们也不想这么快就劳烦大人,只是在这些跟溯行军借用力量的审神者中出现了一些特殊情况。其中有一位审神者在进行时空穿越的时候,盗走了另外一个世界中一位大人的部分力量,而那位大人此刻的状态又有些特别,所以……”
后面的话时政官员尚未说完,他们就已经走到了这一次的目的地。
时政官员叹息一声:“剩下来的事情,还请萨菲罗斯大人亲眼来看吧。”
厚重的大门在萨菲罗斯的面前被推开,然后萨菲罗斯就看见了一个极为宽广空旷的地方,整片空间都像是被停滞了一般充满了不协调的滞涩感。一个穿着深色法师袍的男人如同幻影一般安静的坐在房间中央,而跟他隔了一段距离的地方,叠满了密密麻麻的计算机和来来去去、脚步匆忙的时政的工作人员。
随着大门的开启,才多久没见的内阁大长老面上带着深深的疲惫来到萨菲罗斯的面前,“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
“我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快。”萨菲罗斯说。
按照他跟时政谈妥的合约,原本他也以为距离需要自己帮忙还相隔很久的时间,结果本丸那边才安顿好刚召唤的刀剑们,时政就找了过来。
“接下来的事情就要靠你了萨菲罗斯大人,请随我来。”大长老领着萨菲罗斯一路向前,来到房间正中央如同幻影版的法师身旁。
当萨菲罗斯感觉自己好似踏过了某种结界一样看不见的东西时,那个原本对周围的人事物完全没有反应的法师突然转头,将视线落在了萨菲罗斯的身上。
法师的脸上露出了一种结合了惊叹与欣喜的表情,他微笑着说:“在这个时间与空间碎裂的世界,真是充满了惊喜,我都快想要留在这里了。”
一听这话,内阁大长老脸上的神色明显紧张了一下,他非常严肃的看着法师:“库洛大人,你不能留在这里。”
“大长老还真是严格啊。”库洛轻声笑着,然后扶着身旁约有两米长的法杖站了起来,神色的法师长袍随着他的动作自然的褶皱,上面似乎闪耀着星与月的光辉,他极为郑重的面对萨菲罗斯道,“很荣幸见到你,被命运眷顾的觉醒者,我名为库洛·里多,是一个勘破了真实的法师。法师总是对真理充满好奇,而我是其中好奇心最重的一个。虽然在勘破一切之后,我总是无时无刻都希望命运可以将一切全都收回去。”
“被命运眷顾?”萨菲罗斯呢喃着轻笑,“我这样也算是被命运所眷顾吗?”
库洛颔首:“不管是幸运或者不幸,这都是被命运眷顾的证明。”
“萨菲罗斯大人……”一旁的大长老想要为萨菲罗斯说明一下现在的情况,结果他的话才开口就被库洛抬手打断,“那些琐碎的事情并不着急,不知道萨菲罗斯大人是否有兴趣玩一把库洛牌?”
“库洛牌?”大长老惊愕的长大了嘴巴,他想说的是,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情,并不是无关紧要的琐事啊!
库洛挥手,身前的桌椅变得凝实起来,“我的牌,当然叫做库洛牌。”
萨菲罗斯看了一眼出现在桌子上的牌,牌的正面不知道有什么,但背面都是星星与月亮的组合,这些图画正与库洛的法师袍上的花纹相呼应。
并不着急的萨菲罗斯从善如流的坐到了库洛·里多的对面。
因为此时的库洛·里多犹如幻影,映照着周围的光线,让人有一种并不真实的感觉。那些法袍上的星月,好似总会在不知不觉之间融入周围的空间,就好像要消散了一般。
事实上萨菲罗斯能够感觉得到,此时的库洛·里多状态确实不好,他的力量一直在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消散。只是库洛·里多本身的力量足够强大,才扛得住这种可怕的消耗。
但不管库洛·里多的力量有多少,一直这样下去总是会被耗光。
可库洛·里多本人似乎对此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