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喜欢有人近身,并且他家里还有一位老夫人。旋转餐桌已经解决了他吃饭不挑食的问题,他的夫人也会照顾好他,所以你提出给他送饭菜的提议并不会成功。”
“我不相信你不知道这一点,所以你提出给那老先生送饭只能另有所图。”
周赟没有评价魏拾遗再次说出的那个借口,他只是说了他分析出来的。最后还补上了一句,“所以,如果你不把你真实想要靠近王老先生的理由说出来,我没有办法帮你。”
王老先生身份特殊,他是官家特意召回来的官员,为了解决国家大事的官员。他才华横溢,意气风发,很得官家看重,绝不允许他有一丝一毫的损伤。
平日里周赟不会说这种话,更不会重复的说,但在他单方面认定的朋友面前,他破例了一次,否则他会在察觉到魏拾遗在说谎的那个瞬间把他抓起来。
魏拾遗几乎是立刻的就察觉到了周赟的变化,他可是还记得他和周赟最初见面的样子,后来他们虽然再见了几面,甚至他还救了周赟的命,但其实魏拾遗觉得他和周赟的关系并没有什么变化,可是现在,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难道他和周赟的关系已经缓和?并且上升到了熟悉或者朋友的阶段?
即使他和周赟相处的次数不多,他也知道周赟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尤其是他对周赟来说没有任何帮助的身份,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周赟对他这里的看法变了。
魏拾遗不由得那么想到,在他想到这个可能性的瞬间,他心里的计划就有了些变化,他在思考要不要把自己的目的告诉周赟,周赟已经看出他的真实目的,他再掩饰下去也无济于事,甚至到后面,或许周赟还会派人监视他,那么他的任何打算都会落空。
魏拾遗在那里进行天人斗争,周赟确实突然站了起来,见他那一副要送客的样子,魏拾遗当即就觉得周赟等不及了,也没心情等他继续说下去,便立刻站起来说道:“我确实不是为了专门给王老先生送饭。”
周赟停了下来,清冷的目光放在魏拾遗身上。
魏拾遗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其实只是想接近王老先生,王老先生才高八斗,一身正气,我对他很是敬仰。但因为我没有别的办法,我读书不好,诗词歌赋更是拿不出手,唯一拿得出手,思来想去,我最后只能想到你之前说过的他不好好吃饭这个理由去接近他。”
最后魏拾遗还是没有说出他接近王安石的真正原因,原因很简单,他要是说他接近王安石是为了王安石变法,为了改革北宋,那不是找死吗?
所以他选了另一个理由,听上去比刚才要好一些,并且真实一些的理由。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对王老先生有不好的企图的。”魏拾遗连忙保证道,“我只是想跟他学一点东西,陶冶情Cao。”
自古以来,朝堂之上都有党派之争,说的不好听点,魏拾遗担心周赟怀疑他是王安石对手派来的jian细,所以连忙进行保证。
不得不说,魏拾遗的这个保证确实让周赟心里的警惕放下了一点。
在最初和魏拾遗接触之后,周赟就让周浦去调查过魏拾遗的交友和家庭情况,除了查出他阿爹参与过先皇的救治之外,魏拾遗的生活经历堪称简单。
他来往的人不多,平日里出行的地点也很简单,这么久以来,他就只和一个朝廷官员来往过。那朝廷官员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重新坐下,周赟终于正视了魏拾遗说的话,他想了想,开口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但是你想要接近王老先生仍旧不简单。”
魏拾遗问道:“那你有什么办法吗?”
“我和王老先生来往的时间并不多,对他只有一些了解。虽说他两袖清风,才气逼人,但性格却比较执拗。”周赟道:“不仅如此,他性格中还带着一点孤傲自高,对其他才子的一些诗词歌赋也看不上眼,自有一些自己的见解,因此你想要和他走得近,并不容易。”
魏拾遗连连点头,他对周赟给王安石的评价还是认可的,当年上课的时候,他从老师那里听来的王安石性格就和这差不多。
王安石是一个有大智慧,强手腕的政治家、改革家、思想家、文学家。这么多的头衔搁在他的头上,就注定了他行事会遇上许多不同的意见,所以他性格看起来怪异一点也正常。
“然后呢?”
“然后我看了一下你在书院里的评价,似乎你的学识并不算好,所以想要从诗词歌赋上入手更是难上加难。”
魏拾遗:“……”
揭人不阶段啊,他知道自己在北宋是个文盲,但是周赟能不能不要这么清晰的说出来。
周赟一点都没有揭了人短处的不自然,他轻启薄唇,继续道:“你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你的手术器具和外科治疗手段,王老先生对医学这一块比较看重,昨日我就听说他在朝堂上和官家讨论过此事,刚才你又说昨天因为太医局扩张的事情陪同他走了一遭,那么我觉得你可以从这一个方面入手。”
“接近并不意味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