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肩头,拍肩头的右手好一阵垂在身侧,过了一阵,才一起转动缨枪,他道:“肩头有暗器,诱导窦将军拍在他肩头,双拳难敌四眼。”
季德水点出:“窦康将军背对书生,却射中他,也多亏那折扇。”
柴凌泰道:“扇风。”
风,无声无息无色。柴凌泰回想,窦康的缨枪脱手时,那公子大力喝彩,大晃折扇,实为台上人扇风,劲风击中矮小壮汉,亦令缨枪偏移了准头,原本向上往天,转为往后。
贵公子梁睿只和王府中师傅将领交手,双方光明磊落,切磋赐教,听君一席话才猛然惊醒道:“没想到那人小小年纪,城府深沉。”他想骂句脏话,但方才说人缺德已经是他所说过最脏的脏话了。
柴凌泰心中暗叹,戚惠梅竟能意指那修为普通的矮子击败窦康,一石二鸟不动声色解决那书生,实在不容忽视,对手下也心狠,那矮子恐怕是站不起来了。
柴凌泰笑道:“睿小王爷,借我一样东西,劳驾移步一下。”
梁睿想不到堂堂西厂督主要借什么,道:“直说便好,是我这玉佩还是佩刀,柴公公喜欢,我双手奉上。”
柴凌泰提起他肩膀道:“小王爷的外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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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o|动过后,席座鸦雀无声。王权贵族担忧那书生,永宁公主也去后台看顾,主座无人。对面看热闹的百姓嘀咕指点,猜测吵闹。
戚惠梅不耐烦站起来道:“到底还比不比啦?!该不会要等那小白脸养好伤才上场吧,那是要比到猴年马月啊。”
戚惠梅负手在身后,身后云气流动,手指一空,折扇没了。
一抹蓝色身影轻轻落下,白帕蒙面,右眼皮上有一颗小黑痣,眼神似笑非笑,手上拿着的正是她的折扇!
戚惠梅心感不妙,方才明明在她身后,怎地这么快到高处?!
戚惠梅道:“扇子还来!”
没了扇子,便无法使暗号了。柴凌泰道:“永宁公主命小的前来评判第一场的结果,公子的折扇,在下很喜欢,不若跟你做个交换如何?”
戚惠梅认出蒙面人身上所穿正是果郡王府邸家袍,那么蒙面人便是果郡王的人。
她道:“交换什么?”
柴凌泰笑了,因为蒙着面,所以不论台上台下都看不到他弯起的嘴角,但能听出他语气十足轻松道:“你把扇子给我,我就判你赢,不给,我就判你输了。”
这不是无理戏弄她吗?!这可是她凭实力赢的呀!戚惠梅握拳指关节发白,道:“给你?那下一场,你又来交换物品,那岂不是没完没了!”
柴凌泰道:“为何要换?下一场的勇士是我啊。”
段飞羽大惊站起。他早就认出台上的是柴凌泰,旁人或许能被骗,但他已和他朝夕相处数年,即便他蒙住整张脸,只看他一只手动作也能一眼认出是不是柴凌泰。
旁边等候上擂台的东厂侍卫也很好奇道:“诶,你认识那人啊?”
段飞羽头也不回怒道:“不认识!”他眼睛一刻也离不开台上人,方才窦康正面倒下,鼻青面肿,摔断鼻骨,鼻血横流。他离得如此近也看不出擂台上的窦康是如何战败,感觉诡异,对方使Yin招也说不定。
东厂侍卫拉他坐下道:“你挡着我了!坐下看。站着你也做不了什么。”
戚惠梅暗自算计:使折扇信号不就是为了赢吗?把扇子给出去,第一场便拿下了,果郡王府的招数,在边疆时多次领教,早有对付的路子,台上那男的,身姿纤弱,我还会怕他不成?!
柴凌泰讨梁睿的衣服穿,是为了能换下自己西厂制服,却万万没想到成了对方轻视自己的原因。
他绝不让别人知道台上是西厂督主,一个小国的乌合之众搅乱比赛,竟然要劳动将军甚至西厂督主才能搞定,这下传出去就更没面子了。
柴凌泰折断那柄扇子,翻跃到评判台,拿走判官在手中的毛笔,占满墨汁,复又落在擂台上道:“皇上仁慈万福,既然说了不得伤人,那我拿笔画,在你们脸上画个王八,画满后,你们的勇士还没出圈,就算你们胜,王八有多少画来着?”
平民百姓大多不识字,可乌gui王八,谁小时候没画过写过。
当即有人回答字:“六画。”
一人说:“错错错!十七画,gui肚子也要画!”
一人喊:“人家说王八,十二画!”
柴凌泰定道:“罢了罢了,那边剩下的人,画不到十画,就十笔吧。”
他声音既不威猛又不震慑,理直气壮说出在他人脸上画王八,像是开玩笑。
众人见柴凌泰与那被缨枪传膛过的书生身形差不多,甚至还要单薄纤巧,不禁为他担忧。
上来一微胖男子郑珂,笑起来有两个酒窝,和蔼可亲,小碎步上台,躬身一礼介绍道:“小姓周,不知勇士作何称呼?”
柴凌泰也躬手还礼,还没说话,额前碎发急掠往后,蒙面巾紧贴鼻孔,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