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手搭在刀柄。
段飞羽都不认识,问:“你们是谁?”
军官语气不善道:“你是段飞羽?”
段飞羽:“没错。”
军官手指一挥,兵卒上前架住段飞羽两胁,段飞羽见势不对,使劲抽回手挣扎,另一名兵卒上前扣上木枷锁。
巨大的木板枷锁锁住他脖子,沉沉压制肩膀,双手锁在面前,兵卒一棍打他后tun。他难忍剧烈疼痛,被打得趴下,木枷锁沉得让他再也起不来身,恶狠狠盯着为首军官的鞋面道:“你们到底是谁?!西厂督公的地方也是你能随便撒泼捣乱的吗?!”
弓湘云和乔柏铭听见外头一阵怒斥惨叫,放下茶盏,出去查看。
军官宣读逮捕令:“案犯段飞羽,懈怠职责,不敬先帝,欺君犯上,大不敬,三日后午门行刑。”
段飞羽道:“我所犯何事?”
军官道:“你自己清楚。”
段飞羽想不通,自己为何被斩。兵卒抓起木枷锁,提起罪犯。段飞羽双手捆在木枷锁,抓|住木枷锁锁手链子,用木枷撞开捉他的兵卒。
兵卒摔撞在军官面前。段飞羽脖子奇痛,沉重的木枷锁撞开人,使出的冲劲反撞自己,顾不上rou痛,急奔向乔柏铭。军官一脚踢开兵卒下令道:“饭桶!给我拿下反贼!”
乔柏铭和弓湘云拦住,段飞羽在他们身后。
乔柏铭道:“孟常侍,皇上已经下过旨意,将督公柴凌泰禁于紫霄府,你难道不知吗?”
军官孟常侍:“放心,乔档头,我不是来捉西厂督公的,刑部调查清楚,晋王爷供词,此案与柴督公无关,是这毛头小子砍下了先皇的头颅,柴督公护送回来。”
闻言,乔柏铭怔住。那头颅是替身的,只是样貌跟先皇一模一样,而且不是段飞羽砍下,是柴凌泰踏马撞门一剑削落的。一边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一边是救他出|水火中的柴凌泰。他明明知道真|相,却一句都说不出。
依照梁奕的行|事作风,未免夜长梦多,快刀斩乱麻,将黑的洗成白,献上先帝头颅那刻起,他们便是活罪可免,死罪难逃。
乔柏铭和弓湘云乃督公档头。梁奕要找替死鬼,所以把罪名按在孝陵卫段飞羽身上。
孟常侍道:“乔档头,更深露重,早些回去睡吧,把罪犯留给我们就是。”说完一拍他肩膀。
乔柏铭怔怔地望著脚下,拿不定主意。
段飞羽见军官微笑拍乔柏铭肩膀,两人关系甚好,或许是弄错了,以为得救。
兵卒上前捉起木枷锁,往上一抬,木枷锁卡住头,段飞羽脚尖离地几厘米,整个人被吊起来,须臾,在快断气前,兵卒放下,段飞羽摔坐在地止不住干咳,猝不及防,两个铁钩穿过他肩胛骨,兵卒像拖牲口一般拖着他走。
拖出鲜血路痕。
段飞羽整个背部痛得像是要碎裂开来,缺氧嗓痛,他叫不出,泪眼纵横:“乔大哥?乔大哥。乔大哥!.......乔大哥!..”
*****
两日后。
柴凌泰醒了。那天喝完麻药后,做过什么都记不得。完全断片。睡了两天,腰板僵,下地出去走走,脚踝剧痛。
想曹Cao,曹Cao到。弓湘云端来麻药道:“伤筋动骨一百天,督公还需些许时日才能不吃药。”
柴凌泰喝完药,边走边做广播体Cao,去逛了一圈紫霄府后院,碰见老袁在浇水种菜。两天不动筋骨不顺,想把浇水的活儿揽过来,老袁说什么都不愿意,绝不放手,柴凌泰看着葱葱青绿菜园,也算养眼放松一番。
乔柏铭摆好碗筷,仆人端来几味rou菜。炒鸡丝,鲜炒时蔬,火爆腰花,麻婆豆腐。柴凌泰胃口大开,两天前屁|股都没坐暖就上朝,上一顿吃的还是清水煮鸟rou,今天能吃上家常菜,简直堪比美味珍馐。
想起鸟rou,自然问起段飞羽。
弓乔二人支支吾吾。
最后是弓湘云说出来。
“飞羽被刑部捉走了,关在天牢,三日后午门斩首。”
“啊?!”柴凌泰一拍筷子,追问:“什么时候的事?”
“...两天前...”
柴凌泰腿一歪,无力茫然坐下。
这不就是明天斩首了吗?!
刑部的天牢就是东厂的天牢。
难道是在森罗没有刺探到情报,所以被责罚抓走了吗?没找到秘密也不用这么狠吧!
难道在船上给飞羽的通广密令一事被人知道?那么他就是因为不愿意告密本督主,所以才被抓走。
这一念头,旋即被打断。
乔柏铭道:“督....我们砍下先帝的头颅,皇上不会放过我们的,所以把段飞羽斩首。”
砍头的人,不应该是我吗?!是我砍的,为什么抓飞羽?
柴凌泰坐不住,惊愕地望着乔柏铭。
梁奕是要把他身边的人一个个除掉,然后到他吗?
柴凌泰抓起乔柏铭衣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