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以灌输灵力确认经脉畅通没大碍才松开他下巴。
柴凌泰裹回床单道:“好了,没事了,你出去的时候把乔柏铭叫进来。”
段飞羽怔了一下道:“我先拿衣服给你穿上。”
逃命出森罗,所有行装都还在府邸。柴凌泰躺床道:“罢了罢了,你们穿的单衣怎么保暖,穿不穿都一样,还不如喊个大活人给我暖床。”而且他锦衣玉食惯了,粗糙磨rou的衣服割身难受,倒不如不穿痛快。
段飞羽惊道:“暖床?”
柴凌泰玩起自己的长发道:“这么惊讶做什么,都是男人,睡一起罢了。”
他穿书前做记者,莫说是去蹲点十几天,就是要他蹲茅厕十几天抓拍也得干,跟着某些艺术家随行采访,零下十几度野外支帐篷观察人生也得跟着,冷起来跟摄影记者一个被窝睡觉也是常事。大学时在宿舍宅着,也是几个大男孩穿着裤衩打游戏。
有什么大不了!你有的我更有!
段飞羽没想歪。即便在东厂时也未曾听说过西厂督主断背风流过。明知他要赤着身体跟别人睡觉,感觉特别别扭,况且自己就在床边都不叫,却非要叫远的乔柏铭。心中暗叹:乔档头真是得督主喜爱啊。
他提议:“要不要吃点东西暖身子?”
柴凌泰困得紧道:“要么给我生火炉,要么给我叫人来,随便什么人都可以,一二三四随便喊一个。”
段飞羽无声啊嘴:床那么小,那几个痴肥蹒跚的大汉,能有我瘦吗?能有我好睡?连刚收入麾下的一二三四都排前面,我有那么不受你待见吗?
这破船房又不能生火堆,没壁炉,生个火能把地板给烧了。
他推门出去,又回来道:“我去房间看看,现在夜深,说不定都睡了。”
柴凌泰裹紧被子躺着背对门口,摆摆手表示知道了,先叫再说。
段飞羽关上房门,走出几步,迎面走来乔柏铭,他疾步迎上去,推着他远离督主房间,小声道:“乔大哥,这么晚出来干什么?”
还这么巧,非得这时候出现。
乔柏铭道:“睡不着,我找督主有事商议。”
段飞羽眸色一暗。半推半就着乔柏铭出去道:“可督主睡了,还说让我吩咐所有人不到明天午时,别去打搅他,乔大哥突然进去,怕是吵醒了他。”
乔柏铭道:“可我刚刚还听见你跟督主谈话来着,这么快睡着了?”
段飞羽道:“督主传我些运功疗伤的法门。”
乔柏铭连连点头道:“那我明天再来。”
段飞羽目送乔柏铭离开,回到舱房,柴凌泰卧榻鼾睡,显然入睡深沉,他搬来几床被子盖在他身上。
柴凌泰居于宫中盖的是鹅绒被,三张鹅绒也不及现在一张棉被盖上重,而他却是被冷醒的,船中的被子均是shichao,chao|shi|气盖在身上不甚舒服,害他朦胧睁眼,见床尾一背影,只看背影也知道盖被子的是谁:“喂....你...习惯跟别人一起睡吗?”
他这么问,实则也给对方留有余地,犹记得上次害段飞羽受刺客插刀,重伤昏睡时潜意识缩开身子,不想靠近他。既然别人不想,他亦不会勉强。
片刻默然后,柴凌泰听见脚步声远离,便裹紧被子睡觉,闭上眼后忽觉床边一沉,转过身看,段飞羽并排躺在他身边,抓|住他的手,抱着放胸膛。
他手掌厚实有茧,扎rou,却暖洋洋地包裹他右手。
柴凌泰心想:这小子该不会是出去烤暖手进来的吧,刚才给他把脉,手冰冷得很。
段飞羽默然闭眼。
第三次同床共榻,柴凌泰心境大有不同,对他卧底一事的纳闷烦懑一扫而空。经此一疫,段飞羽再怎么会伪装,只要他心若磐石,旁人又怎能Cao纵他心意,何况飞羽只是半大的小子,武功远在他之下,活在西厂东厂掌控夹缝中,半点虚实都瞒不过他。
这种能玩弄他人在股掌之上的抖S感,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某点大|boss邪恶势力的标配吗?!
感觉,果然不赖!
有点上瘾。
心中隐隐有种想笑出声的喜悦,就这样,安心睡觉。
沉睡两天后,第三天晕船呕吐如期驾到。柴凌泰没进食过,上船便睡,醒来后一直吐胆汁。口干口苦。
最令他失望的是船上没有食物,要吃东西,只能吃鱼。
没有油盐酱醋就算了,可怕的是没有姜,没有姜就不能去除鱼rou的腥味,大锅水煮出来的鱼rou又腥又臭。柴凌泰拿着筷子戳了几下,挑净鱼刺,捏着鼻子吃,含一下就呸回去。
乔柏铭道:“督主,你好几天没吃过东西,好歹吃进去一些。”
柴凌泰仿佛是害怕那鱼汤蒸汽都会腐蚀掉自己的脸,远离碗,斜睨拿筷子戳鱼头,抱怨道:“怎么吃啊,难吃得要命。”
阿四喃喃道:“娇生惯养。”
弓湘云跟一二三四吃得挺香的,柴凌泰请教道:“你们怎么吃得下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