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公子怒火急冲脑门,双眼布满血丝,自己和叔父Jing心策划的棋子,竟被他轻松破去,枉费他们苦心经营,喝道:“他|妈|的鬼东西,把他宰了!”
门内门外的侍卫子弟以为柴凌泰在数数,要放大招,只见他单人匹马数完,杨知府客座四人,并没有动静,犹豫了一下,旋即一拥而上。
哐——哇啦——
屋顶|破出四个大洞,天灵北辰四人四股力道落在地上,震开数名侍卫。他们在屋顶埋伏,听见柴凌泰喊一二三四,天字第一个不服气,但四人与柴凌泰有约在先,且司马公子这个害他们绝命的孬种就在脚下,焉能不跳。
这一二三四,就是柴凌泰给他们四个秃头新起的代号。在柴凌泰看来,一二三四,比什么天南地北的代号,时髦多了,堪比威风凛凛的系列电影零零七,与秃头那强悍力量头脑最为匹配。
但还是跳慢了。
柴凌泰下马问道:“阿一,你们怎么慢了?”
北字号排行最小的秃头应道:“大哥他们不听我的。”
柴凌泰将四兄弟中排行最末尾的北字号叫阿一,逆回去逐个分配,天字号本来为首,得了阿四。但族门排位可不是一句话就能扭转的。
司府大门敞开,数十名弓箭手为首呼啦啦疾步进门,对着厅堂的柴凌泰,搭上利箭,箭头点火,拉满弓箭。
晋王在一排弓箭手身后,喝道:“杀!”
柴凌泰撕下一片外衣衣摆,把老爷子“梁祯”的头颅包住,扔给乔柏铭收好。厅堂大门被红棕马撞个粉碎,数十道火箭毫无障碍,噌噌飞进,所到之处无不燃起火焰,柴凌泰侧身低头滑进厅堂一侧,与段飞羽他们会合。
一道火箭扎中司家公子的衣摆,引火上身,瞬间席卷整个身体,发出嘎吱嘎吱像菜油倒进油锅的滋啦声,火人司马公子大喊着晃悠出门:“救命啊!!!!救我!!!!我不是......”
弓箭不停,把火人司马公子扎满了箭,倒地兀自燃烧。
管家在晋王身后跪地哭喊道:“那.....那是公子啊......”
晋王闻言转身举手,众弓箭手停下动作,继续拉满弓蓄势而发。厅堂各处火星燃起,亮如白昼,一处火星掉在死去的老爷子脚踝,柴凌泰举手挥去一杯茶水泼洒,熄灭了火苗,朝对面的阿四使了个眼色,让他老爷子身上的衣物扒下来。
管家上前再三确认,烧得焦黑的人就是司马公子。
晋王呼吸一滞,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太阳xue暴起了一道道青筋,杀道:“混账!!!!射!!!!!射穿整个屋子!!!!!让他们全部人陪葬!!!!!”
攻势加倍。全部弓都搭上三支利箭,同时射|出。
嘟嘟嘟嘟嘟——
大门正对的桌台瞬间扎满火箭,火焰顺着帘布窜上房梁。
柴凌泰催促道:“阿一!”
四声响亮地是!!!
柴凌泰喊完一声,呛进几口浓烟,心想:都火烧眉毛了!这四个馒头怎么还这样?!刚刚在地牢里搭人梯的时候,怎么没人应着要在最底下?!!!
他怒道:“阿一!!!!穿好没?!”
天字号阿四回话:“没有!!!他动来动去,穿不上裤子!!!”
某个瘦高的司家子弟被辰字号按倒在地,激烈挣扎的表情被黑布蒙住,两条腿又穿到一起。
屋内的温度越来越高,熊熊燃烧的顶梁柱,外面不断飞入炽盛燃烧的烈火,加速火势。
噼——啪——————
房梁烧断轰然塌下。
房顶变得摇摇欲坠,吱啦作响。
北字号阿一硬气了一回:“别动!再动就把你阉了!!!”
司家子弟裤子被顺利提到腰间。
乔柏铭喊道:“死啦!停!柴凌泰死了!!”箭矢依旧不停,是没听见吗?
换段飞羽喊道:“柴凌泰死了!!!想要把他尸体晾在门外,剥皮暴晒就停下!!!!”
柴凌泰咋舌,没想到救回来一条毒蛇,简直是农夫与蛇。
数百箭减少至数支箭冲射。
段飞羽见柴凌泰正望着自己,眼中尽是震惊难信,朝他眨眨眼,指着大门:“停下了....”
柴凌泰暂且放下死而后生又被气上火的愤怒。天字号阿四绑好人质,柴凌泰一把秋水长剑架他颈,出门喊道:“这是你家老爷子!不想他死就让路!”
柴凌泰抓|住人质右臂。人质被黑布蒙面,身穿老爷子染血的绸衣,血腥味正浓,黑布不厚,能看到模糊长长的光影火箭排,脚软得差点跪地,被柴凌泰领着手臂,颤颤巍巍地踏步站前。
柴凌泰低头看他抖得厉害,人质是十几岁的司马子弟,手一看就不是老人的手,且无断指。形势所逼,他硬生生将他胸前被绑住的手,坳过头顶,咔嚓一下,司马弟子口塞黑布,只能掉眼泪呜呜叫,双手脱臼在身后。
柴凌泰道:“晋王爷,梁祯模样的老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