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替师傅报仇雪恨!”
司马公子扔了尖勺,嘴角弯起,仿佛露出獠牙的恶犬,抽|出|腰间的小刀,准备给他挖两个好看的眼窟窿。
“扒皮挖眼,小儿科,天下门生如何知道你抽的筋挖的眼珠子,是杀师仇人的,杀对人被人骂就更冤屈了。”
司马公子觉得他说的对,又好像哪里不对,道:“你想拖延时间。”
柴凌泰摇摇头道:“反正我今天在这里带不走人回去,也是死啊,我才不想走,你挖我两颗眼珠子,他日我督主来到看我被五马分尸的尸骨,肯定知道我找到你们王府的秘密,所以才会死,他必定赏赐我全家好些宝物,大富大贵,吃喝不愁,来来来,眼珠子在这儿,快来呀。”
司马公子倒不来了,手慢慢垂下,重新坐下道:“你要带走什么人?”
鱼儿上钩了。
柴凌泰接道:“正是当今圣上的圣上,梁祯!”
司马公子把小刀插回腰间,转过身背对木桩柱子的柴凌泰,倒了碗茶,却没喝,道:“他找梁祯做什么?”
柴凌泰想了想,难道我说对头了?司马公子问的话既没有表明老皇帝在司府与否,但也没有彻底撇清老皇帝和他司府的联系。最关键是,他说得好像是他知道老皇帝梁祯在哪里。
他道:“新皇想念他爹,得到消息称梁祯就在司府,所以督主命我前来查看,我今晚若不能回去,说不定他私信一封让国都派武者士兵前来营救。”
做人真的要少说谎话才好,说了一次,跟着的无数个谎话恍如呼吸般自然编出来。
柴凌泰心想,约莫,我也有做jian臣的潜质和技能。
“想念?那小痞子忘恩负义,我叔拿到的东西怎会拱手相让。”
司马公子自问自答,柴凌泰忙着从如铁链般紧扎着身体的绳索中抠出一个缝隙,抖出袖子中的玉扳指,白玉扳指圆|滚滚地滚到司马公子脚边。
柴凌泰惊呼道:“哎呀,我真是笨手笨脚的,快还我扳指,那是督主好不容易赏赐的东西。”
司马公子当即认出扳指是梁祯的,怎么可能赏赐给他,拿着扳指到他面前,捏着他的下巴,质问道:“从哪儿得来的?!这不是能赏赐的东西!”
柴凌泰轻松道:“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好吧,是我从督主身上偷的,你这么着急,该不会是你的东西吧?”
套了几轮话,柴凌泰觉得老皇帝梁祯的下落跟他这司府是脱不了干系,但到底有什么联系,他又想不出。
四个光头,同样膘肥体壮,肥头大肚,远看起来,像个四个相扑选手连体婴,都差不多样子,身穿虎毛衣衫,两个露左臂,两个露右臂,分别站两边十分对称。
司马公子朝身后露左臂的两个光头抬了抬下巴,两个光头站到柴凌泰身后,解开他身上的绳索,换上铁链绑在腰间,铁链的一端是石壁上的石狮子叼着。
虽然没放他走,起码眼睛舌头都保住了。
好险好险。
柴凌泰长吁的一口气还没吁完,司马公子的叔叔来了。
司马叔叔和柴凌泰远远打了照脸,一个在门口,一个在室内,司马叔叔道:“好久不见啊,柴督主。”
司马叔叔有几分像梁奕,身披水蓝鹤氅,偌大厚重的皮毛把他脖子以下都盖住了,头发鬓角沾染了雪花,一点点小白点尚未融化,眉眼要比梁奕深邃,毕竟年纪大十几年,健硕宽肩,两道剑眉,又|粗|又|短,目光如炬。
柴凌泰的下巴掉到地上了。
司马叔是晋王!
老皇帝梁祯他哥晋王!柴凌泰怎么也预料不到,晋王会出现在森罗,还跟司马有关联。
原著中,晋王视杀死梁祯回国复命的季德水为仇敌,此后数年不断和文武百官联合参折东厂,害东厂和西厂平起平坐的晋王。
敌人的敌人就是柴凌泰的朋友。
难道他找错地方了?
司马公子指着抓来的人奇道:“他是柴凌泰?!”掌管整个西厂,心狠手辣,独领码头杀人不见血的西厂督主,是个娘炮nai油书生?!
哎哎哎,别这么惊讶好伐!
柴凌泰盯着司马公子的指头,心想:掉马甲都掉得如此失威,森罗的风水是不是有问题,养得人一个个有眼不识泰山。
晋王早就在门外驻足多时,司马外甥说的,柴凌泰套的,他通通都听见了。
虽然知道柴凌泰隐藏身份巡查水师,但他闯入司马府居然探听到梁祯的消息,就只能死。
晋王对外甥司马公子伸手道:“过来。”司马公子惊讶完听叔叔话,站到门外。
“天,灵,北,辰,砍下柴凌泰的头,本王重重有赏!”
四个光头躬身一礼,领命摆阵。
柴凌泰方才被绑成蚕蛹,那些绑他的绳子和铁链根本无法用灵力震碎,他猜想是什么器物法宝,无法动作,现在只用一条铁链绑腰就好办多了,既然掉了马甲,就毫无顾忌用腰间的武器。
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