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需要谢乔一个养在金陵身份尊贵的王爷这样急地横渡长江去苔县?
出了宫,陆玦便骑了快马往谢乔的王府赶。到了府上,他还未叩门,就见徐来开了门,急匆匆地迎向他,满脸焦急道:“哎哟陆大人,您可来了,您快管管我们殿下吧。”
“到底怎么回事?他为何这么急着去苔县?”陆玦皱着眉问道。
“奴也不知啊,”徐来满脸焦急,一边将一封信交给陆玦,一边道:“我们殿下昨日一回来就让奴收拾行李,说要去苔县,问去做什么也不说,还不让奴跟着,您说,您说这……”
陆玦拆开信一目十行看完,便“啪”地一声将薄薄一张信纸拍在案上,白壁似的额角甚至爆出青筋,声音里也带着气:“他简直胡闹!”
“大…大人?”徐来见着陆玦的样子更觉得心里没底,道:“我们…我们殿下说什么?”
“他要我去城南找一个医生,带着对方去苔县!”陆玦看向徐来,脸色铁青:“你为何不看好他?你为何不早点去寻我?他到底去苔县做什么了会需要医生?!”
徐来急得快哭出来:“奴,奴劝不住啊,您也知道,我们殿下除了您和陛下的话,谁的也不听啊……”其实有时候连陛下的话都不听……
这话又往陆玦心里狠狠扎了一刀子,他闭了闭眼,道:“我去苔县寻他。”
“带…带上奴吧,奴跟大人一起去,到了苔县也好照顾我们殿下啊——”徐来哭丧着脸道:“您不知道,我们殿下这次一个仆人也没带……”
“我去城南寻乔儿说的那个大夫,我们在渡口会合。”陆玦说完这句话转身便走了,徐来便急匆匆去收拾行装。
……
江北庐州苔县。
苔县是个小县城,一向甚少有外人来,是以城里只有一家客栈。
这天,客栈外的那条街上来了一位奇怪的外乡人,他面若冠玉眉眼清俊,却穿着一身粗布麻衣,面色明显有些不好,连一只眼眶却是乌青的,整个人却没有一丝萎靡之气。
因着那人气质太过特别,行头打扮却如此奇怪,店小二便多看了两眼,正看着,就见那人进了店,往他那里扔了一碇银子,道:“一间上房。”
店小二见那人穿着粗糙,出手却如此阔绰,面上立刻带了恭敬的笑,边麻利地走到那人跟前,道:“好咧,客官您请跟我来。”
……
皇宫。
“陛下传陆将军入宫了?乔儿可曾有事?”皇后将一盏莲子汤放在案上,笑着问道。
天子牵了皇后的手坐下,笑着道:“他都十八岁的人了,只是出门远游一番,能有什么事?”说着便微皱了眉头道:“哎,亭瞳,乔儿一个人出门,你为何要我去问怀瑜?就算他俩感情好,乔儿出个门的事怀瑜总管不着吧。”
皇后无奈地叹口气,嗔怪地轻点了下天子的眉心:“陛下连这都瞧不出来,还是乔儿的兄长呢。”
“瞧出什么?”谢铮脸上是单纯的疑问。
皇后却不答,只是问道:“陆将军呢?他可说要去寻乔儿?”
“说了。孤准了——其实孤觉得怀瑜对乔儿也太过溺爱,乔儿十八岁了,一个人出门历练下没什么坏事。”
皇后笑着摇了摇头,道:“乔儿果真没说错。”她的陛下在感情一事上如此疏放,也不知当初是怎地就对她动了心。
“什么?”
“陛下不必多问,”皇后只是轻轻拍了天子的手,笑着道:“陛下只管往后看,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第26章
苔县客栈二楼客房。
谢乔负手站在窗边,他看着窗下的人流眯了眯眼睛。明明是白天,身后的桌上却点着蜡,蜡台旁放着一枚古朴的女子玉簪,那簪子头部是白鹤起舞的形状,形状做得好,玉质看起来却无甚特别。
他来苔县已经两日,跑遍全城古董行和当铺才在一家当铺里找到这枚玉簪,据说,这枚玉簪是前朝镜妃的陪葬品。这两日他跑那些古董行和当铺时就是打着寻镜妃墓葬的幌子跑的,前朝镜妃连是不是真有其人都未可知,她的墓就更没什么影了。他把大把银子摆出来,那些老板当家自然把他当冤大头宰,随便拿什么东西出来就是一顿舌灿莲花,再加些真真假假的传说,就想诓他买下。
但最后,他只在一家当铺买下了这枚玉簪。那当铺老板是个实诚的,对谢乔说了实话,只说有人来压这枚簪子,说这是镜妃陪葬,过了期也没来取,他便可自行卖出——其实这实诚也是被逼出来的,毕竟这簪子玉质也不好,哪个傻子会信这是传说中那个盛宠一时的镜妃的物什呢。
那老板其实心里也苦,因为这簪子是被人家强压的,那人用这簪子换走他不少钱,但那人他偏偏惹不起,是以明知道对方不会回来取,他还是得将钱给那人。最后只能吃个闷头亏,只盼着这簪子能换个几两银子回来填点亏空罢了。
谢乔将那簪子拿在手里掂了掂,便笑眯眯地把一碇金子放在那老板面前,看得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