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无关,他不过是受了你的蛊惑。”云越道,“无妨,等你被当众处死、打散魂魄后,不管是什么邪术,都会烟消云散。到那时,不管是魏师兄还是霁华君,他们都会清醒过来。”
“邪术?”楚昀突然轻笑一声,“你觉得阿临喜欢我,是因为我对他使用了邪术?”
云越脸色沉了下来。楚昀倚在墙边,略微思索一下,幽幽道,“我倒是忘了,整个天岳门里,最崇敬他的就是你了。怎么,发现他与你想象的不一样,所以恼羞成怒了?”
“你闭嘴……”
“我为什么要闭嘴。”楚昀嗤笑道,“你知道我与他是什么关系么?我是他的师兄,与他从小一起长大,他对我的感情,岂是什么邪术就能左右的。你以为你真的了解他?他与你说过几句话呀……”
“我让你闭嘴!”
云越抬手一挥,束住楚昀四肢的铁链骤然收紧,泛起金光。灼热的刺痛从四肢百骸传来,楚昀身体猛地颤抖一下,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直接施加在神魂之上的灵压,让他魂魄无时无刻都像是被烈焰炙烤着,细密又尖锐地痛苦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知过去多久,久到楚昀几乎都以为他的魂魄即将被烧成灰烬,云越才撤了法术。
云越脸色难看至极,他不再看楚昀一眼,转身步入黑暗当中。铁链敲击铁门之响再次响起,地牢内终于重归寂静。楚昀缓慢将四肢蜷缩起来,仿佛在抵御不知会何时卷土重来的痛苦,须臾,一缕血线从他紧抿到泛白的唇边滑落下来。
阿临……
地牢外,云越快步走向一处隐蔽之地,面对虚空冷声道:“你为何拦我。”
在他面前,一道虚无暗影缓缓成型:“你折磨他有何意义,我告诉过你,他的神魂极其强大,除了乌邪剑之外,没有任何方式能够杀得了他。”
云越眼神眯起,狐疑道:“不会连你也在心疼他吧?我倒是好奇,你究竟是谁,竟如此了解他。”
暗影悠悠道:“在我们的合作里,并无向你透露我的身份这一项。我是谁都与你无关,你只是要他彻底消失而已,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快些去取得乌邪。别忘了,要不是我,他怎么如此轻易被捕。”
云越道:“我当然知道乌邪剑的重要,但乌邪剑如今在无极观主手中,要想取得,还需要一些时间。”
他话音刚落,身后突然有脚步声传来。云越压低声音道:“有人来了。”
那暗影冷哼一声,立即消失在虚空之中。与此同时,他的最后一句话悠悠在云越脑中响起:“希望你别耍什么花样,别忘了,荀沧长老还等着你回去给他解毒。”
云越眼中闪过一丝狠戾,脚步声已至身后,他转过头来,脸色已经恢复如常。无极观主广虚子正站在他的身后。
“广虚道长。”云越朝广虚子见礼,问,“道长来这里做什么?”
广虚子道:“贫道见云师侄许久未归,担心那魔头又耍什么花招,于是来此一探。方才我见你在此驻足许久,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云越道,“没什么,我方才与我师弟聊了聊,想劝他回头是岸。可惜啊,他冥顽不灵,让我深感痛心。”
广虚子捋着胡须,嗟叹道:“那是百年前挑起正邪之争,为祸苍生的魔头,怎可能这么轻易放下屠刀。此次若非云师侄暗中传信,指点我们在百丈山设下天罗地网,恐怕还抓不到这魔头。”
“此事,还望广虚道长替我保密。”云越道。
“贫道明白。”广虚子道,“天岳门有心护着这魔头,云师侄此番也是被逼无奈。可叹,堂堂天岳门竟已被这魔头迷惑至此,苍生之难啊……”
云越道:“为今之计,也只有趁事态还未完全失控,尽早将其铲除。”
广虚子愁云惨淡道:“可就连能诛邪屠魔的天罗地网都未伤及此人分毫,我们又该如何是好?而且,就算将他杀了,也难保他的魂魄不会再一次卷土重来。”
云越思索片刻,又道:“道长不妨将他与乌邪剑都交予我,我自有办法将他除去。”
“这……”广虚子迟疑一下,缓缓道,“不是贫道信不过云师侄,只是那魔头诡计多端,这天岳门内向着他的人也不少。假使真让云师侄将他带走,恐怕会旁生枝节。更何况,如今整个修真界都盯着我无极观,我们怎能轻易让这魔头走出我无极观的地界。”
广虚子此话说得义正言辞,云越却垂眸低声道:“是不想让乌邪剑离开你无极观吧。”
“云师侄在说什么?”广虚子没听清,问道。
云越随口答道:“没什么。”
广虚子又道:“也罢,此事暂且不提。反正那魔头现在被关押在地牢,安全得很。云师侄远道而来,贫道已略备薄酒,云师侄不妨赏脸与贫道去前厅一叙。”
云越正要回答,忽然偏头看向一旁草丛暗处。他目光稍稍一凝,立即回眸笑道:“恭敬不如从命。”
广虚子未曾怀疑,引着云越往前厅走去。二人离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