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屁股。
常靖绷紧了身子玉晃了晃腿,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低笑,又求饶道:“我错了,前辈,硌得难受。”
“硌什么。”陆饮霜下意识的说,他又没穿甲胄。
常靖玉却闷闷地透出点害羞来,翘着小腿扭捏道:“我不好意思说,快放我下来吧,前辈。”
那声前辈叫的要多软有多软,陆饮霜手一哆嗦,原地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常靖玉可能的意思,松手把他丢在地上,冷哼了一声自己大步离开。
常靖玉没站稳,坐倒在台阶上哎呦一下,见陆饮霜无意回头等他,只好快步跑着去追。
“前辈等我!是我不该胡言乱语冒犯,对不起!”常靖玉在山路上喊。
陆饮霜面沉如水,抽搐的嘴角暴露了他内心的郁闷,脚步越来越快,幸好这台阶上没人,否则他都想给常靖玉镶进地里阻止他丢自己的脸。
两人一前一后距离逐渐拉近,还没到山巅,那若隐若现的灯光中就有一道越来越明显,陆饮霜眯起眼细看,然后紧急停住,把衣襟上的褶皱抚平,鬓边落下的碎发也掖回耳后,负手而立静待来人。
“深更半夜,谁在我峥嵘道上撒……赛跑。”练惊虹裹着件临时披上的桃红斗篷,似乎连眉都是紧急画的,一边稍高,让她显得有些凌厉,挟着刺目红光落在陆饮霜之上三个台阶,在夜色里十分惹眼,看见气喘吁吁追上来的常靖玉时又改了口风。
陆饮霜已经平静了,他已经挽不回和常靖玉在峥嵘道上撒野的形象了。
“弟子见过泽渊仙尊师叔。”常靖玉这会儿倒没什么羞耻,大大方方的给练惊虹行礼,“没提前向师叔通报,是弟子鲁莽,请师叔见谅。”
“没事,之前是我告诉你不用通报的。”练惊虹当然还记得在道武仙门的承诺,看向陆饮霜,“这位道友姓陆?我听周珩说过。”
陆饮霜礼仪俱全地拱手:“在下陆风雪,随常公子冒昧深夜前来,打扰了。”
“那走吧,我记得我说过,规矩是对那些想来巴结权贵恨不得望尘而拜的无聊之人所设,熟人不用遵守。”练惊虹转身迈了两个台阶,又提醒道。
陆饮霜:“……”好啊。
常靖玉在陆饮霜如刀的眼神下尴尬地摸摸鼻子:“呃,我忘了,真忘了。”
他们终于不用再爬山,到了山顶陆饮霜才看清那座宏伟的泽渊殿全貌,与道武仙门内肃正殿规格差不多,原来练惊虹所谓的搬走,真的是把宫殿一起搬走。
“我们到的晚了,想必耽误了师叔休息。”常靖玉歉然道。
练惊虹带着两人进殿,灯火通明的大殿内仙境般烟雾缭绕,闻言摆手:“没有,我通宵。”
陆饮霜觉得夜里打扰一位姑娘有失礼数,就想等练惊虹谴人给他们安排住处暂别,明日再谈正事,结果跟着练惊虹走到殿上纱帐之后,看见屋内摆着张桌子,桌子上扔着十分奢侈的灵石雕成的麻将,桌边还坐着两女一男,其中一个仙境来源的女子正叼着烟杆,以一己之力把整个大殿抽的直辣眼睛。
另两个陆饮霜认识,是周珩和她夫君。
“虹姐,这么快就回来啦,咱们接着打。”那女子唰地抽出张牌扔出去,眼神一瞟,“哎,这不是道武仙门的小常公子吗?”
常靖玉规矩地行礼:“晚辈见过楼主。”
“我这师侄正经的很,怕是来说麻烦事的,你们没趁我不在偷看吧。”练惊虹气势汹汹地冲过去丢下斗篷撸起袖子,转头对常靖玉道,“等我打完这圈,那边桌上有瓜子花生茶水,你们随便坐啊。”
周珩见到来人是常靖玉,微微怔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算是招呼,接着打麻将。
饶是陆饮霜见多识广,也不禁被眼前情景折服,常靖玉倒是乖巧地坐到角落,低声道:“那位抽烟的前辈就是采菲楼主,是练师叔的好朋友,她擅长鉴定和配置毒物,对验尸也十分Jing通,各地执法堂和裁审院若有难定的奇案,都会请奈何楼的人出手,没想到她也正好在这。”
陆饮霜按了按眉心,含糊地应了,被呛得低咳两声,想要出去等,又觉得现在出去不太礼貌,好像他嫌弃人家似的。
陆饮霜坐立不安的待了两刻钟,常靖玉的乾坤袋空间里装了棺材就有点挤,他把几样小件东西拿出来整理,付青霄给的食盒已经空了,常靖玉打算留下布袋还回去,叠上时忽然发现衬布底下有什么暗色痕迹,下意识的翻开摸了一下,看向陆饮霜。
“是血。”陆饮霜肯定道。
常靖玉愣了愣,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袋子上怎会留下血迹……莫非师父内伤还没好吗?他是压着伤势为我准备这盒糕点吗?”
陆饮霜也不知付青霄是什么意思,强压伤势是一定的,但也许是他太冷漠,实在是看不懂,带伤做饭倒也不必如此。
常靖玉又陷入一轮新的情绪风暴,陆饮霜感慨自己这一天为常靖玉磨破了嘴皮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十分无奈。
这时练惊虹终于打完一圈,采菲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