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笑意:“也许鬼舞辻无惨的志向本来就不是统治世界,而是一直存活下去,所以他才没有为统治世界付出努力。”
“唔,你说得对。”太宰治怏怏地偏过头,“织田作,你认为鬼算是活着的生命吗?”
这个问题让红发男人微微一愣。
不是因为这个问题有什么特别,而是因为问出这个问题的人,居然会是太宰。
对太宰来说,鬼的存在本身就是对于人类这种生命的亵渎,所以根本不需要提问或是思考,答案一定是否定。
外星人跟野兽都是生命,但鬼一定不是,鬼一诞生就意味着替代了一个人类的存在,占据了原本属于人类的“空”。
太宰介意的不是鬼会杀死多少人,而是鬼都由人而变。
“太宰……为什么问这个?”
黑发的清秀男子稍微撅起嘴巴,露出一副勉强的样子:“织田作不是重新起誓要不再杀生了么?如果你觉得……我可不想勉强你把子弹打进鬼舞辻无惨的脑袋。”
原来如此。红发男人瞬间明白了。怪不得太宰会有此一问,竟是为他而问。
感动的心情一下子就翻腾上来,红发男人望着太宰的眉眼和嘴唇,发现自己在回答是或否之前,有一件更想做的事。
他招了招手:“太宰,你再凑近点。”
第64章 热闹蝶屋
与谢野晶子处理完手头的重伤员之后,先是喝了杯茶水休息了一会儿,接着又摊开一本医案稍微学习了一点这个异世界的医学知识。
等感觉有所收获之后,才露出餍足的表情,伸着懒腰打算去庭院里散散步。
这段时间她在蝶屋过得很充实,感觉蝶屋的生活特别适合她,她都怀疑穿越落点其实是早就安排好的,根本不随机刷。
在这座蝶屋,总会有源源不断的重伤员出现,她可以尽情的砍、啊不,是可以兢兢业业辛辛苦苦的治疗伤员。
不过可能是因为她每次治疗时都狞笑得太大声了,以至于现在大部分人都躲躲闪闪的避着她走。
其实根本没必要嘛,不想被她救治的话直说就不好了?她可从来不会勉强别人。
不过……鬼杀队还真是个负伤率特别大的组织,能这样一直支撑到现在,还颇有凝聚力,领导鬼杀队的产屋敷家族真是有些手段。
表面上全靠人们对于鬼的共同仇恨才得以聚集,实际上在那之外,还有更为可靠的同伴之谊维系着。
咦?
与谢野晶子为眼前出现的场面心神一震。
织田作和……那个港黑首领???
女医生的脚步扎根在了原处,完全无法再向前迈出一步。
什么情况啊?之前不是说好友吗?织田作你所谓的好友就是这种好友?我们对于“好友”这个词的理解是不是出入有点大?你就算天然呆也不至于到这种程度吧?
我一定是看错了,大概。
她轻手轻脚地揉了下眼睛,在自己想明白什么之前就下意识地躲到了一处掩体之后,睁开眼睛重新再看。
织田作和太宰治仍然抱在一起,头挨着头不分彼此,明显就在深情拥吻。
而且双方看着都挺主动,织田作不像是被迫的,太宰治也不像是被迫的。
如果忽略掉双方身份,当成两个陌生人去看,分明就是一对感情正浓的恋人,气氛甜蜜得一塌糊涂。
与谢野晶子无声无息地咽了口唾沫,又敲了下自己的脑袋以保持清醒。
她不能慌,她本来就是侦探社相对冷静的那个人,她要是都稳不住,已经能想象到国木田跟谷崎会是什么反应了。
不对不对,现在不是考虑怎么把这个消息通知给大家的问题,现在的问题是,自己人怎么就和港黑首领搞到一起去了?这件事乱步先生和社长知道吗?
她感觉自己的情绪乱七八糟,首先是难以置信,接着是强烈地不可思议和莫名其妙,她忍不住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再凑近一点去看。
也许他俩是借位呢?电影不是很喜欢用借位拍摄接吻镜头吗?
她越凑越近,终于看清了织田作半睁的眼睛。
那是怎样深情的一双灰蓝色眼眸?她从没有在这双眼里读到过如此清晰的情绪,也从不知道这双眼睛能如此美丽。
她有点不敢看下去了,转而去注意太宰治。
虽然和太宰治不熟,但她这两天还是稍微跟太宰治接触过几次的,毕竟是织田作认定的朋友,虽然不知道这个所谓朋友是怎么来的,但总归有点好奇。
在实际接触之后,她对太宰治的总体印象就是深不可测四个字。这个男子不愧为港黑的首领,身上天然就有种威压感。而且和社长不同,太宰治身上的气息黑暗森然,引人不适。
她想不通这么一个人如何取得织田作的信任,虽说她其实也不是很懂织田作,但她相信织田作绝不是那种容易受骗上当的人。
总而言之,她觉得太宰治那双鸢色眼睛就该是Y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