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时块头也很惊人,长手长脚的边尧趴在他背上都够不着地,想来刚才站起来时估计不止两米高。我没有近距离观察过棕熊,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都这么大只。
我回头去看袭击我们的四个人,七零八落地摔了一地,一动不动,看着受伤不轻,问:“他们怎么办,不管了吗?”
秦先生说:“小喽啰,抓来没用。”
“哦,”我点点头,忽然想到什么,快步跑去捡了那只掉到地上的针剂揣进兜里,又问,“您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我本来就在附近,我平时的工作也是看好你们俩,今天疏忽了,刚才离开去办了点事。”秦先生说,“刚才闻到血的味道,就赶过来了。”
血的味道——我看看边尧的后腰,又看看自己血糊糊的手掌,想到以前不知在哪读到过,棕熊的嗅觉是猎犬的七倍,是人类的两千倍。
“秦先生,平时我们上学的时候难不成你都跟着我们吗?”我问。
“我,或者其他人,看当天的安排。现在少爷不需要我开车接送了,所以空出来的大部分时间都是看着你俩,是主人吩咐的。”
我心中五味杂陈:“我都不知道,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们啊。”
他声音听起来没什么情绪起伏:“少爷小时候很不喜欢知道自己被跟着,所以我尽量不让你们知道。”
棕熊驮着边尧来到一辆黑色加长车前面,矮下’身子。我认出这辆车,连忙扶着边尧从秦先生背上下来,他走到后备箱,叼出里面备用的衣服后化回人形换上。
我把边尧轻轻扶进车后座里坐好,我带上车门后抱着边尧的头,让他侧靠在我身上,生怕他伤口被压到。
秦先生坐进副驾驶里,他从后视镜看了我们一眼,没有多说什么便发动了油门。
车开出一公里后,我认出这是回家的路线,不由得问:“不去医院吗?”
“不,回家。”他说。
我安静了五秒钟,又问:“秦先生,刚才街上应该有监控录像吧,不需要处理吗?”
“不用担心,”他说,“对方会比我们更想处理掉那些证据。”
我不明所以地点点头:“哦。”
秦先生单手挂上蓝牙耳机开始打电话,他简短交待了几句,像是和宅子里的人在通话,我收回注意力,心疼地摸着小蛇淤青的手臂。
这时他忽然动了动,我紧张地虚搂着他问:“怎么了?”
边尧反手盖住我的手,安抚般地顺了顺我的胳膊,小声说了一句:“不疼,没什么感觉。”
一刹那间,我的眼泪就要涌上来,我急促地喘了几声,试图压制住翻腾的蓄泪池。几个深呼吸之后,我终于收拾好情绪,渐渐平静下来。路灯和Yin影透过车窗玻璃在边尧背脊和侧脸上飞速掠过,我轻轻亲着他耳朵和头发。
回到褚家别墅的时间已经挺晚了,但遥遥便能看见城堡了灯火通明,甚至连院子里的灯都全部打开,亮如白昼。秦先生将车停在大门口时,已经有担架床在那里等着了。
我打开车门走下去之后,一群人便冲上来七手八脚地接过了边尧,他们将他轻轻侧放在担架上抬了进去。我跟在他们身后来到一间急救室——这是我之前从没来过也没见到的屋子,房间里面隔着一道透明推拉门的地方,竟然还有一间无菌手术室,但他们只将边尧放在了外面的病床上。
我忽然想到以前褚怀星救治回那只野狗的时候,估计也是在这里接受了照顾。我虽然帮不上忙,但也不想走,只能站在屋子的角落里,试图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不挡在大家来往的路上,倒也没人赶我走。他们将边尧衣服剪开后,将一大团被鲜血反复浸染的布料丢在一个不锈钢盆子里,然后一个医生模样的男人戴上手套,开始小心翼翼地清洗他背后的伤口。
伤口周围清洗干净后,我松了半口气——伤口看起来不太宽,但似乎又有些深,医生检查在光源下凑近了检查一番,开始进行上药和包扎处理。
我全程都不敢吭声,也不敢多问什么以免打扰,只能沮丧地看着他们忙碌。
处理好背后的伤口后,医生又检查了边尧手臂上伤痕,他顺着边尧手指、手背一路顺着摸上来,点点头说:“骨头没问题。”我才算彻底放下心来。当着一切处理好之时,秦先生也再次走了进来——他看上去依旧是一丝不苟的黑西装管家,很难想象原型是那么硕大的一头熊。
医生摘掉手套后对他说:“不严重,背后的刀伤没有伤及内脏,就是刚才出血量削微有点大,不到危险的程度。不过还是需要好好休息,并且要小心避免感染。”
秦先生点了点头。
这时楼下忽然传出一声巨响,像是门被大力摔上的声音,几十秒后,月哥便风风火火地冲进来,整个房间的氛围顿时变了,充斥着杀气滔天的气焰。
“怎么回事?”月哥厉声问。
秦先生立刻上前一步,低下头说:“对不起,是我的疏忽。我下午有事走开了一会儿,两位就被攻击了。袭击他们的人